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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忘憂泉的事情,他震驚之餘,意識到這是師傅借林音之口要告訴他的另外一件事。

水族不保,師傅要以身試險,他都從那封信上讀懂了。他知道自己攔不下,也來不及。林音第二次狼狽地來找他,他很想馬上問問師傅如何,可他一方面被林音和天梯的事佔去了大部分心思,一方面害怕聽到一個他不能接受的結果。他知道師傅不是飛蛾,可若是大火在眼前,卻一樣會義無反顧。

當他和林音走下天梯的時候,他在心裡鬆了一半的氣,他終究還是保住了林音。接著,聽到九天玄冰的時候,他又一次驚恐地全身都凍結在那裡,可是細細思索下又有一點欣慰。他不知道師傅參與的是一個多大的籌措,但他知道帝尊親自出手,卻又終於手下留情。

明懸轉向我的眼睛那麼幹澀,可我知道他心裡翻滾的水火。他側過身,同時看著我和紫陌,“我無論如何會去救師傅,無論如何。”

☆、去處

整整一個下午,明懸和紫陌相對坐在外間,兩人都是默然。我絞盡腦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盤告訴了明懸,他聽著,卻只是皺眉不語。

我想起那晚在清心閣,云溪對父親承諾的那句“絕無反悔”,心裡一絲絲泛酸,“師傅支援父母投靠風族的。父母擔心以我的法術,在大祭上沒有勝算,所以要搶先一步採取行動,師傅他要幫父母出逃,所以帝尊才會降下玄冰封住。。。。。。”

紫陌神色疑惑地望著明懸,似乎覺得我的話有什麼漏洞。明懸臉色陰沉,抬手打斷我,“不對,這樣說不通,水族和風族的大祭是千百年來天帝定下的規矩,這兩族絕沒有議和的道理。不論是誰打這個算盤,都跨不過帝尊那一關。”

我不解,“嗯,所以,這就是天帝降罪的原因?”

紫陌搖頭,“你還沒懂師兄的意思麼,師傅最知道大祭的規矩,也知道自己是九天欽點教你法術的人,他怎麼會支援叛逃風族的主意?”

他的話裡意味再明顯不過,我心底駭然,“你是說,父母去的不是風族?族人所說的,都不是實話?”

明懸冷冷道,“當然不會是實話。能知道天梯秘密的人,難道涉足的只是凡間兩族糾紛?再說,你父親是曾經所向披靡的大祭司,叛逃的事由他出面,由師傅圓場,怎麼會輪到一個普通的族人知道?再退一萬步說,如果僅僅是兩族之間的層面,師傅何必出面做這些無謂的犧牲。”

我聽得出明懸對我父母的敵意,心裡並不舒服,可又不怪他。畢竟,他們明知道云溪是被貶下界虛領閒職的神仙,卻還是不顧他的安危把他牽連進來。無論是成是敗,云溪都至少揹負的是違抗天旨的罪名。

紫陌隔桌探過身子,死死盯著我,“林音,你再好好想想,一個細節都不要錯漏。”

可是我真的想不起來了,真的不知道矛盾出在何處,其實父母和云溪的計劃一點都沒有告訴過我,現在要猜也無從猜起。我急得眼圈有點溼熱,聲音都不像是自己的,“他們真的沒有和我說過。。。。。。真的沒有。。。。。。”

紫陌仍是一臉不甘心地看著我,明懸卻伸手過來握住我的手,沉聲道,“你別急,慢慢想想,哪怕是一句話一個動作。我心裡早就已經知道答案了,現在,我只要你一句話作個證實。”

紫陌霍然瞪大了眼睛,朝明懸張了張嘴,終究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明懸沒有看他一眼,依舊握著我的手,手心溫暖而乾燥。“或者,關於那個將你抱出清心閣的少年,你對他了解多少?除了他是風族的祭司,你還知道什麼?”

他這樣細細地問起,我腦海裡似乎有一段記憶瞬時被染得鮮活。幾天之前,我還在夢裡見過這個少年。那是在我昏倒的時候,我分明看到,那個在洞口抱膝而坐的年輕人,深色的瞳孔,遮住長眉的劉海。在那之後,我被父母或是云溪帶到了清心閣,在內室,我還曾試圖偷聽。。。。。。

我拿另一隻手撐住額頭,閉上眼睛努力回想,其實那時候我剛醒過來,迷糊得厲害。。。。。。云溪和父親究竟說了什麼,說了什麼之後,云溪就說服父親讓我來鬼湖找明懸?

我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可我竭力回憶著當時每一個字音,“他們說,我有一個優勢。。。。。。但是我不記得了,要來找鬼湖謫仙等他裁決。。。。。。父親說,他們不能再失去一個女兒。。。。。。師傅答應父親絕無反悔。。。。。。”

紫陌看著我,眼神一點點失望起來,明懸卻繼續一動不動地坐著,緊緊握住我的手。

“師傅說,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