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的,你先去王太守大人處哭訴,就說江夏賊寇,楊辰河自命辰河總督,起兵數千,陳兵彭蠡湖口,意欲謀反,看太守大人如何說!”
豫章太守王獒,早以收到訊息,開始也是心急火燎,但隨後傳回了訊息,說辰河艦隊於彭蠡湖上陳兵,但對過往船隻秋毫無犯,只是針對南昌駱家,王獒也就放下了心,並未令水軍出迎剿賊。
王獒擔心的卻是自己柴桑的王家安危,既然探明是兩傢俬仇,自然是樂得看這這兩家自相廝殺,到時候自己出動彭澤水軍,一舉定鼎,以剿賊名義,收了兩家勢力。
但王獒還是有些擔心,抱著以防萬一之心,令彭澤水軍護軍王倉,分兵一千,陳於柴桑段,以防萬一。
王倉乃王獒族弟,早聽到訊息,正等著王獒將令。將令一到,便領船三十艘,陳於柴桑,以震懾辰河艦隊,但卻並不做出戰事姿態。
駱麒從太守府出來,一臉頹敗。他按照夫人所說辦法,在王獒處一陣哭拜,但王獒只是說,楊錫乃江夏豪強,兵臨豫章,只是因為與駱家有隙,讓駱麒與其和談,駱麒於是回報了夫人祖男。
祖男聽後,卻不怒反笑。
“夫君!你我稱霸豫章的機會到了。”
駱麒苦笑道:“夫人!我駱家雖為豫章大族,但實力大都在水上,如今損失大半,夫人卻為何說我駱家稱霸豫章的時候到了?”
祖男白了駱麒一眼道:“王獒無謀之輩,他不幫我駱家剿滅那楊辰河,並不承認辰河艦隊賊寇名分,分明是想要我駱家與辰河艦隊鷸蚌相爭。他卻不知道,我駱家如今與辰河艦隊,實力相差太遠。我駱家要與那楊辰河爭鋒,就得請來我哥哥,我哥哥若至豫章,那還不如魚得水,到時候天下一變,強佔了豫章郡也不是難事。”
駱麒也不是草包,聽到這裡,哪裡還想不明白。到時候王獒為了駱家名正言順的跟楊錫死拼,必不會承認祖朗為賊寇之事,名分一成,便可改頭換面,變成豪強世家之一。
“還是夫人想的周到,那就煩請夫人,快些修書一封,交給大哥吧!”
祖男遂不遲疑,取來紙筆,就此修書一封,著人送往涇縣而去。
涇縣位於丹陽郡,與豫章郡比鄰,南昌縣過去五百多公里,按照此時演算法,有一千多里。
一路都是山路,過去的幾日,組織好隊伍,一路過來,總共加起來,至少月餘。
楊錫此刻在辰河一號上,正推算著事情的發展,此刻應該駱家夫人祖男,已經送出訊息了。自己卻該做生意做生意,該打仗打仗。
不出所料,經此一事,孟喚元、阮遂、花子大帥三人,對楊錫越發恭敬。
三人此時正在孟家港,看這轟轟烈烈的基地建設。
“我說,這楊辰河,哦,不,楊會長、楊總督,也真是神了,明明是沒有任何名分的出
戰,而且還是跨地域的,怎麼就沒見本地郡兵東一兵一卒去圍剿他,莫非他還有更大後臺不成?”阮遂一臉疑惑。
“這個水太深,某想不通,不想!”花子大帥自顧自吃火鍋。
“依我看,這楊總督定然是有後臺,不如我等就直接投在其下,直接就被洗白了,日後說不定,還有建功立業的機會!”這是阮遂在說話。
孟喚元一直不說話。
他想了想,孟家雖說只是副會長單位,但其實跟真正投在其下,有什麼區別。若是自己這個縣長不聽話,孟家分分鐘被抹除了也很簡單,他可是知道辰河港的恐怖了。
花子大帥面色凝重,他是個喜歡自由的人,若是要他投在別人旗下,他自然是不甘心的。但阮遂說的在理,自己現在雖然入會了,但其實在官方,還是鹽幫賊寇,被打擊的物件。
阮遂又道:“你們發現沒有,最近一月,有比你我小一個級別的鹽幫世家,已經直接加入了辰河港,光我知道的就有五六個吧,這一批人加起來,都有千把人,這發展起來何其恐怖,如此我們再不做決定,恐怕日後變得可有可無了。”
花子大帥默默點點頭道:“某卻無所謂,但某手下還有七百多兄弟,某得為他們謀一條正道才好,眼下卻是一個機會,若是辰河工廠他日真能做大,某的兄弟們,至少也不用過這種朝不保夕的日頭,就聽阮兄之言吧。”
第五十三章 出涇縣王獒反被驚
孟喚元默默嘆了一聲,不做表示。其實他知道,楊錫對自己孟家,也算不錯,但孟家卻與九江幫和花子幫又不同,只能靜待其變了。
花子大帥與阮遂的投靠,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