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鴻澈如秀山般的長眉一挑,不聽寐生的勸言,奪過了他手中的那壺美酒,又是仰面傾盡。
身上被灑上了酒漬,溼溼涼涼的,他卻扯動硃色的唇瓣,將手中的空酒壺扔到了地上,砸的粉碎。
“她騙孤王,她竟然騙了孤王這麼久!為什麼,為什麼!”
炎鴻澈苦澀一笑:“她明知道自己不是桃兒,可還是承認了,成為了桃兒的替身。他明知道孤王知道真相後會恨她,可她還是告訴了孤王她的身份!孤王恨你,真的很恨你,為何你要欺瞞孤王,為何你想讓孤王這樣恨你,這樣的傷心!”
他深邃的雙眸凝向了寐生,冰冷道:“陪孤王練劍!”
說罷,他從牆壁上取下了一把寶劍,迎空發出了嚯嚯的脆鳴,朝著寐生的胸前刺去。
寐生從腰間抽出長劍,擋住炎鴻澈刺來的長劍,並且在空中滑出了完美的弧度,反/攻向了炎鴻澈。
炎鴻澈飄然如雪的躲過,揮動著手中長劍,一劍劍招式迅猛的攻擊而去,寐生到了最後,只有左躲右閃,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咣噹一聲。
寐生手中的長劍被炎鴻澈打掉了地上,炎鴻澈長劍一揮,抵在了寐生的脖頸之上。
他一雙眸變成了赤紅色,咬住了牙齒,將手中的長劍拋在了地上。
“孤王恨她可是,孤王真的不能沒有她。”
他轉身,眼眸緊緊闔上,長長的睫毛在他的眼下打出了剪影,看起來有些淡淡的悽美。
儘管她欺騙了他,可是他的心裡就是放不下她,他知道他不能沒有她。
“微臣拜見鴻王!”
炎鴻澈背對著炎鴻羽,未睜開雙眸,冰冷道:“孤王不是說了,沒有孤王的允許,不得擅自闖入飛鴻殿嗎?羽王爺,你出去吧!”
炎鴻羽望了眼寐生,見寐生神色比較凝重,猜得出鴻王此刻的心情一定很煩躁粗暴。
他起身,剛要離開,但望了眼手中的虎紋玉佩,他又轉過身,稟報道:“鴻王,剛才微臣在王宮宮門前見到了王后娘娘,王后娘娘要微臣將這塊玉佩,交到您的手中。”
妍夕?妍夕要羽王爺將玉佩交到他的手中?是什麼玉佩?
炎鴻澈猛然轉身,疾步朝著炎鴻羽走去,因為喝了太多的酒,身形微微搖晃。
待他走近了炎鴻羽,炎鴻羽將手中的虎紋玉佩交到了炎鴻澈的手中。
炎鴻澈接過玉佩,望見這是武林盟主雄霸曾經給她的江湖寶物,如此珍貴的東西,她竟然託付炎鴻羽交到了他的手上,未免有些奇怪了?
慢著。
炎鴻澈想到了什麼,質問道:“羽王爺,你說王后娘娘要出王宮?”
“是的!”
“她有說過要去哪裡嗎?”
“王后娘娘說要去宮外的集市。”
“她去哪裡做什麼?”
炎鴻羽想了想道:“王后娘娘說要出宮採購一些東西,不過這些東西好奇怪!好像是筷子、酒水,窩瓜和窩瓜,油茶花,葦草,鮮花。”
因為顧妍夕強調了一遍,所以炎鴻羽已經將她說的要購買之物都記住了。
寐生重複了一遍:“筷子、酒水,窩瓜和窩瓜,油茶花,葦草,鮮花,這些都是些什麼?聽起來怪怪的!”
炎鴻澈眸色一緊,猜道:“筷子、酒水,窩瓜和窩瓜,油茶花,葦草,鮮花,這聽起來像是一個暗號,將前面的字連起來就是‘快救命,我有危險!’”
寐生和炎鴻羽恍然大悟,寐生睜大了雙眸,重複道:“快救命,我有危險!豈不是王后娘娘正在受到威脅嗎?”
炎鴻羽回想起當時的情景,猜想到:“微臣記得當時王后娘娘的表情很奇怪,總是笑著主動的對微臣說話,還眉毛一挑一挑著,看來王后娘娘是被人挾持,出了王宮。”
炎鴻澈收斂起瞳孔,朱唇輕啟,咬牙道:“寐生,羽王爺,孤王命令你們即可派兵追出王宮去找王后,在日落之前一定要找到王后的蹤跡。”
“是!”
寐生和炎鴻羽領命後,匆匆離開了飛鴻殿。
炎鴻澈將落在地上的寶劍拾起,眉心微皺,一臉的肅穆,也匆匆離開了飛鴻殿中。
玉盈和孟太后坐著軟轎剛回到了椒房殿,兩個人有說有笑品茶談心,曹公公突然間跑進了椒房殿內,滿頭是汗,跑得氣喘吁吁,跪在地上稟報道。
“啟稟太后娘娘”
他的話還沒說完,孟太后冷眼望了下站在殿中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