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對他了解多少,敢這麼說?”白玉嵐詫異一聲。
“姑爺的狠不在外表,而是在心裡。”
“行了,他畢竟是我的師兄,不會對我怎麼樣的。”白玉嵐說道,當年鬧成那樣,艾青山也只是帶人離開,並沒有傷害她,她相信,再回來,他依然不會傷害她。
“好吧,我就在外面,超過半小時你還沒出來,我就去找你。”昌伯點了點頭。
白玉嵐一個人走進了寧通旅社,跟前臺說明自己是來找人之後,登記了一個名字,上了二樓。
敲門聲響起。
房間內的艾青山猛地睜開,這是人來了。
站起身,艾青山快步走了過去,來到門後,他腳下還是稍微頓了一下,這才伸手拉開門。
那張魂牽夢繞,熟悉的臉出現在他的眼簾之下,艾青山的呼吸不由的急促起來。
“小嵐,你來了。”
“青山師兄,好久不見。”白玉嵐並有表現的太激動,但這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人,感情肯定是有的,但不是男女之情。
“快,請進,進來坐。”艾青山將白玉嵐迎了進來,請她坐了下來,然後張羅著倒了一杯熱水遞了過來。
“小嵐,喝水。”
“謝謝青山師兄。”白玉嵐接過水杯,順手又將杯子放在茶几上,這明顯的距離感令艾青山不由的生出一種再也無法回到過去的感覺。
“小嵐,聽說你又嫁人了?”艾青山也坐了下來,眼神灼灼的看著白玉嵐問道。
“嗯,去年的事情了。”白玉嵐點了點頭,這無需隱瞞,只要想知道,太容易了。
“我聽說對方比你還小,還是個警察?”艾青山繼續道。
“是,其實也就是比我小兩歲。”
“你倆是怎麼認識的?”
“我遭人算計,他出力幫了我一把。”白玉嵐並不像把她跟周森的關係解釋太多。
艾青山心中如同針紮了一下,倘若他沒有離開,一直守在白玉嵐身邊,那出力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自己?
可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他對你可好?”艾青山問道。
“他很好,對我也好。”白玉嵐十分肯定的說道。
這回答太隨意了,而且艾青山從白玉嵐眼底一閃而過的溫柔,不由的一絲悵然,自己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小嵐,你當初嫁給老馬,一來是你佩服老馬的為人,寧死不像日寇低頭,認為他是個英雄,二來也是想給我們這些弟兄一個容身之所,如今老馬已經亡故,你也找到了新歸宿,我的確也不應該再來打擾你的生活,但是,師兄總覺得對你有些愧疚,當年跟著我一起出走的弟兄現在剩下的也沒多少了,他們大多數都在跟日本人的戰鬥中犧牲,我怕我哪一天也沒了嗎,都沒有機會跟你說一聲‘對不起’。”說著,艾青山的眼眶就紅了,眼下北滿抗日武裝的處境相當困難,兵員,槍彈,糧草那都是消耗多少就少多少,沒有補充不說,活動的範圍也受限。
白玉嵐聞言,情緒也不由的被牽動起來,艾青山雖然是帶藝投師,可畢竟跟著父親學了三年,因為年長,她一直稱他為師兄的,父親過世後,他也跟著自己一起幹了四五年。
如此長時間的相處下來,豈能沒有半分感情,只是,她對艾青山並無那種愛慕之情,自然也談不上男女之情了。
實際上,她對老馬也多的是崇敬之情,男女之情倒也並無多少,只不過,她為了扛起白家的大旗,有時候就得有取捨和選擇罷了。
當然,白家祖訓,忠君愛國,這一點她還是一支秉承的,君早就沒了,但這國還在。
所以,給日本人當順民,做奴才,她白玉嵐是萬萬做不到的。
“青山師兄,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我現在過的很好,也知道你們當初離開的一些弟兄處境艱難,我知道你不願意接受我的資助,所以就讓昌伯暗中以‘明先生’的名義提供一些幫助,這個還請師兄代為保密,否則,我會有麻煩。”白玉嵐道。
“小嵐放心,這一點兒師兄很清楚,絕不會對任何人提及半個字,你用化名與我們聯絡,提供幫助,這一點我們十三飛鷹上下感激不盡,只是你的那些情報是如何得來的,這讓師兄感到疑惑?”艾青山問道。
“師兄見諒,情報的來源我不能告訴你,否則,今後,我將再沒有機會獲得相關情報了。”白玉嵐微微一頷首道。
“是師兄孟浪了,對不起,我不問了,只要小嵐沒有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