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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的寄生不完全,只有三個在你體內,而昆基拉被分屍,圖魯斯坎米亞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所以復活儀式並沒有完成,在你體內的那三個就像張著嘴的嬰兒,拼命地吸吮著另外空缺的力量,就好像一個漩渦,渴望著把一切都納入自己的體內。我是彌帝瑪爾貴族,力量強過了地下聖殿中所有的妖魔,而我又在你的身邊,就好像是在飢餓的人身邊放了一塊美味的肉。懂嗎?”

克里歐不敢相信,但是他知道面前這個男人絕對沒有說謊。

“現在來做個試驗,你就知道了。”菲彌洛斯伸出手臂,用手指尖的藍光輕輕地在上面割破了一點,血液湧出來,一滴滴落在地上。

克里歐看著那些血液,開始還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很快地,一股森冷的感覺像冰柱一樣從心底慢慢地冒出來,那些血液的熱量就彷彿是燃燒的火,讓克里歐恨不得吞到肚子裡,融化那截冰冷的東西。他緩緩地伸出手,摸到了菲彌洛斯的傷口,血液的溼滑讓他更加肆無忌憚起來,他的嘴巴里乾渴地厲害,胃部也變得非常飢餓,甚至開始卷著舌頭。當他把嘴湊近菲彌洛斯的傷口時,一陣尖銳的刺痛從腿上傳來,他回過神,發現一道金色的火焰炙烤在他露出的面板上。

“瞧,主人,”菲彌洛斯收回了他的法術火焰,按住了自己的傷口,“這就是你現在的本性——渴望吞噬所有黑暗的力量,任何蘊藏著這種力量的肉體、血液,都是你的美食。你回到地面,或許比在地下時更好控制——比如你恢復了意志,但是寄生的妖魔王的作用是沒有消失的,只要有了合適的條件,你就會被它們的慾望所驅使。”

克里歐呆呆地盯著地上掉落的那幾滴血,摸著自己的嘴唇,似乎還沒有明白剛才自己的動作和菲彌洛斯的話。

妖魔貴族看著他蒼白而清瘦的面孔,把已經吐到了嘴邊的“刀子”又都吞了下去,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要再尖刻一點,可能遊吟詩人就會像狂風中的草一樣,被輕易地刮斷根莖。

兩個人在小小的帳篷裡不約而同地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克里歐突然抱著自己的膝蓋,拼命地縮起身子,他無聲地喘著氣,想要把自己變成一個球,隱藏到連自己都看不見的地方。但是他無論怎麼努力,兩隻手卻仍然無法掩蓋全身。

菲彌洛斯毫無表情地看著他,終於伸出手,把他拉到自己身邊。克里歐激烈地掙扎著,亂無章法地抵抗,但他太過於虛弱了,終於被妖魔貴族整個抱進懷裡。菲彌洛斯把他的頭按在自己胸前,同時在他耳邊低聲地說:“別表現得太絕望,主人,千萬不要!我們到阿卡羅亞去吧……我們應該找到淨化的辦法……”

克里歐慢慢地安靜下來,沒有回答,似乎是累極了,只剩下粗重的呼吸。

大概是清除了一些地魔那加達獸的威脅,又有“巫師”作為臨時的同伴加入,樺樹村的倖存者們對繼續前進增添了一些信心。第二天一早,他們就開始收拾行裝,拆除圍牆,同時用馬裝好了地上的幾塊大鋼板,繼續向北進發。

男人們分成幾個縱隊前後左右地警戒著,一些經驗豐富的獵人在前方開道。而老人和婦孺都乘車,只有身體特別好的幾個年輕婦女在步行。

菲彌洛斯和克里歐被安排在了前面的車輛上,就緊跟著長老們的車。那個叫做米拉尼的姑娘忙前忙後地照顧著他們,她甚至還體貼地給菲彌洛斯找來了一小塊遮擋傷疤的長頭巾。雖然妖魔貴族對這個東西嗤之以鼻,但是克里歐覺得如果想解決一路上更多的好奇和追問,戴上也沒什麼不好的。

“這就跟用纏頭遮住我的十字傷一樣,對嗎?”菲彌洛斯說,“聽起來總是為了我好。”

克里歐其實注意過他的額頭,因為圖魯斯坎米亞造成的瘢痕,那道十字傷也只剩下了一半。克里歐也想過,那個曾經寄生在菲彌洛斯體內的妖魔王會不會也給他留下了什麼“後遺症”,但是聽到那個男人用他熟悉的譏諷的口氣說話時,克里歐又感到說不出的安心。

他用右手輕輕地撫摸自己的左手和雙腿,昏昏沉沉地依靠在車門外。

大約用了半天的時間,他們已經翻越了一座矮小的丘陵,走上了比較平坦的峽谷地帶,前面慢慢地展現出了平原的面目。

沃夫?阿爾特和在前面領路的皮斯卡商量了幾句,便調轉馬頭,來到了菲彌洛斯和克里歐身邊。

“嘿,我們已經來到特貢卡拉山脈的邊緣地帶了,”沃夫興奮地對他們說,“原來這裡有個山頭的,不過現在好像因為滑坡不見了,剛好把一個幹河床的凹陷給填平了,我們從這邊走的話,只需要一個星期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