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可能呢……海塞亞苦笑的剔除那個在腦海中浮現的名字,覺得自己真是糟糕,竟然還會懷疑那個人,再怎麼樣那個人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吧……
而且他被關的地方也很奇怪……這絕對不是一般牢房,四周銅牆鐵壁的沒有半扇窗戶,天花板起碼離自己有十公尺遠,光線來源是裝設在牆上的燈,四個通風口也只有手掌高度,絕對無法讓人從那裡逃走,簡直就像在對待什麼重大要犯一樣……太奇怪了。
看著空蕩蕩只有一張木板床的牢房,海塞亞想起那個奇怪的夢。
那應該只是個單純的夢吧?不過,他已經很久沒有做夢了,卡夏說是因為當年他在他身上留下一個記號,保護他並避免他被人從夢境中入侵……
因為「夢的世界」也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所有夢境都是有意義的,那麼,剛剛那個夢是不是意味著什麼呢?
他忍不住抬起自己的手看著,然後在看見佐己手掌心時詫異的微瞠大了眼。
在他手掌心上,多了一個黑色的魔法陣線條,還隱隱散發著紫色的光芒,看起來就跟他夢境中那個奇異的魔法陣一樣,只是這個更小更密,而且他有種感覺,覺得那個魔法陣似乎帶著什麼他所不瞭解的力量。
這是……怎麼一回事,那個夢和自己手中這個法陣又有什麼關聯?是否和自己那個驚人身世有關呢?
就在他思考時,突然覺得有種被什麼給盯視著的感覺,讓他立刻將手收握成拳抬頭東張西望,然後在那幾盞燈的旁邊都發現幾個黑色的小圓孔。那幾個黑色小圓孔因為很小加上又在燈源旁,逆光之下其實很難察覺。
那是……針孔監視器?海塞亞玻Я瞬'眼,有種不悅感浮現,他不喜歡自己被當成實驗品或什麼被觀察物,一舉一動都被人窺視的感覺非常噁心……他真不知道卡夏他們是怎麼忍受過那十多年的時間。
這裡……該不會是卡夏說過的……那個裡研究所吧?海塞亞突然地冒出這個念頭,但卡夏明明說過他們十年前已經毀了它才對……難道說、普瑞賽斯並沒有中止那項計畫,還在繼續做著這項研究嗎?
海塞亞又忍不住的想起好友。
西邁斯……你是否知道些什麼呢?
男人貪婪的目光流連在眼前各個螢幕上,經由不同角度顯露的青年,止不住心中對這個人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各種渴望。
是什麼時候開始變質的呢?明明自己曾經那麼厭惡忌妒他,忌妒他的才華,忌妒他的淡然,一開始他待在他身邊,那些親切與溫柔,只是要掩飾自己那些不良的意圖,為了從他身上挖掘出更多不一樣的東西,要說卑鄙的竊取也無所謂,他一點都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只是他卻在不知不覺中被對方吸引。
什麼名利和錢財都無所謂的樣子,那信任且只有自己看得見的朗笑,一點一滴滲入他心中,讓他一天比一天更加沉淪。
在青年被下放為三等公民時,他表面上一直安慰對方,但心裡卻又有些幸災樂禍,可是他幸災樂禍,卻又離不開切不斷這個虛偽的友情關係,總是忍不住的到三等公民的居住區去找他。
直到那個來自外界的男人出現,讓他產生強烈忌妒後,他才真正接受,原來自己一直放不下割捨不掉那個青年,是因為他喜歡青年、並對他有著濃烈佔有慾。
原來,一直以來他都因為自己不比青年優秀而焦躁,下意識抱持著自己怎麼能夠比海塞亞還糟糕……諸如此類的想法,直到快失去青年才意識到自己的感情有多濃烈,他不想失去對方。
但他也發現青年似乎喜歡那個奇怪的男人,那種憤怒與妒火讓他將這些情緒發洩在另一個人身上,殘暴而不留情的。
為了阻止青年愛上對方並離開自己的可能,他殺了那個一直愛慕自己的另一個人,之後再利用研究所的實驗品製造假象嫁禍給青年,還動用父親的私權將青年軟禁,就只為了將人留在自己身邊。
父親得知後雖然對於他留下青年感到不悅,卻只說把人留著玩玩不要緊,但可別忘記本分,言下之意就是他愛怎麼玩都不會干涉他,只要別走漏風聲,像一般人一樣娶妻生子為普瑞家族延續壯大勢力,他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他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對此他並沒有其他異議,他亦不打算放棄家族的風光榮耀,正因為站在普瑞賽斯的政治權力中心,他更清楚這個城市的生存法則與黑暗面,但他也不覺得這樣的生存法則有何不對。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是所有人都明白的遺傳學道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