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可能性'!
在傳送那一瞬間,躲在亞瑟身後的一名豹人少年。
剛才把拉維斯誤認為"托維爾"的貝迪維爾。
想到了二者之間的聯絡,寇維斯的眼睛突然瞪大。
他的臉由於痛苦而開始扭曲。
他的牙齒因為憎恨而磨得吱吱地響。
"告訴我,小子!"寇維斯一下把貝迪維爾撲倒在地上,"你見過那個孽種了?!你在哪裡,怎麼見到的!!快說!!!!"
"嗚!疼!好疼!快放開我!"貝迪維爾哀求道。
寇維斯過了半天才終於恢復了理智。他看著由於疼痛和恐懼在地上直髮抖的狼人少年。少年的左手義肢也被寇維斯的蠻力而壓壞了,現在這個少年看起來就像是個壞掉的玩偶。
"對不起。"寇維斯放開貝迪,說。
"這就是你的本性,你這個禽獸。"貝迪維爾哭著道,"怪不得托維爾會這樣恨你。"
"恨我?哈哈哈哈哈,那怪物恨我?!"寇維斯諷刺地大笑道,"你是不是把立場給搞反了?!該恨的是他!你知道嗎?!"
"就是那個怪物,在五年前殺了我的妻子,還把我唯一的兒子都搞成這種樣子!"寇維斯指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拉維斯。
"什麼?!"貝迪維爾愣了。
開始只是想再一眼。
所謂'家'的模樣。
由於一無所有,就更是想得到。
一直在托維爾夢中出現的那個美麗溫暖的'家',是多麼的近在咫尺,卻又多麼的虛無飄渺。
夢中的婦人一直在向著他微笑,把香氣四溢的紅茶遞到他面前來。
夢中的父親也一直是慈祥地笑著,一邊教他劍術,一邊給他說各種人類世界有趣的事情。
但是,對於這個小小少年而言,那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現實很殘酷,比夢中的時間殘酷百倍。
冰冷的手術刀在少年的腹腔裡划動,一邊解剖他的內臟,一邊折磨他似的增加各種無意義的傷口。
研究員們冰冷殘酷的臉是他每天唯一看到的畫面。
手術刀拿起丟下的聲響是他每天唯一聽到的聲音。
冷澈麻木的身體再也感覺不到疼痛,又或者說,少年連疼痛的定義都已經忘記了。
有的只是空虛,只是對現實世界的厭惡,以及對另一個世界的渴望。在夢中擁有一切的托維爾,再也不屑於現實世界。
本應如此的。
"這傢伙已經再也用不了呢。是時候執行潘多拉計劃了嗎?"
"沒有問題嗎?這破破爛爛的身體,就算注射了暗子溶液,也不一定能順利魔化。"
"那種事就留給上頭那些大人物去擔心吧,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就好。"
"對。終於不用再每天對著這個廢物了。"
有什麼,注入了少年的體內。
很冷,很冷。身體在抗拒似地打著顫抖。這是繼疼痛以外,少年很久都沒有體驗過的感覺了。
當寒冷包圍了全身以後,他卻突然感覺到了一陣舒暢。
他看著一旁死去的研究員們。
什麼?沒有人再用手術刀解剖我了?少年心想。
他開始無法區分這是現實還是夢了。但是他想到了一件要做的事情。
回家。
媽媽肯定在等待著我的歸來。一定是的。少年深通道。
他是如此的深信,以至於他的母親用刀子刺入他的腹部時,他都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
"媽媽,我回來了。"他想說。他伸手去摸母親的臉龐。
但是這溫柔的輕撫,卻變成了把母親砸飛出去,將她全身的骨頭都粉碎了的,致命的一擊。
站在他身旁,吃驚地看著他的,是另一名豹人少年。
(你是……我?)
(還是,我就是。。。你?)
(什麼嘛。原來是你,一直都是你。我還是一無所有,而你擁有。。。。。。一切!)
(一切都不是夢,一切都是現實。)
(……現實,還能再殘酷一些嗎?!)
(……為什麼現實就只對我那麼殘酷呢?!)
在接下來的一分鐘裡,瘋狂的怪物摧毀了整個豹人族的村子。村子裡的人無不被各種殘忍的方法殺害,死無全屍。
由於有作戰任務出去了的男人,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不是春風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