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明很小聲地問她：“我們這樣子是不是太那個了？”

李雪巧笑嫣然，她說：“沒事，就讓別人誤會去吧。”

陳啟明說：“你剛才怎麼了，我看你面色蒼白，你不是說你去換衣服嗎，怎麼沒換就出來了。”

李雪說：“沒事，只是剛才覺得頭暈，現在沒事了。”其實剛才那人對她下幻把她嚇著了，那是多麼可怕的靈魂招呼，就差一點她就要聽他的指令。

陳啟明問她：“如果夏曉晶真的出事了你準備怎麼做？”

李雪笑笑，她說：“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呢？”

陳啟明說：“我覺得你應該離開這個城市。”

李雪說：“其實你一直都不想我插手這件對嗎？”

陳啟明說：“對，是你把這件事複雜化了，沒有你這件事簡單得多。”

李雪說：“有多簡單，沒有我你還不是一樣一點進展都沒有。”

陳啟明說：“話可別說得這麼絕對，當初是你把韓雲天帶到廣州的，結果我們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他，要不是你這件事早就解決了。”

這確實讓李雪很驚訝，他們這麼查韓雲天又是為什麼。他們查韓雲天查得這麼仔細，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貓膩。她得想辦法知道這一切。

李雪說：“到底韓雲天的身上有什麼見不得光地事，讓你這麼追著他不放？”

陳啟明說：“怎麼你一點都不知道？”

李雪打了一個哈哈說：“我只是隨口說說你也當直了。他的事與我何干。”其實她是知道像陳啟明這樣地人，他不願意說的事是沒有任何辦法的，他這種人軟硬不吃。

車開得好慢，兩人用了二十多分鐘才到。陳啟明下來為李雪開啟車門，樣子顯得體貼又優雅，這讓李雪在心裡忍不住一笑，他這麼做又是為哪般。

杜小微早得到訊息。她笑著向兩人走來。她遞了一個眼色給李雪，好像在說，讓我來吧。李雪笑了，接下來就看杜小微的了。

杜小微做出一個請的姿勢，人家杜小微的眼睛是會說話的。李雪只好讓道，看著兩人裝模作樣地走進去。

李雪直接上了三樓。上次是周強去他她，現在輪到她來找周強了。她踏著輕快地步伐，就像隨時隨地都有飄起來的可能。

李雪是站在走廊上直接喊的，他拉開嗓門直接叫：：“周強，周強，有人來找你了。”她沒得辦法，她只有用這種辦法激他出現。

有幾個人探出頭來看看她又伸回去了，李雪笑了，她倒是很想看看他還能撐多久。

李雪又繼續喊：“周強，你女朋友來看你。你還不來接她？”

她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就在向全世界的道德挑釁。這是她不常用的方式，但往往很有效。一般的人來肯定是找不到周強地。

幾乎所有的門都開了。都在打量著李雪。還是沒有一個人說話，李雪也不說。只是站在哪兒。這裡可能沒人知道誰是周強吧，這地方就這樣，就算天天見面也不一定知道名字。

李雪等一切歸於平靜，她悄悄地向東側走去。她舉起手來敲門，很久裡面都沒有回應。李雪還在繼續，她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吧。

過了很久終於有人來開門，李雪不好意思地望著他笑。她說：“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

周強臉都是青的，他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李雪說：“知道啊，所以我才大聲喊的，沒想到效果這麼明顯。“

周強把他拉進去，他說：“別站在外面，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李雪當然知道他是怕惹來別的目光，她說：“你去找我的時候有沒有問我同不同意，我只不過是找你，用得著這麼大脾氣嗎？”

他說：“好好，我怕你了還不成嗎？”

李雪也不再跟她客氣，一屁股坐下。她說：“我就是想問問，你從我哪兒出來後去見誰了？”

周強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李雪說：“你別跟我裝糊塗，這不好玩。”

周強說：“那好，你告訴我你想問什麼？”

李雪說：“我知道你出來後上了對面的樓，你看到誰了？”

周強說：“我承認我去了，但我一個人也沒見著。”

李雪說：“陳啟明當時沒在？”

周強說：“他應該是在我下樓的時候上去的，因為我下來後看到一個人的人影，當時我沒注意是誰。”

李雪說：“那就沒見到別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