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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他的母親卻並非那龐大內室中的一員。而是某次家主喝高了之後,隨便發洩一下的產物。原本聶母只是內宅某位妾室的侍女,一次意外懷上了聶無雙,聶家家主酒醒之後,對沒什麼姿色的小侍女,自然沒興趣,連個名份都沒給,只讓人空出一個小院,安排她居住,直至產下聶無雙。

聶家不缺子嗣,即使生下來的是兒子,由於母親的身份實在太低,不僅沒有母憑子貴,連帶著聶無雙也只能在小院中居住,連個下人都沒給安排。

除了吃穿不愁外,沒人會關心他們母子。從小到大,聶無雙也只見過父親兩次面,最後一次還是在五年前,只怕聶家家主早已經忘了還有這麼個兒子。事實上,由於孩子太多,前後加起來有近七十多個子女,再加上平日裡還要修習避日訣,以期突破先天壁壘。

別說象聶無雙這樣上不得檯面的兒子,就是其他妾室產出的子女,想見他一面也極為困難,聶展羽能夠記住的,也不過只是由三位正妻生出來的十幾個兒女。

聶無雙母子的生活,不僅比不上妾室的子女,甚至連一些比較有臉面的僕役,生活條件都要比他們強些。可不管怎麼說,畢竟是聶氏的血脈,在家傳功夫上,倒是有權力學習。

五歲啟蒙,識字習武,到了十歲時,已經學完了字,碎玉功也修至四重。在眾多的兄弟姐妹之中,這個進度只算是中等。

以聶無雙的身份,教習的親長自然懶得理他,見他已經能夠自修碎玉功,可以到家族藏書室獨自看書,便告訴聶無雙,以後無需再來,回院自修去吧。

回到院中更為自在,聶無雙除了每天幫助母親幹些雜活外,全部用來練功,誰成想原本修習起來極為困難的碎玉功,反倒在這種平靜的心態下,突飛猛進。

不過三年,將碎玉功修至頂峰,開始自學避日訣。好在這避日訣雖是聶家不傳之秘,對聶家直系子孫還是開放的,只要憑著聶府腰牌,就可以進入藏書室,觀看避日訣,這避日訣不同於其它書籍,只准在藏書室內觀看,即使是家主,也不可以帶出去。

也正是這一年,母親患病,雖得良醫盡心診治,卻只是保得性命,從此臥床不起,看著母親日漸削瘦的樣子,聶無雙的心如針刺一般,不僅僅是疼痛,也在漸漸的升起一股怨恨。怨父親沒有夫妻之情,恨父親沒有父子之義。而周圍人更是讓他體會到什麼叫世態炎涼,人情冷暖。更加的體會這個家族的冷漠與無情。

即使母親病危之時,父親也從未踏足過小院。對聶無雙而言,小院就是他的全部,院外的一切與他無關,除了相依為命的母親,他再無牽掛,他希冀母親的病情能夠起死回生,溫暖他這顆逐漸冷漠而孤獨的心。儘管內心是痛苦的,可他從未表現出絲毫,他很清楚,除了母親沒有人會關心他的感受,在這個家族中甚至連同情的目光都很難找到。那樣做,只會讓母親更加擔心、難受。無辜可憐的母親,已經揹負著這樣的命運,他不能再為他新增任何的負擔。

每日裡除了悉心照顧母親,就是專心修習避日訣,或許是天分所至,或許是心無二用,誰曾想進境一日千里,只三年功夫,已經將避日訣修到第八重,竟比修習外家功夫碎玉功還要快上數倍。

那碎玉功本是祖先為軍中大將時,用於戰陣撕殺之用,極為剛烈。開篇第一句便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而避日訣卻一反常態,與碎玉功相去甚遠,開篇有言:偷天避日,雪藏乾坤。

修習避日訣第一重開始,全身勁力內斂,如果不施展開,任你先天高手,也無法從身形呼吸間看出功夫深淺來,是頂尖的內家心法,重守不重攻。再配上碎玉功的外家功法,一攻一守,威力倍增。

聶無雙雖住在聶府之中,平日裡卻只在小院內活動,極少走出院門。除了母親之外,也只認識兒時修習功法的長輩,四叔聶展翼,以及每三日上門送柴米的老管家聶卓。

給母親喂完食,淨了身,看著母親瘦骨嶙峋的樣子,心中難過卻無可奈何。聶家不缺錢,聶母雖只是侍女出身,可畢竟產下家主血脈,請的是濱海縣第一名醫。那名醫早有斷言,聶母之病,已入膏肓,最多有五年陽壽,如今已經過去三年。

母親現在不僅口不能言,身不能動,每每咳血不止,雖每日裡服用名醫所開的湯藥,卻從不見好。以目前的情況看來,能再活兩年已經是萬幸了。

收拾好盤碗,外面已經是日上三竿。回到院當中,整理一下勁裝,正準備繼續修習避日訣,院門一開,一群人走了進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位五十多歲衣冠華麗的長者,後面跟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