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層,卻還不等他做出動作,他就被周念重重丟回了甲板上。
“你他媽瘋了!再拖延下去我們都是死!”莫古現在顧不得慫周念,他捂著重傷的手臂喘氣,向周念大吼。
“你不能給嬌嬌帶去危險,她會安全地離開。”周念陰沉的血瞳中都是威脅,破了洞的肩胛汩汩暗血流下,在他腳邊形成一汪小潭,他卻絲毫沒有反應。
莫古瞧著他身上比自己重幾倍的傷,暗罵一聲靠之,果然有時候做一隻像這樣的獸類也有好處,至少麻木了痛覺。
可能夠麻木情感嗎?應該問這樣的變態野獸究竟有沒有“情感”這一個概念。
可是這時候,看著眼前這雙充滿威脅的猩邪瞳孔,莫古顫抖著聲音告訴自己也許有,因為這傢伙分明是明知田中毅給他下套,卻還心甘情願往裡鑽,明知此刻跳海是最後的生機,卻還死巴巴執拗地要等到田嬌安全脫身。
容不得莫古哭爹喊娘,沉悶的槍擊聲再次響起,他被迫與周念一起堵在第四層的出口,迎接著數以千倍的高火力對手,短兵交接,狹路相逢的時候,就是他們被轟炸成菸灰的瞬間。
子彈反覆打在身上,防彈衣都快被衝擊成爛棉絮,莫古都幾乎覺得自己變成了跟周念一樣的異類,劇痛之後,被一次又一次槍擊的痛覺反而不再明顯,可心底深處對死亡的恐怖折磨得他腦袋一片空白,只餘下殺戮殺戮。
此刻的他跟周念已經沒有區別——只會麻木收割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