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輔助皇上,皇上要有自己的想法。興許有時候,是臣想錯了,皇上才是對的。”
趙衡想了想,覺得也挺對的。他忽然笑了笑:“下月就是母后的壽辰了,朕看她心情一直不好,就想辦得熱鬧些,讓她開心開心。太傅大人,到時候你記得要帶你家夫人過來……朕知道你寶貝,可總是要帶出來的。”小小年紀,就好像懂很多。
江嶼笑了笑,自然說好。
回去的時候,江嶼經過御花園,朝著宮門的方向走去。他穿著一品官員的緋色官服,繡著仙鶴圖案,看上去挺拔高大,背影沉穩。
八角涼亭內,蕭太后打發了身邊的宮婢,獨自站著,靜靜望著那抹身影。
直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人都走遠了,太后娘娘莫不是還沒看夠?”
一瞬間的羞恥令她氣血上湧,好像是最私密的事情毫無徵兆的暴露在人前。蕭太后一顆心噗通噗通狂跳,最後才反應過來此人的聲音,便面色平靜,保持淡定的緩緩轉過了頭。
卻沒想到身後之人的臉一下子逼近,她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被身後的欄杆絆了一下,身體向後一仰,差點就要摔進蓮花池。
男人的手臂用力的箍住她的腰肢,語氣輕佻道:“如煙似柳,盈盈一握,同本王目測的倒是不差分毫。”
這人……蕭太后羞憤難當。
魏王趙棣的風流名聲在外,早已不是什麼稀罕事兒,他每回眼神炙熱,毫無遮掩的看她,這些她都忍了,今日這膽子倒是越發的大了。
就用力的推他:“趙棣,誰給你的膽子!敢動哀家。”
到底誰情場高手,趙棣彷彿是早就察覺到了她的動作,輕巧的握住了她的手腕,湊到唇畔親了一口,一親芳澤。
蕭太后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趙棣一雙桃花眼含笑望著她,劍眉入鬢,俊朗面廓有種粗獷的美。這樣出色的長相,倒是足夠吸引許多女子了,可是偏偏蕭太后最是不喜這等太過強勢的長相。總覺得他不似江嶼那般行事沉穩令人踏實,渾身上下充滿了危險,看到他就忍不住排斥。
他笑了笑,就說:“太后娘娘冰雪聰慧,怎麼可能看不出來?”然後輕輕說了一句,“……自然是想太后娘娘陪本王睡覺。”
蕭太后真是想活生生咬死他,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都能說出來。論身份,她是太后,他是皇叔,居然敢肖想侄媳!
她用力的將他掙脫,朝著涼亭外的石子路走去,好像每次遇到他,平日的沉穩淡定一下子就沒有了。她走了幾步,就聽趙棣忽然叫住了她:“下月初九,晚上本王會派人接太后娘娘入府一聚,共度良宵。”
蕭太后用力的攥緊雙手。那日是她的生辰。
她不理他,繼續往前走。
身後的趙棣又慢慢悠悠的說:“若是太后娘娘不肯,本王就去告訴太傅大人,說您心悅他已久。本王倒是很好奇江嶼的反應……”
見她穿著繁瑣宮裝的女子,彷彿置若罔聞的淡然離開。趙棣撩唇笑了笑。
他真是太喜歡她了,喜歡她這種明明害怕卻要強裝鎮定的樣子。女人嘛,要這麼強勢做什麼。而且怎麼每次看到他都避他如洪水猛獸?他只是想和她好而已。
江嶼出宮後上了馬車,徐硯就上前說:“國公爺,永寧侯夫人在前面的茶樓等您,已經等了快一個時辰了。”
江嶼抬手輕輕揉了揉疲憊的眉心,說道:“知道了。”
阮氏就坐在茶樓包間內,身邊跟著永寧侯的小世子。才虛五歲的小男娃,生得唇紅齒白,模樣十分精緻。一雙胖乎乎的小手拿著一塊粽子糖,吃得滿嘴的口水。阮氏低頭替他去擦,他便咯咯笑著,往身後的秦嬤嬤懷裡躲。是個性格極開朗的小男娃。
墨色錦靴靜靜停在外面,聽著裡面孩子的笑聲,江嶼的步子下意識頓了頓。
然後走了進去。
看到江嶼來了,阮氏就起身道:“你來了。”
江嶼走了過去,便道:“侯夫人找我究竟有何事?”
阮氏命人給他端來熱茶,請他坐下,看他態度如此生疏,心裡明白,可到底是不好受的。就說:“昨日看到你們這樣離開,娘有些擔心你。我知道你喜歡善善那孩子,只是你總是把自己的情緒壓抑的很深,那孩子又是個從小被寵到大的,你若是同她在一起,受累的總是你。而且以你現在的身份,完全可以娶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
當母親的都有私心,阮氏雖然喜歡幼時活潑可愛的沈令善,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