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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部分

卻想不到他的才氣竟是不輸於大姊,便連他在路上作出來的詩句,有許多亦是足可傳世的佳作,連我也無法作出,我實是小窺了他。”

少年不停地解說著,哀萃芳何等人物,自然知道他對演道章的解讀每一句都是真的,像這樣的秘密,他竟然會毫不猶豫地說給自己聽,縱然能把內心深處的感動強行壓下,但這種心頭上的顫動,卻又如何能夠停止?

她咬了咬牙,身子一鑽,竟扔下依舊在那解說仙篆的少年,鑽了出去。

唐小峰故作愕然,眼眸卻閃過一絲得意的微笑,將地上的仙篆抹去,也跟著鑽了出去。

天色已是昏昏暗暗,哀萃芳立在那裡,看著遠處的河水,沉默不語。

唐小峰來到她身後,溫柔地問:“你在想些什麼?”

哀萃芳冷冷地道:“不關你的事。”

唐小峰嘆氣:“為什麼總是這句?”

哀萃芳冷笑道:“難道有錯麼?”

“但你卻可以將心事告訴我,”唐小峰看著她,緩緩道,“因為你說過,你把我帶在身邊,就是為了殺死我,既然我總是會死在你的手中,那你為什麼不可以將你的心事說給我聽?我知道你是有很多心事的,有些事情,一直埋在心裡是很難受的,你可以告訴我,然後再殺了我,這樣子,我可以多瞭解你一些,你也不用擔心我會把你的心事說出去。”

哀萃芳素口微啟,卻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有說。

月牙雖已移上中天,夜色卻極是昏暗,周圍一片幽綽……

哀萃芳帶著唐小峰不斷地往西南方向飛,同時離無定河越來越遠。

唐小峰知道她是要將那些黃衫人誘離無定河。

桑耶寺的那些喇嘛也一直在追著他們,這兩批人裡,顯然都有一些奇人異士,好幾次都差點截上他們。

不知不覺間,他們又從無定河飛回了洛水。

他們登上一座酒樓,臨窗而坐,哀萃芳面對窗子,唐小峰坐她右側,兩人點了一些酒菜。

唐小峰疑惑地問:“你不怕被他們追上來?”他們並沒有將那些黃衫人甩開,反而被他們追得越來越近。

而桑耶寺六大護法和那些喇嘛,卻像忽然間消失了一般,誰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酒樓裡,一些酒客談論著徐承志義軍大破酉水陣,渡過洛水,逼近洛陽的事。

唐小峰知道,徐承志能夠大破酉水陣,必是顏紫綃已從東海歸來,同時帶來了通讀《陰符經》裡演法章、演術章的亭亭。

但是這些人並沒有提到什麼黑齒國少女,反而不時提到他的名字,竟是將大破酉水陣的事算在了他的頭上,令他頗為不解。

雖然無火陣和巴刀陣是他破的,但這酉水陣卻明明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不知道這些謠言是怎麼傳出來的。

臨窗望去,洛水河邊,停著許多花船,一群青樓女子歡歌笑語,彈奏著各種曲樂。

唐小峰長嘆一聲,道:“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菊花花。”

哀萃芳將這兩句細細玩味一番,向他看來:“菊花花卻是什麼花,又或是有什麼典故?”

唐小峰乾咳一聲……夜路走太多,終於撞到鬼了。

《菊花花》是到了晚唐才開始出現的曲牌名和詞牌名,宋朝之後的人一聽就懂,至於現在,哀萃芳卻顯然是不知道,所以才問它有什麼典故。

他撓了撓頭,嘿笑道:“這個……是嶺南青樓女子經常唱的一種曲兒。”

哀萃芳皺眉:“為什麼叫菊花花?”

唐小峰咳了一聲:“菊花、菊花……在嶺南,有些嫖客就喜歡弄那種花式,所以……”他往哀萃芳香臀瞄了一眼。

哀萃芳本在疑惑,突然反應過來,俏臉一紅,緊接著又煞白起來:“骯髒。”

喂喂,是你自己要問的……雖然我也是在亂扯。

哀萃芳冷笑道:“你在嶺南經常逛青樓麼?”

“冤枉,”唐小峰趕緊辯解,“我只是小時候聽隔壁鄰居提到過,我家家教很嚴……咳,再說我十一歲的時候就離開嶺南,在東海呆了好幾年,哪有什麼機會在嶺南逛青樓?在別的地方也沒逛過。”

其實還是逛過一次的,那唯一的一次,居然還撞上了尊聖門的聖主。

哀萃芳面容緩和了一些:“你沒必要向我解釋。”

看你的表情,我覺得我很有必要

幾名花枝招展的青樓女子離開花船,撐著陽傘,笑嘻嘻地漫步行來,她們衣裳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