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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每每費心去營造了的,徐明薇漫不經心便得了旁人的歡喜,叫她如何能夠不意難平?

偏生到後來又出了北狄求娶大公主以開和談的事,若是大公主逃京,那北狄和天啟之間就免不了一戰。而應子肖他們也不知道在楊家聽徐明薇說了些什麼,不止是他,竟連她一向眼高於頂的哥哥傅恆都對徐明薇讚歎有加,相約了一齊赴邊線抗狄!打戰豈是兒戲,更何況他們幾個別說是沒提刀殺過人罷,就是連只雞都未曾親手宰殺過,談何殺敵報國!?

無奈之下,為著兄長和意中人能免去戰伐之苦,傅寧慧將大公主的下落透露給了父親傅宏博。為此,她不止失去了大公主一個朋友,連著周家的,左家的,楊家的,哪個能瞧得她起?受人唾罵便唾罵罷,好歹傅恆和應子肖是留在了京中。可他竟轉身就要娶了別人!還是楊瑾希!連著她最討厭的徐明薇也要嫁進她們家來!

她犯了什麼錯?要與她這樣牽扯不清?京城的男人難道都死絕了嗎,誰個不好嫁,偏偏要嫁進她們家來?!傅寧慧只聲冷笑,嫁來便嫁來罷,但有她的一天好日子,便沒有徐明薇的一天好日子!

第二卷 第041章 縱使舉案齊眉

這一天晚上傅恆並未回家來,只託了秦簡瑞家的老僕捎了句口信。原是大千先生愛才,與之相談甚歡,竟不捨得放了人回來,合著秦簡瑞三人一晚上喝得酩酊大醉,及是盡興。眼看著一時半會兒也醒轉不了,索性留宿在了秦家老宅,又怕家裡人擔心,這才使了人來報。

徐明薇讓婉容收拾了兩身換洗衣物,連著傅恆常用之物一併拿包袱皮裹了,又遞了一錠銀子與那老僕買酒菜吃。誰想那老家奴並不肯要,還是婉容拿話堵了,才將將拿了,團在手心裡一會兒摸袖袋,一會兒摸荷包的,彷彿那銀子燒了火,拿著燙手似的。

徐明薇便笑,“我家那一口子指不定還要在您家叨擾上幾天,這又是吃酒又是鬧騰的,總不好讓你們白忙乎了。您要是不收,我這心裡才叫一個不安哩。”

那老僕連忙躬身讓道,“可經不起這一個您字,少(奶)奶喚老奴一聲老李已是高看。如此老奴便去回了少爺,說是已經知曉了罷。”

徐明薇想了想,又將人攔住了,囑咐道,“但等爺酒醒了,還望老李叔能提個醒,說是後日家中要往王子府上去看王子妃,問他要不要一併去了。若是去呢,還得早些回家來。”

老李滿口應下,拿了換洗的衣服包裹,由碧桃引了出門。

一夜相安無事。到次日傍晚,傅恆果迴轉家來,酒色旁氣的,顯得有些憔悴樣兒,但眼角眉梢都是飛著的,快活肆意的很。

徐明薇見了便笑,這廝在秦簡瑞家過得暢快極了,分明還是樂不思蜀的模樣。

“如何趕得這樣急?也不甚大事,你在秦家頑了也無妨,左右也都是些女眷內事。”

婉容上前要接傅恆換下的外衣,卻被他攔手支開了。徐明薇撇著嘴,上前接了袍子,又轉身去擠熱帕子,半真半假地埋怨道,“這出一回門,得大千先生一句贊,回來連丫頭都伺候不得了,非得要我親自動了手。”

傅恆被她逗得哈哈大笑,這回卻是連帕子都不接了,只閉眼仰著臉等著她來擦。

婉容看兩人臉上都是帶了笑,頗顯親密的樣子,微紅著臉牽了碧桃的手從屋裡退了出來。傅恆顯然也是聽見了她們離開的腳步聲,越發膽大,一把將徐明薇拉到膝上坐了,拿手指指自己的臉,狹促道,“可不是端了身價?這臉如今也是自己都洗不得,要你親自來擦了才成!”

忽地離他這樣近,傅恆身上暖烘烘的,呼吸間,兩人氣息幾近可聞。徐明薇只覺臉皮發燙,伸手去探,反而摸到了傅恆的手。她吃驚抬頭,卻見傅恆正迷離了雙眼幽幽地望著她,深若古井。

徐明薇正不知了所措,胸口上微沉,耳畔便是他悶悶的笑意。

“你臉兒這樣紅,心跳得這樣快,我自是不用問你,也知你想我想得狠了。”

徐明薇便要抬腿踢他,反而被他勒住了小腿(肚)子,順著絹(褲)爬了上來。臉上轟得一下炸開,身子便似一葉扁舟,在無限水波中盪漾開來,無以為繼,無處可依。傅恆變成了她汪洋中的唯一附依,不願溺斃的,只能牢牢鎖住了他的脖頸,任他定奪了生死,隨他起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傅恆才停住,笑著接了她的帕子揩手。見她微閉的星眸中閃了淚光,總算起了幾分憐意,將徐明薇摟入懷中揉著背細聲哄了。

“小東西,才這麼點花樣便受不住了,等你過了生日,可又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