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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來睡了足有□□個時辰,倒把我一個人晾在這兒這麼久。少說話,多喝粥,一會兒就出鍋了。”

半個時辰後,我和明懸紫陌分坐在桌邊端著粥碗,我啜了一口,竟還很美味。明懸臉色尚好,依舊一身翩翩白衣。紫陌坐在一旁轉著手中的筷子,抿唇看著我和明懸喝粥。我瞧著他似笑非笑的模樣,就知道要出簍子,果然,他嘴角帶笑,問道:“鬼面參煮的粥,口味如何?”

我悚然,身旁明懸一口粥停在喉嚨口,咳個不停。

☆、異樣

和紫陌這個人都不必多說什麼話,就自來熟起來,我先還難以置信地看著粥碗,下一刻就和紫陌一起哈哈大笑。明懸皺眉瞧著我們,轉向紫陌半真半假地訓道,“擅自動了給天后的貢品,你膽子倒大。”

紫陌挪了挪座位,一把攬住明懸的肩膀,“那又怎麼了,我們是什麼交情,帝尊和帝后和我們又是什麼交情。師兄不告密,又有誰能知道,一年到頭地守在鬼湖邊,還不沾點便宜麼。”

這麼著看,明懸和紫陌倒真不像師兄弟了,脾氣秉性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明懸平日裡端正嚴謹,卻不是謹小慎微的人,不做則已,一動驚人。紫陌卻一看就是大事上安安穩穩不會翻天的,但是平日裡一定會處處驚人。。。。。。

我端著粥碗又喝了一口,帶著一點點清苦的味道,喝下去卻落胃得很。紫陌親親熱熱地挽著明懸,又是似笑非笑地模樣看著我,“嫂子可別吃醋。”明懸也不反駁,側身虛推了推他,兩個人便一致對外地看著我。

我也被勾起了點玩心,半真半假地擱下粥碗,指尖緩緩敲在桌上,“我算是誰啊,當不起你一聲嫂子。你遠道而來,我還不及備下禮,等我有空了去周邊尋一尋有沒有皂莢樹,採些皂莢,要是能煉出肥皂來,就算送給你們倆做賀禮了。”

明懸抬眼看著我,也換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氣,“我和紫陌聚少離多,平日裡隔得十萬八千里,只怕是受用不上,倒是造化弄人了。”

紫陌貼著明懸,眼睛閃了閃,“可不,皂滑弄人啊。”

我和明懸:“。。。。。。”

飯後,明懸如常去打理湖邊的鬼面參,紫陌和我也一道跟在他身邊。我在一旁站著,紫陌卻時不時能給明懸搭把手。我想起天梯上明懸的話,忽的記起,當時天梯腳下只有紫陌一個人,那幾十個族人自然都是被他打發了。想想他們師兄弟兩個的法術,再想想我將近十七年來的修為,真是汗顏。

我還沒開口問,紫陌已經主動說起來,“這件事,我本想等你們下了天梯就說,但林音已經暈過去了,師兄也看起來神色不好,一句話也沒和我說,就一直留到了現在。”

我一奇,“那你怎麼知道我是林音?”

紫陌像是看智障一樣看了我一眼,“大祭將至,誰是下一輪祭司,但凡是個神仙心裡都有譜。再說,凡人認不出來你眉間的飛星痣,我還看不出來麼。”

我恍然大悟。初來鬼湖的時候,明懸對我的身世也一句未提,我心裡還奇怪,云溪的書信遺失,他怎麼就收留了這樣一個不明不白的人,現在想來,他早就知道我是誰,只是沒有拆穿罷了。

然而這樣一想,仍有不對之處。按照紫陌的話,即使是被貶下界的謫仙,對大祭的人選也是一清二楚的,那天我第一次見到明懸,他渾身是血地躺在房間裡,他分明是認得出我的身份的,為什麼還那樣反常地激動?難道,不是因為我的身份,而是因為見到我這個人?

真是更說不通了。我自來沒有來過鬼湖,明懸也是天旨之下不能擅離的謫仙,他怎麼會認識我?

迷濛的陽光裡,腦子迷糊之間,紫陌已經把方才的話接著說了下去;“其實,我趕到天梯腳下的時候,並沒有和那些人交手。”

明懸輕輕嗯了一聲,丟下手上的鬼面參回身看向紫陌,我也不明所以地瞧著他。紫陌吸了口氣,道,“他們即便是同時上來,也不會是我的對手。但我當時本想先看一看他們的動靜,就先隱了身形躲在他們後面。似乎有一個高壯的人為首,從下往上張望。聽其中幾個人的意思,他們似乎還想集眾人的法力守在下面,以防你們下來打一個措手不及。我本想在那時候動手,但那個為首的卻只說了一句話,他們就全部從天梯腳下撤走,各自散去了。”

明懸的神色鄭重起來,眯著眼睛沒有作聲,我則是全然沒有聽懂。

紫陌斂了笑容,眸中精光一輪,“那句話是,半個時辰已到,再守無益,大家散了吧。”

☆、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