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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的時候,已經碎裂成瓣,因為不能支撐出口字字句句的完整,“即使殺了我,我也不想那樣傷害你。你走以後,我發現自己的心也走了,它被撕離肉體,疼得就好像已不在這具身體裡。然然,回來吧,不管發生過什麼、不管我們經歷了什麼。那只是誘惑,我相信你走得過去,也會回頭。我依然愛你,這顆心從來沒有變過,就像我十九歲那年遇見你,一樣地愛你。”

有一滴淚湧出眼眶,終於止不住內心的悸動神傷。任它沉重地滑落,流過臉頰,滴在他的寬闊肩上。

“不要再說了,”我輕輕地,變了音的咽喉發出悲鳴的聲音,手指插入他的發,閉上眼感受著發叢的輪廓,囈語般地出口,“求你,不要繼續往下說。”

“我不是個好女人,天龍,”臉頰貼著他的耳際,忘情地貪婪地呼吸。那曾是我們交頸相向的蜜語發源地,而今卻字字句句地吐露出可以割傷人、殘忍的資訊:“我沒有想到愛情會是這樣,十年前十年後簡直如死灰復燃。我見到了他,他不說話只是看著我的時候,我已經又愛上了他,我閉上眼睛,就彷彿能回到當年。當年他是我的初戀,當年我就那樣無情地拋棄他。我只看到他那麼多年的孤寂冷清,只看到他的疲憊不堪。我無法遏制自己去想念,無法再忍受他身邊沒有我的日子,而並不是——我身邊沒有他。”

像是在努力沉浸在過往裡回味,語氣悠然中有著神傷,“這就像一種本能,兩隻自幼長大、成長中分開的野獸在叢林相遇,因為餐風露宿而相互想要個依靠。我不想離開,即使將來我因為傷害你而受報應,即使他最後也許會拋棄我,我也不想放棄。”

“我是個瘋子,甘心成為情感的奴隸。”聲音已泣不成聲,“我知道我的罪,我對不起你。我心裡希望你比我過得好,你忘了我,重新去開始有意義的生活。你在我心裡,是一個優秀得不能再優秀的男人,是我這樣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

一雙臂膀將我擁得更緊,深深的嘆息從軀體的肺腑深處吐露而出。他沉聲,在我耳畔堅定而有執著地問,“你什麼都不要說。我都不要聽。我只想問一句話,你一定要用你的心回答我。”

放開我,看著我的眼睛,悲哀心碎與軟弱堅強交織著的一雙眸子,看見我盈盈的淚,竟然有了比剛才更為濃重的疼惜,“我只問你:現在,你還愛我嗎?”

我怎能不愛?!我怎能不愛?!

瘋狂的情愫急速上湧,幾乎要幻化成血液從嘴角噴湧而出。死死咬著唇,將雙目圓睜,卻是努力剋制,生怕油然而生的感情奪口而出。

他笑了,他居然笑了。

“沉默就是答案,然然,”淒涼的語氣中遍含冷靜,“你聽著:在我心裡,不要醜化你自己,你不是無情無義或者罪惡墮落的女人,你再怎麼這樣說自己也是沒用!我愛的就是你,就是你這種人!我不需要別的人來配我,我自己就知道自己要什麼!”

周身突然被劇烈的情緒籠罩,自己也覺得情緒迷離,讀著他愈發激動的表情,“只要你還沒有不愛我,只要你有一天沒有說要拋棄我,我就不會跟你籤什麼見鬼的離婚協議!我這輩子都不會在那上面籤那個名字,那就是我的噩夢,懂嗎?就是我的噩夢!你要我籤,除非我死!”

“你也愛他是嗎?你去愛好了!我讓你自由,我讓你去愛個夠!”

對上我驚愕到極致的眼,他的文靜裡展現著格格不入的激|情,撫住我的雙肩,語氣裡有著“我等著他對你不好,我等著他對你絕情,最後將你傷得體無完膚。我就在這裡靜靜等著,我始終靜靜等著,重新擁你回懷抱!我只對你有一個要求:你不許、不要跟我提離婚的事,永遠都不許提!”

靈魂天旋地轉,都找不到歸附之所。這個世界上的靈魂,都瘋了。都一定是瘋了。

五十二 浮生飄零9

從他的辦公室退出,卻不經意撞見蘭頓攜帶了一行人經過。

本能地想要回避。13層金盛高管雲集,辦公室痛哭著實不雅,即使出門前已整理一番,但終歸還是心虛——這種工作場合,豈能容下兒女私情?

卻忽然心緒慌亂錯愕,西裝革履的一行人裡,居然有一個熟面孔。

腦海中瞬間重現那個影子——他是薛志剛。

是那個唐博豐身邊的頭號人物,巨豐的執行副總薛志剛。那天的嬉皮裝束令我印象頗深,但他怎麼會來金盛?

而他,早已瞟見了我。不止是看我,目光上抬,還看向我身後的辦公室門牌——投資關係部 總經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