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她將自己退到床底更深處。
隨後蘇瑞聽到幾聲急促的腳步聲,她只能穩穩的躲在床底下,希望不被塞德里克發現。
站在門邊的塞德里克在掃視一遍赫伯特的房間,這時他身後的男人說道:“這裡沒人居住,興許是老鼠。看天色像是馬上就要下雨,我先走了。”
聽聞男人的話,塞德里克才轉身離開赫伯特房門。
他與男人朝舊居外走去,不忘命令:“只要你他看管好,其他的事就不用擔心。不過你要記住,不要多嘴說任何話。”
男人立即領命。
蘇瑞不敢馬上離開床底,她怕塞德里克會回來,或是還沒有徹底離開。
她在床底躲了很長時間。
她想起赫伯特曾對他們兄妹的好,那個比父親更疼愛她的舅舅,那個自己的親人,為什麼會這樣做?
蘇瑞已經想到答案,因為他想要王位。
所以不管是霍爾、她、還是亨利都不可能逃過他的惡爪,阿普頓去世,她根本沒有再可依靠的勢力,現在就算知道赫伯特的真面目,她也力不從心。
因為只要她光明正大的走上街,她就會被貪財的人舉報,然後還沒有與赫伯特對峙一句就死在砍刀下。
現在她流離失所,去哪兒都需要萬分小心,她要怎麼知道赫伯特把霍爾究竟帶到哪裡,怎麼找到霍爾?
蘇瑞越想越覺得一切變得渺茫,她覺得自己沒有任何力量。
覺得自己太傻!
人生第一次覺得自己傻得可笑,到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個笑話,她所有的遭遇都是自找的。
這時天空中的烏雲已經迫不及待的召喚雷電來洗禮麥普納,洗禮這個陰暗面越來越多的城市。
嚯的一聲閃電!
蘇瑞只感到周身的環境在瞬間閃亮,瞬時又恢復原樣。
知道暴雨終於襲來,蘇瑞這才從床底出來走到門口看著已經嘩嘩而落的暴雨。
蘇瑞站在屋簷下仰望著黑壓壓的天空,不由的想到麥普納的未來,難道要任憑赫伯特這樣下去嗎?她不甘心,她的哥哥被赫伯特殺害,弟弟被赫伯特弄得與她失散,她不會讓他如此好過。
絕不允許。
她要奪回屬於她的一切,屬於霍爾、屬於亨利的所有。
轟隆——
春雷滾滾襲來,叱吒震天的聲音將蘇瑞霹醒,莫名的,這樣惡劣的天氣給了蘇瑞更多信心,與赫伯特對抗的決心。
她趁著夜幕的時間離開赫伯特舊居朝街上跑去。
來到街上,蘇瑞看到人們手忙腳亂的各奔東西,大家都有目的地,只有她沒有。她就像個遊魂一樣遊蕩在街上,看著人群慢慢散去,漸漸的街上再無人像她一樣淋著雨與暴雨近距離接觸。
其實她有家,就在幾條街之外的芙蘭城堡。
可是現在那裡被一個叫赫伯特的人佔據了,她心酸、心痛、心疼、心有不甘。
這時一位避雨的侍衛撞到蘇瑞,她毫無防備的被撞到地方。男子立即將她扶起,卻不想蘇瑞見到熟悉的臉龐。
是約翰、
蘇瑞想叫住約翰,卻害怕約翰早就與赫伯特同流合汙,在約翰還沒有認出她來之前,她必須趕緊離開。
蘇瑞掙脫約翰的雙手立即轉身朝一旁跑去。
卻不想約翰認出她,因為她雖然長大,但模子併為有多少變化,與小時候相差無幾。他一眼就認出蘇瑞,雖然她現在是個乞丐,但她身上的高貴光芒無法掩蓋。
約翰幾步上前抓起蘇瑞的胳膊,問道:“你是索菲亞,你來這裡做什麼,你想被就地處決嗎?”
他擔心索菲亞被其他人發現。
蘇瑞聽他的話似乎並不希望她被人發現,但她怕約翰只是試探她究竟是不是索菲亞。所以她堅定回答:“先生,我想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索菲亞,我叫蘇瑞。”
她用力擺脫約翰的桎梏,卻不想約翰作為侍衛力量怎麼都該比她大,約翰將她牢牢固在面前,不給她逃跑的機會。
他更加確信眼前的人就是索菲亞。
雖想再確認一番,但約翰必須立即將她帶離麥普納,否則她就只有死的份。
不由分說,作為下屬的約翰將蘇瑞扛在肩上朝他在郊區的家跑去。現在街上人少,他也不用顧及他的舉動是否奇特。
在約翰寬廣的肩膀上,蘇瑞一點也不適。她的眼前只能看到不斷變化移動的地面,但她還記得約翰走的是哪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