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海死在袁飛這樣的一個築基修士手中是一件多麼叫人氣悶的事情了!
仙道真是艱難無比,但卻又是風光無限,攀山之人只見艱難,但若真的登上了這座大山當真是一覽眾山小,從此大舒胸臆,自在無窮,藐視眾生!
袁飛不是個一味蠻幹的蠢貨,而是個極有分寸的精明人,知道這個時候該退了,既然博物道人已經出手,那麼他便已經達成目的了,再不退若是被捲進其中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是以袁飛想都沒想,立時便縮了回去,老老實實的躲得遠遠的。
博物嘿嘿一笑冷聲喝道:“絕遠禿驢,這些鬼物乃是我神門焙煉了近千年的豢兵,其中下了多少心血說出來嚇死你們這般禿驢!你說殺便盡數殺了,今天不給一個交代老頭子我是絕對不會叫你們輕易離開的!”
躲在遠處的袁飛聽得博物此言差點沒噴出來,自己在離艮精石一界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數百隻鬼物什麼時候竟然成了神門焙煉千年的豢兵了?這博物道人身份尊貴至極,竟然開口便是謊話連篇,這那像是五道尊門的開門道人?分明是市井之中專門以碰瓷為生的潑皮老棍,還是沾上便再也甩不掉的那種。
不過博物道人這話卻果然將絕遠這大和尚給矇住了,畢竟這數百鬼物各個都有築基修士般的修為,兼且乃是神魂之體可聚可散相當難得,絕不是隨隨便便能夠拿出來的。五道尊門之中號稱有八大豢兵,這八大豢兵也不過是這些鬼物的等級而已,若說這些鬼物不是五道尊門豢養數百年才有的成果反倒惹人懷疑。袁飛也不過是仗著《盜經》神通特異這才將這些鬼物收服,若是換了他人不要說收服百隻就是一隻也難若登天,畢竟這些鬼物秉承的乃是離艮精石的神魂之意,不是誰都能將這股原始之意徹底乾淨的抹除的。
不說絕遠大和尚就是神門之中不少修士此時也露出恍然的表情,心中暗忖:“原來袁飛這小子不知有什麼通天的關係竟將神門隱藏的暗不示人的豢兵都不聲不響的弄到手了,怪不得這小子渾身是寶,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絕遠早就已經和神門撕破了臉面了,既然方才已經出手滅殺了那群鬼物自然不在乎博物道人找茬。
絕遠呵呵一笑道:“博物施主,我佛有大慈悲之心,你神門豢養這許多無識之物驅來攆去何其辛苦?我超度他們也是為了給神門減少些戾氣業障,況且這些鬼物前來撲咬貧僧,難道貧僧便打殺不得麼?”絕遠雖然依舊是笑呵呵的言道,但話語之中已經有了幾分火氣鋒銳。
博物道人嘿嘿一笑,一張老臉瞬間好似抽吧的橘皮一般遍佈皺紋摺痕,小三角眼一翻道:“走在大街上我養的狗去咬你自然是我的過錯,但你闖進了我的家門之內便不許我家的狗咬你兩口麼?”
遠處的袁飛眨巴眨巴眼睛,心道:“這話怎麼聽著有些彆扭?”
絕遠雙目一眯,眼瞳之中的琉璃光色陡然綻放開來,好似水紋一般盪漾擴散,腦後八道光輪嗡鳴一聲飛速的旋轉起來。隨後便有一團火氣從光輪之上溢位,眨眼之間便將整個絕遠都包裹起來,焚天的火光之上一尊嗔怒巨佛陡然顯現出來。
博物哈哈一笑道:“好好好,痛快,乾脆,絕遠禿驢咱們分個生死!”到了博物道人這般的境界還開口閉口和人分出生死的恐怕只有他這獨一份而已。
博物道人說著將袍袖隨意一擺,一道狂風怒卷而起,轉瞬間化為百十道風柱將神門一眾修士全都捲走,其中自然包括袁飛。
袁飛被這道風旋在裡面陀螺一般的丟溜溜亂轉不休,無倫施展什麼手段都定不住身形,當終於定下身形之後只覺頭暈目眩,天地都轉動不休。耳邊似乎有什麼人在喊叫卻就是半字都聽不真切,雙腳更是軟綿綿踏在棉花上,並且似乎依舊在地上不停地轉動,東倒西歪的就差直接摔到在地。
好不容易身邊有兩人一左一右的托住他的雙手這才止住了旋轉之勢,不過袁飛依舊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從一片模糊之間看清楚身周情形,托住他的不是旁人正是一臉關切的洪嫣兒和柳詩,旁邊更有不少神門修士,但這些修士卻並未在看他,而是在看著遠處指指點點,滿臉驚異的在說著什麼。
袁飛雙耳好似灌滿了水一般,只有嗡嗡隆隆的聲響,一個字都聽不真切,袁飛連忙一震精神,洪嫣兒和柳詩的溫軟話語此時才傳進袁飛的耳中,“袁飛,你沒事吧?”
袁飛點了點頭道:“沒事,就是轉得太厲害有些頭昏而已。咦?你們都沒事麼?”
袁飛卻不知道整個神門也只有他一人好似陀螺般的轉個不休,其他修士都是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