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言心中一動,道:“你想必是張夫人吧!你不說也可以,我們有的是手段,等明天張玉成回來,我們幾個一齊動手將他拿下,給他喂兩粒五毒蟾蠱,好生折磨一番,讓他生不如死。那時,不由得你不說。”
女鬼這才睜開了眼,冷笑一聲,終於開口:“那敢情好!你們若是有本事就把他千刀萬剮了,那樣我為你們拍手叫好!”
冷若言大笑,道:“那也不難,他對我們沒安好心,我們早想給他吃點苦頭了。如果你覺得還不夠,我們就讓他也嚐嚐你的苦楚,把他的魂魄逼出來,囚禁於一方盒子之中,以償他對你之所為。”
女鬼臉上大變,“你怎麼知道?”
冷若言頷首,道:“我自然猜得到。他為何要如此待你,你有何冤屈,但說無妨我朋友有些道行,興許可以幫助你脫身。”看來他果然沒有猜錯,這張夫人必是被張玉成所害,囚禁於這一方骨灰盒之中,只是他這麼做的目的在哪裡?難道也是為了柳紫晴?
女鬼表情千變萬化,豐富之極,沉吟良久,搖頭道:“我知道你們底細,你們本事不淺,但也遠遠不是她的對手。要幫我,你們怕是有心無力。”
“她?她是誰?楊若男?”一旁的楊昊問道。女鬼不語,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卻是預設。
冷若言微微一笑,道:“我們既然敢來到這裡,就做好了直面楊若男的準備,你但說無妨。”
女鬼嘆了一口氣,說道:“今晚,自從你們踏進這棟小樓,你們的一言一語都沒有逃脫我的耳目,對於你們的來歷我已經知道,楊柳兩家的恩怨,我也知道。你們猜的不錯,我是張玉成的妻子,如今死後仍不得安靜,依舊為怨靈楊若男所控制,幹些吸收生人精魄,盜取陽氣的以養怨靈的勾當。不知張玉成有否將楊若男的來歷告訴你們?”
楊昊點點頭,女鬼接著說,“這畜生總算還有實誠的時候。那我就不多說了,當日楊若男在身死之前曾引天雷滅柳鎮全鎮,除卻楊柳兩家,全鎮只有一家五口保全了性命,這家人正是姓張。”
楊昊不解,“為何她獨獨會放過張家?”
“楊若男受刑被製成人彘以後,正是張玉成的祖先偷偷接濟讓其得以苟延殘喘,張家於楊若男恩惠甚多,連後者屍骨都是張家所埋,而楊柳後人也皆以張氏為世交,故而張氏一脈對於楊柳舊事知之甚多。”
“張玉成為何要加害於自己妻子?”冷若言問道。
女鬼狠狠的說:“只恨我有眼無珠,嫁錯了人。張玉成這畜生原本是本鎮一遊手好閒的無賴,後來機緣巧合,居然讓他喚醒了沉睡多年的楊若男,雖然歷經百年時光,但楊若男卻也還記得張氏恩惠,便暗中相助,扶助他一個無所事事的潑皮走上從政之路。我孃家原本富庶,這畜生居心叵測,覬覦良久,時常獻殷勤於我與家人,一來二去,我便傾心於他。我父見其年輕有為,在仕途上大有一番作為,便同意了我和他的婚事。說來可笑,我自幼便自卑,相貌平平,無甚才藝,除了家境尚可,其他一無是處,和張玉成婚後,我曾經以為自己是一個幸福的女人,有了疼愛自己的男人,有了一個溫馨的小家庭,雖不若童話結局,卻也是夫唱婦隨相濡以沫哈哈哈哈,太天真了!當楊若男提出要吸收生人精魄,需一厲鬼輔助,這畜生立刻答應,設計用一杯毒藥把我害了,將我魂魄囚禁在這終日不見天日的骨灰盒中,每每等到生人寄居於此,我便被迫作祟害人,將生人精魄獻於那怨靈,靈魂不得超生,永世為其奴役。”說到這裡,女鬼聲色俱厲,怨氣沖天,形容可怖。
冷若言想了想,眼中神光一閃,走上前俯身拾起骨灰盒碎片,端詳了片刻,道:“盒子木質為槐木,通體有稜無角,且盒內刻有陰司拘魂咒,原來是道門極其狠毒的‘絕地留魂煞’,嘖嘖,這是高人所為啊,拘禁其魂魄為己所用,若無深仇大恨者不會出此絕收他為何要這樣對你?”
楊昊幾人心裡一寒,結果盒子碎片一看,果然如此。張玉成居然狠毒至斯!
女鬼眼中閃過憤怒的目光,“怪只怪我知道了他太多的秘密,包括楊若男的存在,對我,他早就存了滅口之心。他對我原本就沒有感情,婚後,他吞併了我家產業,我家於他再無利用價值可言。他的仕途越發的順暢,從鎮政府一個小小科員到鎮長不過用了兩年時光。這兩年內,他的勢力愈發的龐大,地位越發的穩固,在我面前也逐漸原形畢露,他嫌我才貌不佳,不配他堂堂鎮長,對我稍有不如意便百般辱罵,在外包養女人不說,還對我時常拳腳相加,如待豬狗,早不復夫妻恩情。”
“堂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