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警察廳。”
“你沒跟山本主任鬧翻吧?”安娜看到周森臉色不太好看,擔心的出聲問道。
“我又這麼不冷靜嗎?”
“還好。”安娜深呼吸一口氣,如果真鬧翻的話,下面的事情就不好辦了。
“先送你回警察廳。”
“你不回警察廳上班?”
“我上什麼班,回家休息。”周森說道,“我這頭還疼的厲害呢,上班也是睡覺,還不如回家呢。”
“哦,那我也不去了,你送我回家吧,我昨晚也一宿沒睡,我要回去補個覺。”
“嗯,那先送你回去。”周森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
回到凝香館,周森也不知道該跟白玉嵐如何解釋,直說舞會上酒喝多了。
天又太晚了,就索性在馬迭爾旅館開了一間房睡了一宿。
然後,因為宿醉頭疼,翹班回來休息了。
白玉嵐也沒多問,見到周森一臉的疲倦,就讓他回房間休息了,周森也確實需要休息一下,恢復一下被掏空的身體。
回到家裡,他自然放心睡下,不用擔心被人算計。
……
耀景街,蘇俄總領事館。
“阿爾曼副總領事同志,辛西婭大夫一定有問題,從我發現她在舞會上失蹤到再一次出現,前後超過兩個小時,而且,她後來出現的時候,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亂,精神狀態看上去很差……”伊戈爾一大早就敲開了阿爾曼的辦公室,喋喋不休的彙報道。
阿爾曼慢條斯理的呷了一口咖啡,道:“辛西婭人不是好好的跟你回來了,有什麼問題?”
“不是,阿爾曼同志,辛西婭消失這段時間,再出現後,她的精神狀態出現了問題……”
“精神出現了問題,她可是醫生,自己會不知道?”阿爾曼道,“再者說,她出問題了,自己不會來說,你來說什麼?”
“我懷疑辛西婭大夫被人欺負了!”
“被人欺負了,誰欺負她了,在那樣的場合下,誰敢做出這樣的事兒,而且,就算她被欺負了,為什麼她自己不說,她可是我們領事館的人,敢這麼做,就不怕我們追究嗎?”阿爾曼接連質問道。
“這需要調查。”
“調查,你去?”
“如果能得到阿爾曼同志的授權,我可以將這件事調查個水落石出。”伊戈爾鄭重的說道。
阿爾曼微微一皺眉,他怎麼就答應伊戈爾這個傢伙陪娜塔莎參加舞會呢。
這簡直就是個愚蠢的決定。
“不行,這個授權我給不了你,辛西婭大夫自己都沒有提出任何問題,調查就師出無名。”阿爾曼拒絕道。
“阿爾曼同志,如果能夠讓辛西婭大夫同意我調查呢?”伊戈爾問道。
“伊戈爾少校,注意你的身份,請你不要去騷擾辛西婭大夫!”阿爾曼有些不悅了。
“辛西婭大夫是我的朋友,朋友出事,我不就能不管,阿爾曼同志,你可不能干涉我們的私事兒。”
“伊戈爾少校,你別胡來!”阿爾曼喝斥一聲。
“我會查到真相的。”伊戈爾並不管阿爾曼的不滿,十分驕傲的宣佈一聲。
說完,他就敬了一個禮,直接從阿爾曼辦公室離開。
阿爾曼頓感頭疼,這個伊戈爾分明就是在追求辛西婭,還分明是自作多情了。
這種愣頭青,上頭怎麼會派過來的,國內是沒有人了嗎?
不過,他從辛西婭那邊註定得不到任何東西的,人家根本就沒瞧上伊戈爾。
……月29日是天皇生日,這一天被日本人稱之為“天長節”,本來這只是日本人的節日。
但在偽滿洲國,中國人也逼著一起慶祝。
這一天,還要把天皇的標準像請出來,進行三拜九叩大禮,即便是新京偽滿皇宮裡的哪位,也要面朝東方鞠躬行禮,朝拜一番。
這個“兒皇帝”的石敬瑭沒什麼區別。
警察廳也不例外,除了早上要開會學習之外,還要舉行慶祝活動,在日本人的帶領下給日本天皇行禮。
這種屈辱感令周森感到一種如芒在背之感。
進入五月份後,氣溫再一次上升,傳了已久的糧食配給制度終於是落地了。
日本人被德國人在歐洲的亮瞎眼的戰績給刺激了,開始了瘋狂備戰的模式,關內的駐華派遣軍在華中第11軍對宜昌發動進攻,棗宜會戰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