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被人騙了,剛認識的朋友,他就邀請你去家裡住,能有這麼好心嗎?”
“她能有什麼壞心,我們很談得來。”
“小柔,你不會真跟什麼人談戀愛了吧?”呂小樓問道。
“戀愛,你想哪兒去了,我朋友是一個女的,我們很聊得來,她那邊房子大,也自由,還不要我給房租,我為啥不去住?”姜柔道,“行了,小樓師兄,我化妝了,你也該上場了吧,別耽誤了。”
“好……”
今天的演出,姜柔的戲份不是很重,但唱下來,也是夠累的,這唱戲這碗飯也是個體力活兒。
臺上兩三個小時下來,這身體素質不好的,還真頂不下來。
中午吃餐,新舞臺提供便餐,瑞慶班人都在化妝間吃飯,姜柔原來也是跟大家一起吃,成了角兒之後,她以後自己的獨立化妝間,也就是自己一個人吃了。
不過吃的跟大家都一樣。
其實她還是願意跟大傢伙一起吃的,只不過,她成角兒後,戲班有人嫉妒,流言蜚語多了起來,她索性就取了飯菜,自已一個人吃了。
“小柔,今天中午的菜不錯,居然還有紅燒肉……”呂小樓端著飯盒走進了姜柔的化妝間。
“小柔,你怎麼還有雞和魚?”小桌上飯菜明顯比呂小樓他們吃的豐盛多了。
“我不知道呀,這飯菜是錦霜給我拿來的……”姜柔也很納悶兒,她今天的飯菜怎麼突然比平時好多了。
“香凝不必奇怪,這是我安排人給你燒的單灶,從今往後,你跟他們吃的就不一樣了。”唐沛元從外面走了進來,盯著姜柔,嘿嘿一笑道。
“唐老闆,這不合適吧,我還是跟大家一起吃一樣的飯菜,不要搞什麼特殊化。”姜柔直接拒絕,她自然知道唐沛元對她不懷好意,豈能吃他安排的飯菜。
“很快就不一樣了。”唐沛元呵呵一笑,“你慢吃,我就不陪了。”說完,轉身就走了。
“唐老闆……”
呂小樓臉色有異,自然是被姜柔瞧出來了:“小樓師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今天早上,就有訊息傳出,師父要把咱們戲班出售給唐老闆,還說小柔你以後就是唐老闆的人了,還說跟著你吃香的,喝辣的,什麼駐包場協議不過是你一句話而已。”呂小樓說道。
“什麼,義父要把瑞慶班賣給唐老闆?”姜柔聞言,大驚失色,“義父他人呢?”
“師父一早就出去了,戲班的事兒都是柳叔在負責。”呂小樓訕訕一聲道。
“義父他就沒說去哪兒了嗎?”
“說是去看宅子了……”
“小柔,師父若是真把瑞慶班賣給唐老闆,這班主會由誰來當呢?”呂小樓問道。
“小樓師兄,師父把瑞慶班賣了,你同意嗎?”姜柔問道。
“我,我……”呂小樓囁嚅起來,這個問題他好像從來沒有想過,這叫他如何回答。
“小樓師兄,咱們雖說這一次回冰城是落葉歸根,可義父也沒有必要賣掉戲班,他這麼做是想把我們這些人都撇乾淨,然後自己一個人去過他的逍遙日子嗎?”姜柔質問道,她不是軟弱,也不是毫無主見,而是善良,畢竟孫慶魁把她養大了,還教給她謀生的本事,這是客觀的事實,她無法改變。
但也不等於說她會無底線的聽從孫慶魁的話,若是這樣,她又怎麼會成為一名有信仰的地下工作者。
她是有主見,也有底線的,只是平時大家只看到的是她善良“軟弱”的一面,忘記了,她當初是怎麼跟孫慶魁爭取戲班裡所有人的權益的。
“小樓師兄,我想戲班不能賣給唐老闆,一旦賣給唐老闆,我們就無法跟新舞臺談條件了,他既是新舞臺的老闆,又是我們戲班的老闆,別看他現在可能條件答應的好好的,只要他想對我們下手,那我們還有反抗之力嗎,我們都走不了,每個人至少簽了五年的契約……”姜柔說道。
“小柔師妹,那我們怎麼辦?”
“戲班最值錢的不是那些行頭,是人,是我們跟義父簽訂的那些契約,這些契約才是最值錢的,如果義父真想賣掉戲班,這些契約必定不會交出來,可是,只要我們團級起來,他想把出賣我們也做不到,我們只是跟他簽訂的契約,跟唐老闆沒有,我們又不是貨物,是人,只要我們不認,他也就那我們沒有辦法。”姜柔道。
“可是契約轉讓和買賣政府是認可的?”
“我們又不是賣身,再者說了,契約上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