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一波一波的浪潮幾乎將他吞噬,付顏猛地狠狠一記將他頂起,滿意的聽著他痛不欲生的喘息,又用力扳過他臉頰吻了上去,肆無忌憚地噬咬著他的舌尖牙床,鮮血順著他唇角緩緩滑落,在瓷白的頸上繪出一幅絕美的畫卷。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為什麼還擺著一副死人臉,給我笑!”
白銀只好裝出一個很假的笑,卻見付顏一耳光摑了過來,冷不丁點了他笑穴:“你這種人不是應該最擅長虛情假意麼,還用得著我教?”
朗朗的笑聲頓時響徹刑房,看人臉色過日子的白銀很少笑得如此放肆過,一時竟岔了氣,生生嘔出一口鮮血,但還是停不下來,笑的前仰後合樂不可支,碩大的鴛鴦墜子扯著他耳垂,搖搖欲墜。
“我……哈哈付大人饒命……”
付顏不管他,腰下動的更快,最後乾脆將他按在桌角,每一下都頂到最深處。
“我恨你。”
恍惚間付顏竟脫口而出這麼一句,他恨他什麼呢,卑微,墮落,還是不知廉恥?
他只恨他,敢告訴洛紫華自己的心。
完成了最後一記貫穿,付顏將風流過後的濁液留在他體內,穿戴整齊後向左右揮了揮手:“這麼個國色天香的尤物,你們不想試試?”
白銀依然笑著,青絲飛散狼狽至極,那對澄澈如水的瞳仁裡映著一張張獰笑的面孔,他們將他高高架起,貪婪而殘忍的向他索取更多,他們不是人,是野獸,是厲鬼,來奪走他最後一點可憐的尊嚴。
“依朕來看,你就是要了他的命,他也什麼都不會說的。”洛懷遠揉揉眉心,如夢初醒般說道:“洛陽雖死,可洛紫華的母親卻還在京城,只要封了城門,挨家挨戶的搜,不信找不出她。到那時以此威脅,不信洛紫華不讓他招。”
“不用挨家挨戶。”付顏眉峰一沉,意味深長道:“難道皇上真以為,煙雨樓的水會比他王爺府的好喝?”
鄒老闆,鄒月如,本就是揚名天下的易容師。
“洛紫華,若你把常公主帶回來,朕不殺你娘,婚禮重辦,一切既往不咎。”皇上站在牢門口,悠悠然道:“現下煙雨樓已是重兵把守,但你放心,你回來之前沒人敢讓你娘受委屈。”
洛紫華從草墊上下來,長長打了個呵欠,邁著大步走到皇上面前,淺淺笑道:“本王那男寵怎麼樣了?你們玩他時可別太過分,他在白水一戰中已經留了病根,萬一被你們玩死了,又連個收骨的盒子也沒有,三更半夜覺得冤屈找我怎麼辦?”
洛懷遠眉頭一緊,厲聲嗔怪起來:“你是洛家的人,是皇親國戚,和那種市井無賴廝混,傳出去豈不是丟我皇室的人?”
洛紫華笑彎了腰,指著自己鼻子問道:“我?皇親國戚?得了吧,我也就是個地痞流氓,只是流氓也有向善的時候,怎麼也得趁我還活著,給那小王八戲子找個棺材住住。”說著他還嘲諷般朝上行了個佛禮,滿口善哉善哉裝的像模像樣。
“你……”
“罷了罷了,我會去找公主,馬上就去。”洛紫華擺擺手,整了整身上揉皺的螭紋錦服,一副勢在必得的氣概。
其實他也不知道姓白的那混帳把公主藏在什麼地方,帶著君尋都快把卞梁城翻了個底朝天,卻還是不見公主蹤影。正在他心灰意冷之際,宮裡來了個小太監,說是收了白銀的錢財,替他捎個口信。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話音剛落空蕩蕩的褲襠就捱了洛紫華一腳,那小太監羞的面色通紅卻不敢還手,只得聽他大發雷霆。
“簡直混帳到家!什麼時候了那兔崽子還說這種話,要我陪他摘菜玩嗎?”罵到一半洛紫華突然停了下來,慌忙翻身上馬:“君尋,我們走!”
窈窕淑女,關雎,好個關雎。
關雎者,魚鷹也,正巧那江南來的餛飩鋪老闆,名字就叫餘應。
白銀有幸在公主婚前見了她一面,就在這小小的餛飩鋪子。常湘雖貴為公主,卻半點架子也沒有,平易近人溫柔嫻淑,和那前來招呼的年輕老闆餘應一見如故,談了幾句竟生了感情,硬是求白銀將她藏在這裡,說什麼也不肯走。
“不論出了什麼事我都願意一個人承擔,白公子,你也莫要笑我,愛情這東西,不論門當戶對,不論相識年月,愛上了便是愛上了,無因無由,不問終果。”
白銀是在意識恍惚間想起她說的這麼一段話的,劇烈的疼痛侵蝕著他所有的自尊,不知身在誰的懷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