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這麼想,但凌可可畢竟是主子,蕙怡是丫頭,她還是聽話的將蘇皓軒輕輕扶起,背上墊了個軟墊子,好讓他能舒服些。凌可可坐在床邊,用湯匙舀起一些水,喂到他的嘴中。望著幾乎近在咫尺的蘇皓軒,凌可可忽然覺得有些幸福。可惜這幸福,馬上就要離而去了。
“蕙怡,幫我把王爺留下的藥丸拿。”凌可可輕聲吩咐著,生怕吵醒了蘇皓軒似的。
“是,凌主子。”蕙怡只得乖乖的去桌上用絹帕拿兩粒米粒大的丸藥,遞與凌可可。凌可可接,輕輕掰開蘇皓軒的嘴巴,將兩粒藥送了進去,之後又餵了些水,這才將碗放下,服侍著蘇皓軒重新躺在床上,掖好被子。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就好像她從上輩子就這麼做過似的。
蘇皓軒的眉頭忽然緊了緊,這故揪起了凌可可的心。她伸出手,撫平蘇皓軒的眉頭,等她縮回手的時候,都不在做。她開始納悶,也捫心自問,凌可可啊凌可可,難道你也對這情的墨有了情?如若不是的話,為何他的一個微小動作,都如此牽動著你的心?
一旁的嫿禕望著凌可可在那邊一會兒幸福一會兒擔心的表情,虛榮心已經達到極點。她和蕙怡也是未來的姨娘,只不過這會兒還沒有名分而已,但這畢竟算是內定的事情,所有人都。這會兒凌可可在這邊搶了這麼大的風頭,可著實讓她恨得牙癢癢。帶著種種不忿,嫿禕冷麵走到凌可可面前,先福了褔身子,之後說道,“凌主子,時候也不早了,是時候讓奴婢們幫二爺換洗衣裳了。換洗衣裳這種髒活累活不煩勞凌主子,讓奴婢們來就是。”
嫿禕的冷嘲熱諷,凌可可並不放在眼裡。一直以來,脾氣外露的人一直都是沒心機的人,比如婉婷,比如幻絲,比如嫿禕,根本成不了大事。諸如蘇香怡一類,還不就壞在那張快嘴上,嘴上逞一時之快能換得了。不過……凌可可微微一笑,有時候和這種人鬥鬥嘴也不,不然一直以為好欺負,這可不得了。她想也不想便直接答道,“嫿禕你說的也對,奴婢就該做好的本分,不該多想著高攀。”
凌可可這句不鹹不淡的話立即點燃了戰火,嫿禕基本被氣瘋了。但心底殘留著的一點點封建思想還是使得她暫時壓下怒氣,儘量心平氣和的,儘管臉已經變成豬肝色,“凌主子這話就不對了,您本人不也是從丫鬟做到主子的麼。”
“噓——”凌可可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接著低聲說道,“嫿禕,咱倆可不一樣呢。夫君是喜歡我,才納了我做妾。不然,你們已經內定是夫君未來的妾室了,為何夫君卻遲遲沒有迴音呢?”
“你……”嫿禕氣結,凌可可的確說的不,丫鬟之中也盛傳,不知凌可可習得妖術,竟使得陸宸逸和蘇皓軒都為她著迷,本來嫿禕是嗤之以鼻的,但現在,她不得不承認,面前這個女子看似柔弱,但其實骨子裡真是壞著。
蕙怡忙上來拉了嫿禕一把,接著哂笑說道,“凌主子又何必為難我們兩個丫頭,咱們之前也都是好來著……”
“嗯,好,的確,”凌可可直接打斷了蕙怡的話,“好到你們聯合谷雪、慕青一起到丫鬟房裡來威脅,這樣的好真是今生難遇,我真該好好招待呢。”
蕙怡語塞,而嫿禕此刻已經氣得找不著北了。床上傳來兩聲低低的咳嗽,凌可可心中一驚,原來這蘇皓軒竟是醒著的?那他時候醒來的?和這兩個丫頭的對話又聽去了多少?
蕙怡和嫿禕也意識到是蘇皓軒醒來了,都乖乖的閉上嘴,嫿禕一肚子的火氣也生生憋了。蘇皓軒眼也不抬,只壓低嗓子,微弱的說了句,“吵吵?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蘇皓軒的嗓子啞啞的,聽得凌可可心口直疼。她也乖乖閉了嘴,守在床邊,又幫蘇皓軒掖了掖被子,生怕他又著涼。誰料就在蕙怡和嫿禕都忙活著收拾衣裳的時候,蘇皓軒又開口說了句,“以後,誰都不許與她爭吵,都不許欺負她。”
這個“她”指的就是凌可可,毋庸置疑。蕙怡和嫿禕簡直已經懵的找不到北了,自打千三娘死後,不知凌可可變了個人,就連蘇皓軒都維護她至此?剛剛的情況,明顯是凌可可發威作福,可他竟然還袒護著?從以前的表現看來,蘇皓軒不是這種人啊
蕙怡和嫿禕委屈的同時答道,“是,二爺。”便又安安靜靜的各自收拾各自的了。
凌可可的心頭溢滿感動,可當面對蘇皓軒時,不知為何到口的“謝謝你”卻變成,“喂,要不要你多管閒事。”
蘇皓軒不氣也不惱,只微微睜開眼睛,凌可可他眼球上佈滿紅血絲,可見休息的非常不好。蘇皓軒微微牽動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說道,“既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