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大多不過與索尖兒差不多的年紀,更小的都有,最小的怕不才十來歲,只聽他們人人吹著呼哨,竟一齊向這邊擁來。
卻聽索尖兒大笑道:“憑什麼?就憑這麼些兄弟沒正經飯吃。你出手教訓也罷,那是你們那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俠義,可我這弟兄們可慘了,從此烏瓦肆再沒一人交錢,你叫我們吃什麼?”
說著,他越發大怒道:“你以為這地盤我們是怎麼打下來的?跟崇義坊、德仁坊那些小混混們打了多少架,受了多少傷?今日,你要麼乖乖地給我藥錢,要麼,有本事就把我們這一百多號兄弟一起給我打殘了!”
說著,他衝四周一揮手,怒道:“給我唱!”
一時只聽得,四下裡,百把兩百個年紀不大的少年齊聲歪聲歪調地唱起“蓮花落”來……原來索尖兒竟是這麼個大哥!
李淺墨不由暗中嘆氣。他從小就知道,長安城人口百萬,繁華蓋世,那僅是表面裡。暗中,竟不知有多少無家可歸的流浪兒充斥其中。平時他們分散各處,眾人也看不見,人人也正可權作不知,沒想今日卻聚了起來,且還聚成如此聲勢!
這些流浪兒中,有的是不甘僕傭之職、或受主人家虐待而逃出來的;有的是自幼即遭遺棄,天曉得怎麼長大的;還有那主人為官遠宦,扔下來的僕從……各式各樣的遭遇,真可謂無奇不有。
這些人,官府不管,百姓鄙視,有強橫的,就混成了混混兒,平日只靠偷雞摸狗、敲詐勒索過活。碰上更強橫的,或被人逮住,往往要遭到一頓痛打才得罷休。
他沒想索尖兒居然會糾結起了這麼些流浪兒,竟還當上了大哥。
且依他所說,這烏瓦肆一帶,竟是他的地盤。這地盤,想來不知是打了多少架,流了多少血才奪來的,看來今日,他斷斷不會和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