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又灰暗下去,說道,“既是軍師,應飽讀詩書。這裡是衛國國師派的死牢,你該知道衛國國師一派秘傳的易容術吧?不少字”
嶽澤點頭答應,“知會一些。”
“哼哼,”洛昊自嘲的笑道,“剛剛的哀號聲,便是被剝掉臉皮的痛苦。據說,如果使用真人的臉皮,那臉皮就像長在臉上一般,與真人無異了。”
“嘶——”嶽澤摸摸自己的臉,倒吸一口冷氣。
“關在這裡的人,最後都是那種下場。”洛昊的語氣雖淡淡的,心裡卻波瀾起伏,誰願意死都做個無臉鬼?
“王子您……”嶽澤不敢往下想了。
“我之所以還留著這張臉皮,是因為他們還沒選好替代我的人。”洛昊一臉的自嘲,“現在的周國,都不知道換了幾個洛昊王子了。”
“唉。”嶽澤嘆了口氣。
“叔叔,大爺們,先歇歇手,看看小的給你們帶什麼來了”
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嶽澤耳中,嶽澤幾乎驚掉了下巴,望向來者的目光也變得充滿驚異和無法置信。
袁鵬不知何時已洗掉一身稚氣,穿著與國師一派相符的道教弟子服,頭髮全部束在了頭上,綁成一個髻,中間還插了一根桃木簪。幾個年約三十四歲的大漢見袁鵬來了,都喜笑顏開的望著他,一洗身上的戾氣,問道,“小道士今天送了什麼好吃的來?”
“蹬蹬蹬蹬”袁鵬變戲法似的打身後取出一個大籃子,開啟之後,裡面濃濃的肉香和誘人的酒氣便傳了出來,引得幾個人都垂涎欲滴。袁鵬笑笑,說道,“這是孝敬幾位大爺的,你們平常總是幹著最累的活兒,卻得不到什麼油水。主人說了,要是我不好好給你們做菜,就把我的臉皮剝下來擦鞋呢。幾位大爺見著主人的時候,可要幫我說說好話啊”
袁鵬說著,愛惜的摸摸自己的臉,這又惹來幾人一陣大笑。多說無益,幾個大漢圍著桌子就大吃大喝起來,袁鵬在一旁笑眯眯的看著,幫忙斟著酒,十足的小弟風範。不過幾個大漢倒是對他讚不絕口,說道,“不愧是主人最近的新寵,真是太會哄人了,哈哈……”
“還不是各位大爺抬舉”袁鵬說著,又給說話的大漢斟了杯酒。
儘管酒喝得不多,但幾個大漢竟還是醉的昏睡過去,呼嚕聲打得震天響。袁鵬確定幾人的確睡著之後,才打其中一個大漢身上解下牢房鑰匙,三步並作兩步的到了嶽澤的房門前,動作熟練的開啟牢房門,示意他快走。
嶽澤卻不解的拉著袁鵬的手,詢問道,“究竟國師派的主人是誰?你怎麼會成了他的新寵?”
“別說這些了衛國的死牢在衛國郊外很遠的地方,這裡位置隱蔽,所以防衛不多,外面的人又被我的迷煙迷暈了,你趕緊走吧”袁鵬急急的望著嶽澤,不理解他為什麼不走,還拖拖拉拉的。萬一一會兒幾個大漢醒來就完蛋了
“可是別的囚犯呢?看到你放我走,會放過你嗎?”。嶽澤還是有些不放心。
“整個牢房裡只有你和洛昊還活著了,我放走了你,難道會不放他嗎?”。袁鵬瞪了嶽澤一眼,之後迅速到了洛昊牢房前,將他從裡面放出來。洛昊根本沒想到事情會發生這樣的轉折,這會兒還有些迷糊。
見嶽澤還是猶猶豫豫的不想走,袁鵬只得開口把知道的、心裡想的簡單說出來,“嶽澤你聽我說,這幾日我跟著主人,知道了不少事情。國師一派的原當家早逝,現在的主子是他的太太,而三國之內盡有國師一派的人。具體情形,我都寫在心中,嶽澤你要保護好這封信,這裡面繫著我與父親的性命。”
嶽澤接過信,用力的點頭,之後拉著還懵懂的洛昊,對著袁鵬一鞠躬,真誠的說道,“謝謝。”
“我不是為了你,是為了鴛鴦,也為了那個好看的林姑娘。”袁鵬說著,幾乎將兩人推了出去,望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喃喃道,“一定要剷除國師一派,讓父親恢復自由吧……”
耳邊還是震耳欲聾的呼嚕聲,袁鵬無奈的在桌上撒了些粉末,這也是打國師派主人那裡偷出來的,可以讓人失掉一個時辰的記憶。之後,他便將牢門重新鎖好,把鑰匙掛回大漢的身上,將桌子上的盤、碗之類的全部收拾乾淨,確定沒留下蛛絲馬跡之後,便悄然離去。
衛國的死牢雖說離衛國比較遠,但是離夏國和周國也不近。嶽澤和洛昊逃出一段安全距離之後,才雙雙於樹旁坐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儘管前路還不明朗,但最起碼逃出生天,還是讓兩人興奮的。
待平息了氣息之後,嶽澤先開口問道,“王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