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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有些傲氣,滿面鄙夷道:“玩物喪志,亡國之音,曾聽說悅王赴過沙場,還以為是個英雄人物,哪成想竟是昏聵至極,國之蠹蟲。”

“可不敢這麼說,畢竟是王爺哪。”小販連連擺手。

“他算什麼王爺,奢靡度日,蛀蟲一隻,腦滿腸肥,用的是國脂民膏!這三年來,光不夜城就花去多少賦稅,若我是當今聖上,早就把這無用的王爺一刀剁了。”

“慎言慎言!”小販無奈地擺擺手,生怕這書生再說什麼,連忙躲到一邊去了。

“小哥兒,來三個油條,一碗豆漿一碗豆腐腦,豆腐腦多放些蔥花辣椒!”慵懶聲音傳來,賣早點的小販誒地應了一聲,轉頭來看立刻笑了。

來人穿著一身素白綴花長袍,外面罩著一件淺紅色透明輕紗,隨意梳著頭髮,扎著一根玉釵,看上去俊逸風雅,只是眼角發紅,手中還拎著酒壺,顯然是昨夜宿醉,這一大早便又迫不及待喝了起來,頹靡的不行。他一低頭,就看到這人懷裡還抱著一隻顏色略顯草黃的小豹子,正睜著圓滾滾的眼睛抬頭看他,脖子上戴著細細的金項圈,毛茸茸的嘴邊還有幾根白色的細長鬍子,身上並無斑點,細長瘦小,貓兒似得,雙腿懸在那人身下,也就剛剛三歲。

“羽哥兒,剛回來啊?”來人迅速從油鍋裡撿了三根炸的金黃的油條,又舀了一碗豆漿先放在桌上。

“恩。”這人一手倚著頭,身子懶洋洋歪在桌子上。被他放在桌子上的小豹子邁開步子,顫巍巍的奔著豆漿過去,伸出舌頭舔啊舔,鬍子和嘴上都沾了豆漿,不一會兒抬起頭來,原來是那個無良男人把豆漿碗慢慢地勾走了,小豹子無奈委屈地舔舔嘴上的豆漿,低低貓叫一樣喵了一聲,又邁著軟綿綿的小爪子走了兩步,接著舔了幾口,無良男人壞笑著接著慢慢拉,小豹子張大嘴喵地叫了一聲,都能看到剛長出來的小牙和舌頭,委屈的不行,緊趕了兩步,腳下一歪,差點栽進碗裡,但是卻偏偏並未栽進去,前爪軟綿綿的懸在半空,就像有人託著他的前爪扶住了他,他便就著這個姿勢努力舔豆漿。壞男人挑眉看著他,小豹子就委委屈屈的把爪子放到地上,自己走了兩步去喝豆漿。

“可莫要欺負蒼梧了。”小販十分心疼地快步走過來,把一碗淋了香油蔥花香芹辣椒的豆腐腦放在壞笑的男人面前,又把小小一個碟子放在小豹子面前,裡面撒著碎碎肉末一小把兒而已,小豹子開心得不得了,發出軟綿綿的喵的一聲,就巴著小爪子想要過去。那看著富貴的男人,卻把小碟子輕輕拉開,伸出一根手指頭搖來搖去。小豹子委屈的後腿蹲下,前爪並在一起,細長尾巴都耷拉下來,可憐巴巴的喝豆漿。

“兀那公子,這獸人可是你家的?”旁邊的賣畫公子看不下去,忍不住開言道,“看你穿的也算是富人家,怎地連點肉食都不肯給他吃些,莫不成不是你家孩子,是當寵物養著玩的麼。”

“當然是我親生孩子,不過我生他養他,拿他當寵物逗弄也不行麼?”被責備的富人低頭呼啦呼啦吃著豆腐腦,頭也不抬。

那書生氣惱:“怎能如此對待孩子,你以寵物之心對他,他來日如何成長為頂天立地的獸人,難道你就讓他在家從父,出門嫁人,做一輩子家養寵物麼?”

“那有何不可,誰家獸人不是這樣?”那人吃了兩口,饒有興趣地抬頭,發現這位賣畫公子也是位少見的獸人聖徒。

“身為獸人,若是想要習文,便可師從聖師,立言立行,若是想要習武,便可效法武聖,開疆拓土,像你這種小民之見,貪婪粗鄙之人,才會把孩子當做婚娶賺錢的手段!”那書生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十分義憤,說的已是慷慨激昂。

無良男人詫異地問小販:“哪兒來的愣頭青,跑到不夜城做什麼,平白給人賭氣麼?”

“若不是為了見見采薇先生,我才不來這紙醉金迷,遍地糜爛之地,好好一座鄭州城,能得采薇先生興千古文運,是何其行事,遇上這麼個無恥王爺,又是何其不幸?”書生悲憤地雙手高舉,一臉痛楚。

吃著豆腐腦的人嗤笑一聲,喝光最後一口,然後舔舔手指,用唾沫沾著肉末,遞到小豹子面前,喝了一半豆漿的小豹子興高采烈地搖著尾巴,小舌頭靈巧地繞著手指,把肉末舔來舔去。“別搖,你又不是狗!”這人一句話,直把那書生氣的七竅生煙,面色通紅:“狗怎麼了,搖尾巴怎麼了,只有狗才搖尾巴嗎,搖尾巴很丟人嗎,你會不會說話!”

這富貴公子回頭看了他一眼,又是滿面嗤笑,輕輕搖頭,伸出手指沾了肉末,小豹子乖巧束手束腳站在那兒,就歪著毛茸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