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與黃煙塵、木靈希,一起並稱為“西院三魔”。
只不過,張若塵後來離開了東域聖院,從此踏上不一樣的聖道之路,與洛水寒,已經很久沒有見過。
本以為,他們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有任何交集,卻沒想到,竟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再一次相遇。
出乎張若塵意料的是,洛水寒的修為,竟然已經踏入半聖境界,並沒有掉隊。
在西院的時候,洛水寒就是最優秀的學員,資質還在黃煙塵和木靈希之上。
並且,她與張若塵一樣,體質一直在不斷變強,不斷進步,似乎有著無窮的潛力。
最近這些年,她得到的奇遇,未必就輸給木靈希和黃煙塵二人。如此年輕就跨入半聖境界,就是一種最好的證明。
洛水寒依舊有一種如詩如畫的氣質,道:“我本就是為你們二人而來,確切的說,其實是船上的另一人,想要見你們。”
“我們?”
張若塵實在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與他和凌飛羽都有交集?
張若塵很想告訴洛水寒,正有一支不死血族大軍向這個方向趕來,應該立即逃命。
不過,以他現在的狀態,都能夠看到不死血族大軍正在趕來,洛水寒會看不到?
為何她卻依舊鎮定自若?
莫非……
張若塵向青色木船的內部看了一眼,心中一動,生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莫非是那個人在船中?
張若塵與石美人登上青色木船,在洛水寒的帶領下,走入進船艙。
船艙中,分別坐著一位三十來歲的青衣秀士,與一位一半白一半黑的老者。
他們二人面前的桌案上面,放有一幅畫卷,由水墨勾勒而成,看不出到底畫的是什麼。
青衣秀士的樣貌,只能算是中等,但是,整個人卻給人一種乾淨整潔的模樣,就連每一根頭都是整整齊齊。
看見張若塵和石美人走進船艙,二人停止談論桌案上的畫,同時抬起頭來。
有所不同的是,青衣秀士的第一眼,是盯在張若塵的身上。
一半白一半黑的老者,卻是第一眼盯向石美人,露出十分好奇的眼神。
青衣秀士笑了笑,道:“早就聽水寒提起天魔嶺的雲武郡國出了一個了不起的天才,在東域聖院,就想見一見你,卻又擔心璇璣院主誤會我要搶他的弟子,於是,也就等了一等。卻沒想到,後來生了那麼多事,一直到今天,才真正見到你。”
張若塵對青衣秀士的身份有所猜測,雙手抱拳,略微躬身,道:“拜見前輩。”
那位老者,此刻也將目光,盯在張若塵的身上,道:“難怪女皇都下令要抓你,你這個小子,的確是膽大包天,竟然敢連殺魔教兩位聖者。被你繼續鬧下去,本就已經快要天翻地覆的崑崙界,恐怕會增添一些不可預測的變數。”
直到此刻,張若塵才開始認真打量,這位一半白一半黑的老者。
老者顯得精神抖擻,目光如炬,大概也就五十來歲的模樣,並不是那麼老態龍鍾。
最關鍵的一點,他的身上,居然穿著代表儒道身份的衣衫。
要知道,儒道與朝廷的關係相當密切,很多儒道的優秀學員,都是朝廷的文官。那些大儒和聖儒,更是身居高位,甚至可以進入六部和內閣,制定第一中央帝國的國策。
若是此人,真的是朝廷的高官,張若塵對他必須要警惕一些。
儒衣老者看見張若塵露出警惕的眼神,有些不悅,吹鬍子瞪眼,喝了一聲:“你防著老夫幹什麼?老夫又不是朝廷中人,只是一個畫畫的畫師而已。”
青衣秀士盯著張若塵,平和的道:“他的確不是朝廷的官員,不會對你出手。你先坐下,不用理他。”
張若塵還沒有坐下,儒衣老者仰著下巴,頗為得意的道:“雖然,老夫不是朝廷的官員,但是,老夫的一位弟子,卻是天台州的州牧。老夫的一位徒孫,乃是今年的新科榜眼。”
張若塵直皺眉頭,有些好奇,這個老傢伙都已經多大歲數,怎麼還在一個年輕人的面前嘚瑟?有意義嗎?
張若塵懶得理他,徑直坐了下去。
儒衣老者看見張若塵坐在他的對面,又開始吹鬍子瞪眼,似乎是覺得,張若塵的身份太低,不配與他平起平坐。
有辱斯文,亂了輩分,沒有禮數……
若不是青衣秀士坐在一旁,說不一定,儒衣老者已經掀桌子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