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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部分

南齊,逐鹿城。

奢華而威嚴的宮殿之中,南帝墨白塵負手站在御賜案之前,臉色頗有些凝重,不多時身後卻是傳來一陣輕微腳步聲,幾乎是聽到那腳步聲傳來的瞬間,墨白塵便轉過了頭。

看著出現在殿內的威嚴女人,忙上前恭身行禮:“兒皇參見母后,母后怎麼會來這裡,若是有事只管宣兒皇前去母后殿內便是,母后前去祈福方才回宮便如此操勞,朕實在於心難安。”

“無事,哀家左右也是閒得無聊,所以過來看看,皇兒最近國事繁重,哀家聽說最近皇上都沒有怎麼好好的休息過,你是一國之君,身負江山社稷萬民安危自得注意自己個兒的身子才是,可千萬大意不得。”

慈安太后被內侍扶著坐了下來,伸手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坐位,墨白塵便自坐了過去,頷首應聲:“讓母后擔心都是朕之過,母后放心朕定會好好注意自己的身子,大約是這幾日夜裡有些受了涼,所以有些身子不適而已,母后不用過多的憂心。”

“小病不醫便會變成大病,更何況皇上乃是萬金之軀,還是召太醫前來給陛下診治一下。否則哀家也無法放心,來人,去給哀家傳張鐸與李佑前來給皇上診脈!”慈安搖了搖頭,說著朝宮人吩咐了一聲,立刻便有宮人領命走了下去。

儼然半點未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中。

墨白塵微帶憔悴的面色不變,只嘴角浮上一抹淡笑:“那就多謝母后了,如此能讓母后安心也好。”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動,自從回到逐鹿城後,母后並未苛責,一切看來都很平靜。只是,他知道那平靜亦不過是個表象而已。

母后的疑心甚重,卻從來都不會表露,今兒個卻是這般突然的來到他殿中要宣太醫替他診脈?莫非是他冒險傳訊之事被察覺?照理來說當是不可能的,這些年他一直未曾動用過那個秘密聯絡方式。

若非此次事情太過棘手,他也不會這般冒險。

可他也別無他法,君驚瀾為北帝,手段亦是非凡,不過短短几個月他卻極快將整個北越的局勢盡掌在他一人手中,縱觀整個北越目前除了他以外無人能主持大局。然則,他卻突然離開皇城行蹤成謎,前些日子他收到暗報,母后先後秘密派出共六批人馬出了逐鹿城。

其中三批人馬都是前往大秦,還有兩批人馬卻是前往北越,另有一批卻是行蹤不明,不過觀之他們所行的方向,當是三國交界之處,於此他亦大概有了一個猜測。他只知其中一行人是奉命前往秦都,而這六批人馬領了什麼樣的命令,又抱著什麼樣的目的卻是無人知曉。

這些年他派了不少的人,可唯有那一個人成功的走到到那個位置,能夠接近到核心邊緣位置,所以那個人絕對不可以暴露。

是以他也只能大致的猜測出,他們此行與君驚瀾定脫不了關係,當然這只是其中一個目的。他們既往秦都那麼,肯定也與那個少女有關,凰主的傳言當初在三國間傳得極廣。

自前任凰主死後,母后一直在尋找那真正的凰主。

而後來母后特地派了楊剛等人前往北越隨在他身邊監視,甚至還特地的派出了巫哲前往,只可惜巫哲卻是從洛無憂等人手中逃脫,而今很顯然母后心中早有懷疑的目標。

若他所猜不錯,母后懷疑之人必是洛無憂無疑。

也正因此他才會趁著每年七月十四,母后都會離開皇宮一個月前去國寺祈福之期傳訊出去,卻不想方才回宮三日而已,今日母后便出突的提出讓御醫給他把脈?她這是在懷疑他了麼?

“皇兒這些時日可聽到傳言了麼?”

宮人未回,慈安手中放下手中茶盞捻起手腕上的佛珠,淡淡的道:“你們在北宮之時那些事哀家都已聽十三說了,前兒個哀家還聽說,那北帝離開了皇宮是去了北越,北帝倒是好魄力,敢與哀家手中奪東西,可惜的是哀家後來才知曉那朝鳳冠並非在北越,皇兒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母后說的?”

“母后,此事……”

墨白塵微微猶豫片刻道:“此事朕的確是隱瞞了母后,那朝鳳冠其乃是朕與北後所達成的交易,母后想來也知曉,北帝暴虐心性難測,想要讓他放人不易,而當時唯一能夠說服他的人,便只有北後,也正因此朕才會找上她。而這也是北後莫言提出的唯一要求。”

“北後莫言,白塵,北宮早就沒有北後,哀家不信你沒有得到訊息。你替她隱瞞此事,哀家就不信你從來沒有懷疑過她的身份?還是說塵兒也動了凡心看中了別人的皇后?”慈安說的極為直白,聲音平緩無甚波瀾,亦淡淡的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