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洪鐘般的炸響在舒暢腦中響起,這聲炸響是如此巨大,以至於舒暢剛開始時竟沒有發覺這是對方的笑聲,他對這聲炸響震的失去平衡感,等到他努力恢復過來,發現場中只剩下兩個站立的人——一個是他,一個是伯爵。
失去平衡感會令人感覺到噁心,舒暢竭力壓制住噁心的感覺,卻發現伯爵面無表情,似乎沒有像他一樣失去平衡感。等到舒暢極度運轉瑜伽師的技法,讓自己的心態恢復寧靜,那一巨人已恢復了平常的笑聲。
“好吧,我承認,你們的伎倆生效了,這副發動機到了我手裡,只要我一裝配,羅德會立刻趕到,與我爭奪這副機器。我知道這點,可我怎能忍得住?
這是神器,有了它提供的能量,即使我不想用它跨越宇宙,但也會用它恢復凝力……想想看,最後一個部件就在羅德手裡,無論我們誰勝誰負,都將擁有對那副發動機的完全支配權,我們擁有的力量可以讓地球的進化改變方向,可以跨越茫茫宇宙,這是‘神’的能力。這一切就在指尖,我們誰能忍得住那份慾望。
沒有人,沒有人能夠抵禦這份誘惑,這是掌控天地的能力,讓他來吧,我很期待。”
舒暢微笑的看著那位巨人,這時,他才完全明白伯爵的意圖——能對付這位巨人的人,唯有那位唯一倖存於世的公爵。舒暢他們無法找到那位公爵的行蹤,那就讓公爵直接來找他的對頭——只要把這個發動機送給喬雅,那人就不得不現身。
看著舒暢的微笑,喬雅笑了:“你想說什麼,你想說剛才那聲微笑才是我本來的笑聲,而我一直壓低嗓門與你們說話,就是怕引來羅德嗎……現在不用了,我感覺到羅德已經覺醒,而運送那個發動機的機器已經下到了溝裡,他無法阻止我獲得這副神器,他必須在我選擇的地方與我決戰。”
舒暢繼續微笑著,現在,喬雅公爵雖然繼續用那種柔和的嗓門與大家說話,但舒暢知道,對方這麼做只是擔心自己在決戰之前,把自己的奴僕全弄死了。
整個大廳裡只剩下舒暢還在與伯爵站立著,其他人都已躺倒,連帶那位巨人,舒暢毫不客氣的說:“我本來還在擔心,現在我明白了,你沒有毀滅地球的力量,你頂多是體型大一點,而且精通操控我們的技巧……或許,你身體的密度也大一點,但你還是物質組成的,在純粹的物質面前,你並不具備多少優勢……
諸神之戰並不可怕,頂多就像兩個史無前例的強悍拳擊手互毆——我只擔心你的身體,像你這樣的高密度體,一旦死亡會是個什麼情況,一場核爆炸嗎?爆炸範圍是多大,我需要躲多遠……我相信你能夠滿足我這個要求,因為無論誰勝誰負,伯爵和我都是最後的瑪士撒拉,我們必須傳承下去,不為我們自己,而是為你們,為了‘神’的光榮。”
這才是舒暢開心的理由……太有趣了,觀看一場神級的拳擊賽,而後躲在一邊,咬著手指悄悄偷笑,無論誰勝誰負,他都能繼續活下去,享受永恆,享受快樂。人世間還有什麼比這更幸福。
巨人顯然被舒暢的無賴給噎住了,他沒有想到,這位出身託瑞多族的子爵,竟然能如此無恥,他難以置信的望著伯爵,問:“你確信,他是你的後裔嗎?據我所知,託瑞多族都是講究優雅的,喜好藝術的氏族,什麼時候託瑞多族的喜好變了?”
面對巨人的詫異,伯爵首次咧開了他那張毫無表情的臉,笑了:“公爵大人,我們本是一群異端,但你面前這個人,他是異端當中的異端——他是人類科技與古老傳承的融合產物,在他身上,既有人類的多細胞融合技術,也流淌著我們託瑞多族的鮮血。
公爵大人,我是一個流浪的領主,而我的這位後裔,更是一位遺世的人,他沒有領地,遊離在整個氏族之外,我可以確信他是我的後裔,但我現在不敢確信,他是否屬於氏族。”
伯爵這番話,令一個隱含的意思是:舒暢並不受他控制,而且因為他的特殊,普通的手法根本無法對付他。
這時,一輛窄長的運載車緩緩駛進大廳,黃昏時間到了。
諸神的黃昏嗎?
現在還不是。這位喬雅公爵回到眼前的沉睡之地,是靠現代運載工具實現的,這也是舒暢判斷對方能力的基點。
這世上沒有飛人,也沒有鳥人,飛翔必須依靠動力:汽油、柴油或者火箭燃料,再有能力的人,身上也不可能帶有生產這些能源的基因,仗劍飛翔,那是仙俠小說或者魔幻小說的終極幻想。
所以喬雅公爵口中所說的羅德公爵,他要抵達此地,也需要乘坐交通工具,預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