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恐怖的是,正面,七十餘人正面衝鋒,被舒暢一人擋了回去。他沒有受過狙擊訓練,不過大號的馬格南槍彈打在人身上,一槍一個窟窿。所以,戰鬥過後,周圍沒有哀號者,大地顯得靜悄悄的,唯獨風中飄散著濃濃的血腥味。
舒暢笑得很溫和很,甚至可以說優雅,但這種優雅的笑容,溫柔的問話,再配合空中飄蕩的濃厚血腥味,卻舒暢顯得令人毛骨悚然。連琳達一不小心瞥見他的微笑,都像觸電一樣,渾身打了幾個哆嗦,面色蒼白。
“你想幹什麼?,救命!別這樣對我,我有四個老婆、11個孩子需要養活,我有心臟病,不能受驚嚇,可憐可憐我吧。”那名嚮導聲嘶力竭地喊著,這時,他連傷痛都不顧了,兩腳拼命亂蹬,身子縮成一團,似乎想找一粒沙子掩藏自己的身軀。
舒暢裂開了嘴,向他露出了牙齒,笑得越發和煦:“你知道我問的什麼,如果你不想變成他們當中的一名,老實回答我的問題。”
“有,有一部通訊電臺,但我發誓,這部電臺已經不能用了,我們剛剛穿過了魯卜哈利沙漠。四天前電臺就壞了,我們失去了通訊聯絡。
手機,還有一部衛星電話,可電池已經沒電了。我們準備在布阿井休整,再想辦法弄到電池。”
沙漠中,通訊裝置出了故障是常有的事,因為酷熱和高溫會令電池液沸騰,並燒穿電池壁,強腐蝕性的電池液滴在電池板上,會讓通訊裝置徹底報廢。
魯卜哈利沙漠位於沙特境內,緊挨著葉門的拜尼亥特麥沙漠,前者是後者的數倍大。這個商隊能穿越魯卜哈利沙漠,那麼通訊裝置壞了也不足為奇。
舒暢在審問嚮導,格倫鑽進鑽出幾趟,不僅帶回了駝隊人員遺留下的槍支、駱駝,還把屍體上的衣服全部拔了回來。等他忙完這些後,便開始坐在水井邊緣,藉助井臺的掩蔽,開始翻檢那些衣物的口袋,將所有帶字的紙片放成一堆。當舒暢詢問完嚮導,便把這堆紙片遞給舒暢。
“全是阿拉伯文,你看看有什麼線索。”
舒暢自始自終沒有問對方運的什麼貨物,他問完對方的武器裝備、人數、剩餘的水量、駱駝的數量,就是沒問貨物情況。
翻看著格倫遞過來的那些紙片,舒暢失望的搖搖頭:“沒什麼意義,全是些詩文,還有一些禱告詞。”
經過這一番折騰,太陽已漸漸西沉,晚霞的餘暉令整個天空變成金紅一片,黃沙漫漫裡,天是金黃色的,地是金黃色的,這一刻,分不清天與地的界線。不過,周圍的氣溫因太陽的西沉變得涼爽起來。
落日的餘暉中,駝隊派過來一名談判使者。他高舉著一條白汗巾,邊走邊大聲表明來意。
舒暢沒有反對,容那人邊喊邊走進大院,在他進院前,琳達撿起一條帶血的毛巾,勒住了那嚮導的嘴,拎起他躲進了房內。格倫把剩下的衣物卷吧卷吧,與槍支彈藥一起全扔進了房裡,自己則持槍站在門口禁戒。
大院裡只剩下了舒暢,還有他腳底下的一團血跡。此刻,舒暢雙腿微微叉開,兩手握拳背在背後,微笑著看著那談判使者走近。
那人進到院裡,先打量了一下舒暢,又看了看他腳底下那團血,再掃了一眼站在屋門口的格倫,疑惑的問:“美國人 ?'…87book'”
海風已經把舒暢吹的面板黢黑,這段沙漠旅程更讓他黑的像摩爾人。
來人肯定不了舒暢的身份,不過,舒暢站立的姿勢被叫做“巴頓式立正”。這是美國空降兵、坦克兵最喜歡用的姿勢。而站在門口的格倫體型彪悍,加上剛才那通交火,舒暢他們顯得訓練有素,所以,對方不免如此猜測。
舒暢搖了搖頭,否認了對方的問話,卻不肯說自己到底是哪國人。
“我們涉過茫茫大沙漠,又累又渴,我們急需要休息。我向你發誓,我們不希望交火,我們只要求進來補充水分,吃點乾糧,而後繼續前行。
我發誓,我們是正規的商人,我們不是劫匪。這次衝突是個誤會。如果你們不放心,我們只要求派三個人進來,空著手,只帶水桶,打完水後,我們繼續走自己的路。而你們也可以選擇自己的方向前進。請答應一個旅人焦渴的請求。我發誓,我們不想傷害你!”
舒暢望了望正在西墜的太陽,眯起眼睛,微笑的看著這名使者:“發誓?‘阿拉伯的誓言’?這沒用,你們是攻擊不成而要求談判的,你們什麼都不肯承諾,只要求打水。
先生,你覺得我很傻嗎?你認為我的智力有問題?……你以為我還會相信?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