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位置。
掛著教育部通行證的車子,暢通無阻的駛入北大校區。看著窗外的未名湖,聶振邦對著前面的司機道:“停車,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四處走走看看。”
司機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眼前這個人的身份,他也是知道的。即便落魄,也不是自己這樣一個普通的司機可以消遣的。瘦死駱駝比馬大。
沿著未名湖畔的小道,聶振邦走得很辛苦。說實話,這裡並不是一個可以自殺的好地方。北大的建築都不是高樓大廈,一般的教學樓都控制在五層以下。因為,京城大學的建築,高度都必須控制在博雅塔之下,博雅塔這是京城大學的象徵。跳樓,很難摔死。跳湖?恐怕自己剛剛下去,學校裡的學生們就衝下水了,在這樣的地方,從不缺乏見義勇為的好同學。
目光所及。博雅塔襯映在未名湖間。聶振邦步履蹣跚的朝著那邊走了過去。位於未名湖東南小丘上的博雅塔,最早是作為水塔而設計建造的。有一條旋梯直通塔頂。
如今,水塔的功能倒是逐漸消失了。博雅塔卻成為了京城大學的象徵,站在塔下,聶振邦似乎是感受到了二十四年前的那一天,自己剛剛報道,慕名而來,站在博雅塔下,意氣風發。指點江山、激揚文字;頗有一種糞土當年萬戶侯的感覺。
可是,二十四年之後,卻成為了一個空有一個顯赫身份,卻比普通人遠遠不如的酗酒殘疾人。世事變遷,人的際遇不過如此。看多了政治的爭鬥。聶振邦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再來一次,自己還會選擇救人麼?那個不知道是為了報恩還是其他原因,到現在都一直在苦苦堅守著的女人。
塔門緊鎖。怎麼上去,卻是一個問題,不過,這似乎難不倒聶振邦,當年,自己也曾經上去過,為此,還被看守從塔上拖了下來,差點上報學校。這一次,雖然自己殘疾了,可是,聶振邦還是順利的從某個地方溜了上去。
沿著旋梯,一步步,十分堅定,直達頂樓,整個京城大學盡收眼底。目光遠眺。面向著中南海,那裡,曾經是自己居住過五年多的地方,自從爺爺去世。一家人就從那裡搬了出來。
“別了,這個世界。別了,安娜。如果有來生,我一定不會活得如此的窩囊。”聶振邦呢喃著。唸叨著。和這個世界做最後的訣別。
“喂!你是什麼人?怎麼上來的,趕快下去。”一個年約五十歲的保安從樓下趕了上來。
二十四年的時光,當年的小夥子,如今也成為了中年人。幾十年如一日,守候著整個京城大學的精神象徵。聶振邦對保安也有一種敬佩。隨即笑了笑道:“秦老師,還記得二十四年前麼?也是在這裡,你把一個剛剛來報道的新學生抓了下去。”
保安愣了一下,作為學校的正式職工,學校的學生喊自己老師,那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如今的學生,都是叫保安,要麼,客氣一點的喊一聲師傅。回想了一下,保安也想了起來了,笑著道:“是你啊,怎麼都這個年紀了,還這麼做。你可是給現在的這些學弟學妹們帶了一個壞樣啊。”
聶振邦也笑了笑,看著遠處道:“秦老師,壞樣就壞樣吧。這麼多年了。年少輕狂,早已不再。你我都已經步入中年了。今天,你就讓我再放縱這一回吧。”
塔頂之上,僅僅只有一個低矮的欄杆。聶振邦雖然殘疾,可是,形意拳的底子還在,身手也足以翻越這道障礙了,就在保安愣神之間,聶振邦已經翻了過去。哈哈大笑著,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
落地剎那,聶振邦只感到天旋地轉,聶振邦此刻也不知道,自己已經腦漿迸裂,鮮血染紅了脖子上懸掛的那塊龍形玉佩。
正文 第3章 悲劇重演嗎
“我死了嗎?我死了嗎?”聶振邦感覺自己有些頭暈,明明自己記得從塔上跳了下來,難道說,現代社會高超的醫學技術將自己救活了?
就在聶振邦沉思的時候,旁邊,一個聲音卻是響了起來:“同學,逃避處罰也沒必要裝暈吧。算了算了。看在你是新來的大學生,這次就放過你了。剛剛報道,膽子倒是不小,現在的學生,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下次再讓我抓住。可就沒有這麼好的事情了。”
睜開眼睛,聶振邦看著眼前的人,驚呆了。這…這是秦老師?那個守衛博雅塔的保安?怎麼這麼年輕?
這不是當年自己開學報道之後,偷偷跑上博雅塔的場景麼?秦老師堅決要抓自己去學工處。可是,自己裝暈,看自己可憐,秦老師放了自己一馬。緊接著,自己走出學校,卻正好遇到楊安娜出車禍。為了救楊安娜。聶振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