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龍二位弟子緊張而立,注視八千,心下忽然欣慰。此三弟子乃是資質普通,強使之為師者。且那八千先時亦曾不願受教,而其時卻然皆甘心願意歷險遠遊也。
“某家如這般為師者,未之有也!今觀夫彼等漸漸成長,居然有為師之欣慰感!”
“殺!”
忽然雲頭上那八千迅疾飛動,一柄魔刃紫光閃爍,與對面白衣之魔劍相激,爆出燦爛之焰火,而後那轟鳴聲方才傳來。而其時雲頭上二修已然換了數合。
“咦,此修不過真魔初階,怎得白衣師弟居然拿其不下?”
那女魔修與其大師兄驚懼傳音道。其大師兄仔細觀視其雙方之賭鬥,好半時不語。而那交手中之白衣此時卻有苦不得訴!
蓋其心有餘力而施之不上,那八千之戰技詭異,為其從未有得遇者也!彼等哪裡知得,此卻是不足當年仙修地做玉家鬥士時所悟出之戰技,雖不能說戰無不勝,然貼面對打,近距相爭而能抗者未始有也。
“啊!殺啊!”
其魔修狂吼怒叫,然卻接連遭八千擊打在面門上,一張俊美之白臉兒,此時已然青一塊紅一塊,半邊臉頰腫脹似如肥臀,一張如女修之俏口兒此時卻然如家友之一般呲牙咧嘴,口角流涎。只是那涎水赫然夾雜了鮮紅之血絲。
“啊!殺啊!”
其大聲吼叫,然一次次遭八千擊打跌下雲頭。這般一次次飛衝,其勢頑強不屈。惹得雲頭上下一片喝彩。然卻亦激起八千之血性來!其大吼一聲,望了其天門一劍斬下。
“住手!”
那正專注瞧視之大師兄。觀諸八千眼目中兇光一閃,心間忽然一凜,其體倏然而動,一口寬大魔劍截住了此一斬。那白衣駭得魄散魂飛,一身冷汗。
“啊也,天也,此一劍若是斬得實了。莫說自家,便是換了其他師兄亦是玩完也!”
八千眼見得其修飛來,便頓住身形,急急後退。
“怎麼?車輪戰麼?”
“哼。吾尚無有如此般不濟!汝可歇息一個時辰,而後再與本尊一戰!”
“哎呀!好個勇士!彼大魔王擂臺上戰得一日,再與爾等強敵大戰,而後汝輕飄飄一句將息得一個時辰,便將好人盡數做乾淨也!我呸!何等無恥之尤!”
忽然一邊看客中。一修大聲道。八千回視其修,見其陰陽怪氣者卻然小龍也,不自禁微微一笑。
“汝。。。。。。汝。。。。。。汝敢辱我?”
“有何不敢?汝做得,偏偏吾等說不得麼?眾位四鄰鄉黨,可有這般無恥之人麼?”
“忒無恥也!”
那大龍吼叫一聲道。
“恁地無恥也!”
四圍雲頭上下一眾魔修皆斥責之聲紛紛。那至高神山之巡弋使之首領大師兄四向觀視。忽然道:
“走!”
五修駕了雲頭而去。
其時那八千方才隨了眾魔修降下雲頭,神態自若,回了一邊歇息之雅閣。大、小龍急急尾隨而入,方才閉了門戶,下了禁制,那八千忽然一口鮮血噴出,面色慘白,急速喘氣。
“哼!好勇鬥狠!此是吾等修行之人該為之事麼?”
一聲冷哼傳來。那三小驚得撲通、撲通跪倒在地。
“啊也,師尊!汝活過來也!”
那小龍佯裝驚喜道。
“哼!回頭再算爾等總賬!”
便這般說話間,一股生機之力舒然而入八千之體骨。那八千隻覺渾體暖洋洋似如欲睡,便這般忽然就昏睡過去。待其清醒,已然身在客棧自家之臥房中也。師尊端坐一邊,而兩小龍卻皆低首靜立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