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話是什麼意思?”
菲彌洛斯皺著眉頭沒有說話,但是克里歐卻彷彿並不期待他的回答,自顧自地說下去。
“她說‘敲鐘人’……那是誰……她為什麼要你去南邊……菲彌洛斯……”
“別問我!”妖魔貴族聳聳肩,一臉的不耐煩,“我可不知道這些啞謎!我只覺得那□□很可能是在這裡等著我們的。主人,你要是有腦子就應該明白我們沒有必要按她說的去做。”
克里歐苦笑了一下,“的確,我也希望這樣……菲彌洛斯,如果我們繼續前進,而我有可能再次——”他困難地嚥了口唾沫,“——再次失去意識,你可以讓我受點傷……你明白我的意思。”
“謝謝,”妖魔貴族怪模怪樣地笑起來,“我不會客氣的,主人。”
“走吧……”遊吟詩人扶著菲彌洛斯的手臂,轉身看了看已經從蔓藤中掙脫出來的沃夫,暗紅色頭髮的年輕人表情詭異,似乎還有些不明白,但是他野獸般的直覺已經感受到自己經歷了不得了的事,而這件事的嚴重程度超乎他的想象。
阿卡羅亞和克里歐?伊士拉十年前來時看到的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他記得自己那個時候揹著七絃琴走過村鎮和集市,人們圍在他的身邊,為他的歌聲鼓掌,扔下一些銅幣。晚上他住在客棧中能享受熱乎乎的食物,偶爾借宿在獵戶或者礦工的家裡,床上的被褥下是帶著香氣的乾草。阿卡羅亞雖然不算富裕,但卻是個可愛的地方。
但是今天,當他和樺樹村的村民們進入這個最北邊的公國以後,看到了一座座聳立的碉堡,那些鐵門關得緊緊的,叫了很久也沒有人開門。一些被遺棄的村莊裸露塌陷的屋頂,除了烏鴉和野狗,看不到一個人。
雖然還沒有到冬天,但是地面已經沒有什麼綠色了,薄薄的霜附著在水坑周圍,混著汙泥。道路上也坑坑窪窪的,勉強鋪了些稻草,可是又被馬蹄踩得亂七八糟。
克里歐和菲彌洛斯坐在樺樹村村民的馬車上,看著周圍荒涼的景色,都沒有說話。而沃夫則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偶爾低下頭似乎在想什麼。
離那個驚恐混亂的晚上已經過去了五天,他們沒有一個人傷亡,順利地進入了阿卡羅亞公國的境內。對於樺樹村的人來說,遭遇妖魔算不上什麼新鮮事,而只有親眼看到了整個過程的沃夫才明白那個危險比他們之前所遇到的都要嚴重。他只簡略地告訴皮斯卡那個晚上遇到了不得了的妖怪,並沒有說出細節,因為他知道如果不是遊吟詩人和他的“僕人”,漂亮的女妖魔會追上村民,把他們都消滅掉,但是他反常的寡言少爺已經讓他的朋友感覺到了不對勁。
“快要找到義軍了。”沃夫私下裡對皮斯卡說,“等咱們能稍微不那麼奔波,我們得考慮考慮這兩個人怎麼辦?”
皮斯卡同意了,因為菲彌洛斯和克里歐早晚都得離開樺樹村的人,如果不危及村民們,實在沒有必要跟他們有太緊密的聯絡。
於是他們在暫時的平靜和不安中又朝著公國腹地前進了一陣,終於在一個傍晚來到人煙稠密的地區。
這是一個叫做米斯洛的城鎮,大概有三四千人居住,周圍有許多防禦的碉堡,但是並沒有築起高牆,還有不少的人來來往往,商鋪和飯館都開著,看起來很有活力。
當樺樹村的車隊來到這個城鎮以後,一些人戒備地看著他們,還有一些人則充滿了好奇。皮斯卡向一個旅店的老闆打聽能宿營的空地,他朝東邊抬了抬下巴。“靠近神殿的地方就有,”他說,“大概你們都能住下,不過明天有祭奠,所以你們只能留一個晚上。”
“這裡有神殿?”皮斯卡有些驚訝。
“當然有!”老闆咧咧嘴,“不然的話咱們哪兒敢開門做生意啊?這裡僧兵駐紮得不少,另外義軍也有。”
皮斯卡的眼睛亮了:“義軍?”
老闆看著他:“你知道?你從哪兒來的?聽你的口音應該是外地人。”
皮斯卡簡單地說了一下樺樹村的遭遇:“我們的年輕人希望能加入義軍,然後把婦孺老幼安頓一下……也許親王殿下會同意……”
老闆頓時笑起來,一邊拍著他的肩膀,一邊叫夥計拿出了好幾口袋大麥酒:“我喜歡你,小夥子!來參加義軍的都是好樣的,阿卡羅亞歡迎你們!拿去喝吧,暖暖身子。明天你可以去找義軍,他們的十三隊就駐紮在神殿後面,過兩天要到北邊兒去了,你可能趕快。”
皮斯卡興高采烈地回到了車隊,把他聽到的好訊息告訴了長老和幾個負責人,村民們這麼多天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