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在了那裡。他們也就真沒有再上前,瞪著四隻眼睛看著這位弱質芊芊的姑娘是如何自己一人“運屍”的。只見少女搓了搓手,閉上眼睛悶聲唸了些什麼,才輕輕扶起了木板車上的人,說也奇怪,那人頃刻之間似乎不再僵硬,而是癱軟的如豆腐一樣,在場的人都看呆了。少女轉過身,讓那人靠在自己背上,將他背了起來,向客棧內走去,似乎背上那人全無重量。
“還瞪著幹什麼,還不快幫姑娘把車子收起來。”老闆娘喊了喊已經木在那的兩個小二,自己則陪著那少女看房去了。
“雲字一號。”掌櫃將寫好房號的木牌交給了老闆娘。
老闆娘接過木牌,笑盈盈地對那少女說道:“姑娘,這邊請。”兩人離開了客棧前庭。
雲字房處在客棧內院最裡面,是上房中的上房,這一號房就更是非同一般,除了佈置典雅費心,傢俱桌椅也是用上等的紅木、碧竹製成……最重要的是它有自己單獨的庭院,栽種著各色奇花異草,還飼養了能啼善唱的雀鳥……
老闆娘如上介紹著雲字房的種種風光,少女卻始終一言不發。
不知道是那錠金子作怪,還是事實本來如此,老闆娘與少女走得如此貼近,竟然聞不到那具屍身的半點腐味,反倒有一股淡淡蘭草香。怕不是有錢連臭的也都變成香的?老闆娘不禁搖了搖自己的腦袋,提醒自己不要胡亂猜測。再定睛一看,那少女自是長得眉目如畫,無奈神情冷漠,略顯疲憊,減了幾分姿色。而她背上那人,細看,去時也就二十左右,眉目俊朗,稜角分明,看他躺在那木板車上時,也算是高高大大,可惜了……想到這老闆娘不禁在心中嘆了口氣,這是她兄長還是小情人?不管怎樣,現在都註定是冤孽了。
不覺已經走到了雲字一號房的門口,“就是這了,就是這了。”老闆娘連忙推開房門,一陣竹香豁然撲鼻而來,房內寬敞明亮,傢俱桌椅都是木竹巧工而成,刷上明漆,透著琥珀般的紅,翡翠般的綠色。與房門相對的那頭有扇杏黃的門扉,半掩著,可以看到外面那碧翠疊疊的園子。
“怎麼樣,不錯吧,這可是我們這最……”
“我想一個人。”少女打斷了老闆娘略帶自豪的自誇,老闆娘尷尬地笑了笑,識趣地走開了,臨走時仍不忘微笑著說道:“有什麼事招呼小二就可以了,或者找我也行,我叫明鳳。”說罷退了出去從外面關上了雲字一號的房門。邊走邊想,心中卻莫名的緊,越發覺著哪裡不對頭,但又立馬拍了拍自己的頭——難道有錢不賺嗎。正當想著費神的時候,一店小二迎面跑來,笑著說道:“明鳳姐,老爺……老爺回來了。”明鳳面露喜色,提起衣裙便向後堂跑去。
雲來客棧後堂,一個蓄著一字鬍鬚的中年男子正在向自己的茶碗裡一口一口小心地吹著氣。
“老爺!”明鳳驚喜地喚了一聲。那男子循聲一望,放下茶碗衝上前去,一把抱住了迎上前來的明鳳,百般疼愛地說道:“我走了這麼長時間,真是辛苦你了。”明鳳只笑不答,滿面欣喜和嬌羞一點也沒遮掩住。兩人只顧二人世界,完完全全沒有在意周圍還站著一圈不知道眼睛該往哪放的下人。
“我回來時,看到客棧生意不錯啊。”一番甜蜜過後,兩人坐在案几旁,慢慢地聊了起來,男子又重新端起那碗茶,一邊說,一邊細細地品著茶香。
“是啊,我今天還收了一位貴客,在雲字一號房呢。”明鳳興奮地說著。
“哦?”男子顯然對這位闊綽的貴客很有興趣,“是何許人也?”
“人嘛……就是比較奇怪,但是出手卻很大方。”明鳳鄭重地強調了“出手大方”四個字。
男子眉目一低,他是再瞭解他娘子不過的了,明鳳是個除了誘惑外什麼都能經受住的人,經驗告訴他這事有些蹊蹺。男子抬眼看了看身旁的下人。那下人自然領會了老爺的意思,顫顫地說道:“是個……拖著死人的姑娘。”
“什麼!”男子手中的茶碗差點滑落,他略微發抖的將茶碗放到案几上,看著低著頭的明鳳,一字一字地問道:“到底是個什麼人?”
“就是一個姑娘,只是帶著一具屍體,沒什麼,她沒有影響到其他的客人。”明鳳連忙解釋道。
“姑娘……她什麼打扮?是不是穿著絳紅色的裙子,拖著一個木板車,腰上還掛著一個刺繡布袋?”
“老爺……你見過她嗎?你怎麼知道?”明鳳點點頭,不禁好奇地問道。
男子搖了搖頭:“姑娘我倒沒見過,只是十年前在一次辦貨的途中碰到過一個這樣的老太婆,她不僅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