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以及這次唐寶江家生的事情,齊曉月對黑魚幫恨之入骨,他一心想剷除這個邪惡幫派。如果不是擔心花兒的安危,齊曉月也許要主動找上門去,與黑魚幫決一死戰。他本想哪裡也不去就待在唐寶江家裡一邊溫習蟾蜍功,一邊等待黑魚幫人的到來。唐寶江見齊曉月不想走,哀求地說:“恩人,黑魚幫那些雜種要來報復的,花兒身體還很虛弱,一旦打起來了,他們人多勢重刀槍不長眼睛,我倒無所謂,萬一花兒有點閃失就不好了,我們還是躲躲吧。”
齊曉月摟抱著花兒怒視著遠方,氣憤地說:“我讓他們有來無回!”
唐寶江聽著齊曉月��說撓鏌簦��資�⑵鵠戳耍�砩掀鵒艘徊慵ζじ澩瘛H綣�皇瞧胂�亂鄖跋感奶逄�潞偷卣展斯���票��殘碓緹捅黃胂�掄��拿嬋紫排芰恕�
花兒環抱著齊曉月,頭兒緊緊貼著齊曉月起伏的胸膛,嬌滴滴地說:“曉月,唐叔叔說的對,這裡危險。我們還是走吧!”
齊曉月用手理了理花兒散亂的秀,摟抱著花兒的手一緊,沉默了一會,轉身問滿面憂愁的唐寶江說:“唐叔叔,我們到哪裡去?”
低著頭的唐寶江馬上笑容滿面地說:“四十里外有我個堂兄弟,我們先到那裡躲一躲吧。”
唐寶樹家所在的屯遠離周邊村屯很偏僻,屯子裡有五戶人家,唐寶樹家在屯子最東邊的一塊高地上,房前有個小池塘,綠樹環抱著的五間茅草房已經陳舊得不像樣子了,屋頂有些地方已經塌陷,黑黑的茅草上散落地長了些綠茸茸的苔蘚,屋脊靠煙筒處有棵小榆樹生機勃勃地伸展著枝葉,好像在眺望遠方;幾隻麻雀吱吱咋咋在茅草間跳躍著彈撥著嬉鬧著;院子裡幾隻羽毛潔白的大鵝一拽一拽地挪動著肥胖的身軀在閒逛著;一隻蘆花公雞扇動著翅膀,追逐著一隻金黃色的母雞,雙腳踏在母雞背上,黑黃色的彎嘴叼著母雞的脖頸甩了兩下,母雞馴服地蹲著身子,公雞挺起紅紅的雞冠,像獲勝的勇士一樣跳了下來,驕傲地回到了雞群;一頭白毛母豬閉著眼睛側躺在牆根下,十幾個體色不一的豬崽唧唧地爭先恐後地搶食著母豬鼓脹的奶頭,母豬任憑自己的孩子在自己豐滿肥大的*前爭搶踐踏,偶爾張著長嘴巴哼著小調,舞動短小的尾巴啪啪地敲打著地面;一條大青狗靜靜地趴在一個叼著菸袋的老人腳下。
穿著一身青衣的唐寶樹用手捏了捏星火閃動的菸袋鍋子,機警地看著小池塘對面三個模糊地身影向自家走來。大青狗支愣著蒲扇葉似的耳朵跳了起來,伸著粉紅流淌著粘稠唾液的舌頭,哈哈哈地喘著粗氣,眨著眼睛隨主人的眼神看著。近了,更近了,唐寶樹已經在黃昏中看清來人是自己的堂哥唐寶江。唐寶樹朝鞋底敲了幾下菸袋鍋子將帶著火星子的菸絲敲掉了,將菸袋往腰帶上一掛,推開木板門迎了上去,大青狗攆過主人晃動著腦袋朝來人汪汪汪地叫喚著。唐寶樹吆喝一聲大青狗,大青狗夾著尾巴跑回主人身旁不再咬叫了。
“大哥,哪陣風把你吹來了。”唐寶樹上前一把握住唐寶江的手激動地說。
唐寶江噙著淚水緊攥著唐寶樹的手,歪著脖子看著唐寶樹哽咽著。
“大哥……”唐寶樹擁抱著唐寶江哭了。
唐寶江和唐寶樹雖然是堂兄弟可是感情深,年輕的時候唐寶樹經常到唐寶江家與唐寶江一起到江邊打漁,年歲大了以後,由於路途遠,再加上唐驢子的劣跡,唐寶樹看不慣,老哥兩就不再走動,到如今大約有四五年沒見面了。
唐寶江鬆開了唐寶樹,看著站在一旁扶著花兒的齊曉月,向唐寶樹介紹說:“弟弟,這兩位是我的恩人。哎……”唐寶江長嘆一聲,“弟弟進院我再和你說吧。”
唐寶樹朝齊曉月點頭笑了笑,忙往屋裡讓著說:“快進屋,進屋休息休息。”
齊曉月環視了一眼唐寶樹家的環境,知道這是一個溫馨幸福的家庭。唐寶樹的家人聞訊也走出屋門迎接客人。落座後,唐寶樹一邊吩咐家人做飯,一邊詢問災情。唐寶江奇怪地問:“弟弟,你屯沒有來逃荒的人嗎?”
唐寶樹遞給齊曉月一個袋煙,齊曉月搖搖手謝絕了,唐寶樹放下菸袋,拿起火盆裡的火棍給已經叼起菸袋的唐寶江點著了煙。唐寶樹將自己的菸袋點著了,吧嗒一口煙,說:“我們屯小,旮旯偏僻沒人來。”
唐寶江使勁抽了幾口煙,解乏地喘了一口氣,說:“今年的雨水太大了,遼城那邊的災民餓死老多了。”唐寶江有些說不下去了。
唐寶樹忙擔心地追問:“驢兒呢?”
唐寶江用菸袋鍋子猛地敲了敲木頭炕沿,瞪著眼睛咬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