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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沙魯被明思遣回後的次日又再度前來,還送來了一瓶傷藥,說是對恢復傷口極好。明思也不客套,道謝接過。用了後,果然效果神異,唇上的傷口,第二日便幾不可見。左掌心的傷口卻是深些,只能待慢慢恢復。

帽兒卻是記住沙魯偷偷的囑咐,每日隔一兩個時辰便細細的取了那玉瓶中的藥膏來為明思塗抹掌心。期望能如沙魯所言,不會留下傷疤。

回到納蘭府,自是一場小別敘話。先是老太君召明思去說了一陣,而後是回四房,最後則是納蘭笙。明思一句實言都未吐,將話圓得滴水不漏。只說是榮眉宮中孤獨,又同自己交好,故而才多陪了兩日。

幾人雖心有疑慮,但見明思神情形容一切安好自然,也就將疑心放到了一邊。

老太君同四夫人則繼續將心思投入到為婚事的準備和嫁妝的籌辦當中。雖明思一再強調,但兩人卻是執意堅決。四夫人自不必說,而老太君卻是想得深遠。明思這樁婚事無論真實內情如何,於納蘭府,於胡漢之間的關係,皆有極大影響。

這幾年,經歷諸多。對於元天師的那張箴言,老太君從未有過一日放下。想了十數年,在前些日子,心裡才模糊明白了幾分。

一明白過來,心中卻是駭然而驚。

所謂“解”字,分解開來,正是二十八星宿中的東方七宿中的角宿,和西方七宿中的牛宿,兩者分別為蒼龍玄武之角。

想通了這一點,再對照眼下的情勢,老太君便驚然明瞭。

這一場翻天,只怕元天師早已窺得了天道。

而玄武之上的刀字,寓意便不言而喻了。

此字與其說是批給三老爺,還不如說是批給只是元天師卻未言明,卻是一明一暗,寓指兩人。

領會了這其中之深意,老太君的心中,看明思又是不同幾分。

她已經隱隱覺察到這個重孫女無論其人還是其運,只怕都是非同常人。不過,即便是未曾意會那箴紙之意,明思這個重孫女的心性人品聰慧,也足以讓她放在心中。

故而,即便是明思再三道“簡”,她也只按了自己的意思來辦。

休養了幾日後,明思一改早前的低調風格。不再縮在家中閉門不出,連著數日,不是到城外踏青,便是去鬧市閒逛。偶爾逛累了,晚間還上白玉樓用了晚膳才回。

算來她也是二婚,加之胡人於女子之限也是寬鬆。故而,她的行為也不算打眼。如今出現在鬧市中的女子比比皆是。所不同的是,漢人女子凡家中稍稍嬌養的,出門除了有丫鬟僕婦隨行外,還大多戴了帷帽遮擋容貌。而胡人女子,無論貴族平民身份如何,卻皆是絲毫無遮,大大方方現於人前。

初時,原大京百姓還心中鄙夷,暗地批判。時日一久,也就習以為常,見慣不驚了。

眼看婚期臨近眼前,明思卻還是日日不落的朝外跑。甚至,後面幾日,她還去了城外的幾個莊子轉了一圈。

這日晚間,從城東二十里的一個莊子回來,已是華燈初上。

連著跑了十日有多,最近幾日還都出了城。一日裡,倒有大半日是在馬車上,明思面上也露出些許倦意。

伺候完明思沐浴後,替明思絞著頭髮的帽兒憋了幾日,實在是忍不住了,“小姐,咱們明日還要出去麼?”

由不得她犯疑,實在是明思這段時日的行為太過不同以往了。

明思用手按了按額頭,沉默了須臾,才垂眸淡然一笑,“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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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日,明珠卻又風風火火的來了。除了帶來了青石已經做好頭批童車外,同時帶來的,還有兩個讓人驚異的訊息。

聞訊後,明思還未有接話,帽兒卻是極為吃驚,“晴容郡主賜婚太子,寶光郡主賜婚洛河郡王?”

明珠甚是得意,頷首道,“昨日下的聖旨,我就想著你們定然還未聽到風聲。”又笑著挑眉,“你們肯定猜不著,替太子同溫娜爾保媒的人是誰?”

明思眼底異色一閃,卻沒有出聲。

帽兒眨巴著眼直催促明珠快說。

明珠嘿嘿一笑,朝明思擠了擠眼睛,壓低了嗓子,“是睿親王親自去左柱國府保的媒。”

一想到這點,她心裡就極是痛快。

自己喜歡的男人替他人來向自己提親——再沒比這個更打臉的了!

明珠走後,明思神情更是沉靜。

帽兒卻有幾分歡喜。

即便是對榮烈又怕又懼,還有幾分不喜不信任。但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