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都陷入呆呆的狀態,好久才恢復過來,緊接著再次跪下,惶恐說道,“皇后娘娘也在微臣府中,微臣卻沒有察覺,實屬大不敬之罪,望皇上懲罰。”
陸宸逸搖搖頭,說道,“蘇老將軍請起,不知者不怪罪。孤這次前來,便是帶皇后一起回宮。”
蘇擎蒼在地上謝恩之後,才又起了來,問道,“皇后娘娘可是在微臣四兒媳蔡綺蘭那兒?”這話看似是問陸宸逸,實際則是說與蘇皓軒聽。蘇皓軒知道蘇擎蒼是在怪自己事前沒有告訴他,但也無可奈何。
陸宸逸點點頭,“皇后離宮有些時日,是該回去了。”
蘇擎蒼忙跟著點頭,說道,“微臣馬上令人準備晚膳,晚膳過後,微臣再命蘇少將的鬼兵隊護送皇上和皇后娘娘回宮。”
“嗯,客隨主便。孤便聽從蘇老將軍的安排,不過現在,孤先隨蘇少將去看望皇后,便在蒼寒院小坐。”其實剛剛陸宸逸和蘇皓軒討論的就是這個問題。
“微臣遵命。”蘇擎蒼對著陸宸逸再一拜,陸宸逸便起身,在蘇皓軒的帶領下出了瓦舍,上了右面的遊廊。
路上,陸宸逸望著一池凋零的荷花,感慨道,“孤上一次來的時候,桃花正落,荷花未開;這會子,就連荷花也凋了。”
“皇上如此,是在惜花麼?”蘇皓軒面無表情的走在前面,問的似是有些冷酷了。
陸宸逸卻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只是遺憾的搖搖頭,“有些東西,逝去了就不會再回來。即使孤是一國之主,竟也留不住一縷香魂。”
陸宸逸不知是在說花還是說人了,蘇皓軒也疲於問下去,況且,即使問了,陸宸逸也不一定會說。
經過墨香院高牆的時候,陸宸逸停住腳步,問了句,“孤是否該去看看李姨娘?”
蘇皓軒聽他這麼問,也停住腳步,回身答道,“無妨,一會兒晚膳時間再見不遲。還是先去與皇后娘娘碰面吧。”
陸宸逸仔細想想,蘇皓軒說的也對,事情有分輕重,便再次抬腿,雖蘇皓軒向蒼寒院走去。
沉香和雪鳶這兩個丫頭眼尖,遠遠的就看到蘇皓軒過來,身後還跟著個樣貌不凡的男子,忙推開門,並且福身道安。蘇皓軒面無表情的經過,反而是陸宸逸笑著回安,那溫文有禮的模樣直讓兩個丫頭臉紅心跳,陸宸逸在她們心中的地位一下子竄到了與嶽澤同高的位置上。
才進蒼寒院,迎面就遇上香露和念雙。兩人對著蘇皓軒問安之後,便將蘇皓軒和陸宸逸帶到主廳,然後急匆匆的找蘇懿軒和蔡綺蘭去了。
蘇懿軒這會子正一頭栽在書房,看的天昏地暗,蔡綺蘭在一旁的琴房,撥音弄琴。兩人一聽香露和念雙的話,都連連出了屋子,急急的向主廳奔去。眾所周知,蘇皓軒平日裡沒什麼朋友,只和玉王爺陸瑾瑜交好。能被他帶來蒼寒院的人,除了陸瑾瑜,就是陸宸逸了。況蔡瓊瑤在蒼寒院,看來來者非夏王陸宸逸莫屬。
果不其然,蘇懿軒和蔡綺蘭一進房,便見陸宸逸正座偏位,與蘇皓軒各自品茶不語。兩人忙關緊門,之後恭敬下跪問安,“小人見過皇上,皇上萬福。”
“都起來吧。”對於蔡綺蘭,陸宸逸還算熟悉,之前與蔡瓊瑤成婚之時,蔡綺蘭還是個小女孩。但對蘇懿軒,陸宸逸就完全陌生了。
“謝皇上恩典。”兩人再是一拜,才起了來,退後幾步,恭敬的站著。
“孤此次的來意,相信不必說,你們也清楚。”陸宸逸將茶杯放於一側,緊盯著面前的兩人。
這不慍不火的口氣著實讓蘇懿軒和蔡綺蘭膽戰心驚了一番,都說伴君如伴虎,看來是真的,只是孤身面對陸宸逸,兩人就感覺雙腿痠軟,似是隨時會不支倒地似的。
“不知皇上說的是哪件事?”蔡綺蘭鼓起勇氣問了一句,而蘇懿軒,則是埋頭不敢說一句話。他長這麼大,什麼時候遇過這種陣勢?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蔡綺蘭,你雖是皇后之妹,但若犯了欺君之罪,就是皇后也保不了你。”陸宸逸說這話的時候一臉輕鬆,而蘇皓軒則是黑著臉望向蘇懿軒和蔡綺蘭。
“皇上明知瓊瑤在此,又何必為難妹妹呢?”蔡瓊瑤的聲音打後面傳來。
陸宸逸和蘇皓軒默契的向後一望,蔡瓊瑤竟從主廳裡間走了出來,步伐優雅,似是覺得私自離宮非常有理,並無悔過之心。
陸宸逸笑笑,“原來皇后真在此處,見皇后安然無恙,孤也放心了。”
蔡瓊瑤款款走到陸宸逸身旁,福了褔身子,嬌聲道,“瓊瑤見過皇上,皇上萬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