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走,留下來吃飯。”白玉嵐對姜柔說道。
“嗯,好。”姜柔點了點頭。
“你們說話,我再去前面看看。”白玉嵐招呼一聲,就又出去了,真的就是過來看了一下的。
這女人還說不在乎自己,這吧嗒吧嗒的跑過來幹什麼,還不是來看一下,還不是來宣示一下主權?
“嵐姐真厲害,哥,你有福了。”姜柔說道。
“嗯,你也很厲害,名聲越來也大了,就快成了新舞臺金字招牌了,談了駐場了嗎?”
“在談呢,這些事兒都是義父在管,我不插手的。”姜柔道。
“你要插手,你現在是名角,新舞臺如果要跟你們談駐場合同,一定會有跟你的單獨條款,孫慶魁那個人,我很瞭解,他為了利益,一定會出賣你的。”周森道,“小柔,我有一個想法,你要不要聽一下?”
“哥,你說。”
“瑞慶班在孫慶魁手裡只會越來越沒落,他的管理方式已經跟不上時代了,我覺得需要做出改變。”周森說道。
“哥,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姜柔疑惑的問道。
“改革瑞慶班,你來當班主,把傳統的那一套師帶徒,壓榨人的糟粕統統擯棄,建立現代劇團制度。”周森說道。
“我來當班主,這恐怕不行吧?”姜柔嚇了一跳,雖然這個提議很誘人,可她知道,自己還不具備這個能力和威望。
“有什麼不行,班主就是做好管理,無非就是財務,人事還有演出三方面,你們現在人少,很好管理的,人一多,反而需要建立一套嚴格的管理制度,不會,不懂可以學,可以請教別人,還可以引進專門的人才,又不是要你事必躬親。”周森說道,“不影響你在藝術道路上的探索和進步的。”
姜柔露出一絲難色,她不是沒想過,只是,有孫慶魁在前面頂著,她完全不用理睬這些俗事兒,可以專心致志的做自己的事情,更何況,她還有另一層身份。
“我出面肯定不合適,那姓孫的肯定是對我恨之入骨,但白玉嵐出面應該問題不大。”周森道,“讓她跟孫慶魁談條件,只要他答應下來,那問題就不大。”
“哥,你是怎麼想的?”
“我能怎麼想,這還不是為了你好嗎?”周森道,“我能看著你一輩子受孫慶魁那個老東西控制嗎?”
“對了,你賣身契還在他手上吧?”
“賣身契他早就還我了,但我跟他簽了二十年的協議,另外還要給他養老送終。”姜柔說道。
“真是恬不知恥!”周森罵了一聲。
“怎麼說,也是他把我養大的,還教會了我這一身本事,我給他養老也是應該的。”姜柔說道。
“這事兒你要是願意,我來辦,大不了給他一筆養老錢,這錢我出得起!”周森道。
“可是,哥,這樣一來,我就成了忘恩負義的人了?”
“孫慶魁什麼德行,你還不知道,班裡跟你一樣的應該有不少吧,這麼多年忍氣吞聲,被他壓榨,這老傢伙應該存了不少棺材板兒了吧,這一回回來是打算定居養老吧,不然他跟新舞臺籤什麼包駐場協議幹什麼?”周森冷笑一聲。
“義父確實是有這個打算。”姜柔點了點頭。
“你先試探一下,問問這些人願不願意跟著你幹,若是有這個想法,咱們就來一個內外夾擊,迫使孫慶魁放棄瑞慶班的控制權,他不是要養老嗎,那就讓他養去唄,都快六十歲的人了,賺的錢不夠花嗎?”周森道。
“哥,我覺得你就是在報復義父。”
“當年,我被他關起來,三天三夜沒吃飯,差點兒餓死,你覺得我心裡能輕易放下嗎?”周森原身的記憶,最不願意回憶的就是這段經歷,雖然他是被孫慶魁買下的,但他不是畜生,是人,那種差點兒被餓死的經歷,他豈能亡得了?
“哥,若是我不答應,你會對報復他嗎?”
“小柔,我對瑞慶班沒有任何感情,除了你,像孫慶魁這種人,配得善終嗎?”周森反問道。
姜柔默然不語,孫慶魁是什麼樣的人,她如何不知,若不是她稍微成名之後,才爭取到了自由,她的命運也不見得比班裡的其他人好到哪裡去,當然,如果她想離開的話,孫慶魁也攔不住她,只是她還的藉助這個身份為黨做工作。
不然她怎麼會忍受孫慶魁的盤剝和壓榨?
“哥,你讓我考慮考慮,這事兒太大了,也太突然了。”姜柔委婉的說道。
周森也知道,他這個想法提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