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看在眼裡,突然改變的演講風格,語調興奮起來,極有渲染力。
“找了好幾個月都沒有找到,可是突然有一天,天然自己飛回來了!依舊勇猛異常,穿雲破霧、神氣非凡。見到唐哥,它是一瞬間就俯衝下來,特別溫柔地落在他肩上。大夥兒全驚呆了,唐哥當時如果我沒記錯,是激動得眼淚都快下來了,對吧?”
唐稍稍抿嘴,顯然內心樂不可支,但因握著我的手,也沒起意附和,只點點頭,卻含笑看著我。
“唐哥就是那年決定去美國的,這是天然對他的啟發。他一邊想去美國,一邊想去找你。你知道為什麼嗎?唐哥不信佛,不信教,但他有信仰。他的直覺就是信仰。他說‘這是好兆頭:天然會回來,冰然一定也會回來’!這是他離開新疆時的原話。”
我的臉倏忽火熱起來,接下來的故事,已不用依拉汗點撥。
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他身邊,雖然我們之間看上去有那麼多障礙,但是彷彿面對這痴戀,任何事都是可以讓步的,任何錯都是能被原諒的。
桌上唐的手機突然響。他放開我的手接起。
“喂?志剛。”
聽到這名字,除我之外,全桌人一臉戒備之態,讓我不由暗暗詫異。
唐面容沉靜聽著話筒,簡短答應幾句,掛了電話。
志林目光越過我,直直注視他的神色,“怎樣?”
“志剛安排克伊木去了玄凱,要我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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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訓練有素,除了我和他,所有的男人都站了起來。
他站起身,高高地彎腰下來看我,暗含笑意,“那天沒跟你跳舞,你吃了一肚皮醋,今天我好好補償……”
我臉紅地瞪他一眼,他已一把拉我起來。
……
燈光暗影之下,唐輕輕擁著我起舞。花哨的倫巴、拉丁,說實話沒怎麼學,也不大會。他絕對有意彰顯突出我,始終在舞場跟我不離不棄。
耳聞我借烤鴨言志,他心頭總有放不下的心思。攬我入懷,讓我倚上他的肩膀,隨著悠揚曼妙的樂曲輕輕搖擺身軀,他忽然在我耳畔開口,“有錢不好嗎?做個有錢人你不開心?”
知道那段話說得他心頭不爽,心頭陪了十二分的小心,聞見他嘴裡淡淡的酒味,他今天喝得不少,還是少說話、別惹他為妙。
他見我不答,顯然真是有點醉了,即使沒醉,也難得見我如此低眉順眼,索性非要乘勝追擊,步步逼近。
“你看那邊的吉他手,就是那天在地下通道和你相遇的小夥子,”
順著他的視線,我看到那個男孩子,哦,看來現在英雄有用武之地,在這裡混得不錯。他一曲終了,惹來大廳迎合般的一陣呼哨聲。
他伸臉過來,迫我收回目光,突然神情現出些微怒容。
“什麼有錢人的愛情,讓你膩味了?!難道像他那樣當初身無分文、流離失所、飢寒交迫的愛情就是人生美事?貧賤夫妻百事哀,這麼多年太錦衣玉食了,是不是忘了你的當初?”
心絃一下子像彈簧般繃緊,敏感地抗拒立時通達全身,我瞬間闇火淺蘊,“當初怎麼了?”
他唇角現出可恨的逗弄笑意,“當初,會為了錢,你吃了怎樣的苦?別說那些男人,都是你心甘情願去投懷送抱的……”
我怒從心起,今天是懷舊日還是怎地,好端端地為何揭我這個短?看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就很來氣。
“別把我的命運與你混為一談!我從來從來就沒有像你那麼落魄過。”我咬牙切齒,重提舊傷,“至少我就沒有做某某人狗的經歷!”
這句話說出口,我已經腸子都悔青了。他握著我的腰停住,周遭的音樂被我們充耳不聞。
他面色遽然發緊,顯然被我激怒氣急,穩穩站著斜眼看我吐字陰柔,“也是,現在雖然徐娘半老,卻風韻猶存。要是你還來玄凱坐檯,有我幫忙,一定穩坐京城第一小姐交椅。”
“非要舊事重提,有什麼意思?!”我臉色氣得煞白。
他一手用力攬住我的腰,迫我貼近他胸前直到毫無縫隙,冷眉緊蹙,暗暗發狠道,“真沒良心,追你這樣的女人追了十年,還要被惡毒奚落。”
“煮熟的鴨子費了,有人可能要發瘋,活鴨子從眼前飛過,人們卻可能無動於衷。”他冷冷的眼射來,“下次別再跟我含沙射影、冷嘲熱諷提什麼有錢人的愛情!”
真是有點發酒瘋的事態,他附在我耳邊,狠狠堅決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