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可是,此刻卻顯得很混馨。嚴鳳嬌此刻的臉上,卻是帶著一種淡然的笑意。這種感覺,似乎是自己從來沒有過的。吃過飯之後,嚴鳳嬌卻是先站了起來。看著聶振邦笑著道:“聶縣長,感謝你的款待。你做飯了。這碗就讓我去洗吧。”
飯後喝茶,這是聶振邦到了西北之後的一個習慣,以前,董婉他們沒有過來的時候,晚上不加班的,除去看《每日七點》聶振邦也沒有什麼事情做,於是,擺一套茶具,悠然自得,似乎成為了消磨時光的好辦法。
此刻,既然有人去洗碗了,聶振邦自然是把茶具又從茶几下面拿了上來。燙茶、煮茶、一系列的程式下來,客廳裡也有種茶葉的淡然香氣。
看到嚴鳳嬌過來,聶振邦隨即也夾起了一杯茶遞到了嚴鳳嬌的門口,笑著道:“嚴縣長,喝一杯茶?”
嚴鳳嬌此刻也坐了下來,看著聶振邦,這個男人,唔,似乎,以年紀來說,還稱不上男人。可是,言談舉止,整個人卻是顯得十分的成熟,有種四十幾歲男人的感覺。
沉默了一下,嚴鳳嬌雙手捧著茶杯,輕輕的泯上一口,半晌之後。嚴鳳嬌卻是突然低聲道:“聶縣長,想聽我講一個故事麼?”
聽到嚴鳳嬌的話語,聶振邦愣了一下,隨即,也微笑著道:“當然,既然已經下班了。反正也沒什麼事情,能夠陪嚴縣長一起聊聊,我是不甚榮幸。”
“當年,一個女孩子,大學畢業。原本,她是可以分配回老家的,可是,卻選擇了支援祖國邊疆的建設。來到了霸州。
分配在霸州市委辦、公廳。結果,上班還不到半年,一次偶然的機會,遇到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很有權勢,可是,卻對這個女孩子很好。一次意外。這個男人卻是受傷了,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女孩子知道之後,還是選擇了嫁給這個男人。可是,這時候開始,這個男人就變了。變得瘋狂、猜忌甚至是變態。總是懷疑這個女孩子在外面找男人。這個男人的父親很有權勢。對女孩也很好,職務上,自然是盡心盡力的提拔。可是,隨著老人退休之後,男人原本還壓抑的本質,卻是徹底的爆了。女孩始終都處在了被折磨的狀態。”
從此,這個女孩就開始害怕,就開始討厭回家,寧願住在單位的單身宿舍,哪怕是一時的清淨,女孩也願意去享受這一份寧靜。可是,這個男人卻是越的認定,這個女孩在外面有了別的男人,甚至,還懷疑這個女孩和他父親的秘書有關係。就更加瘋狂的折磨這個女孩,甚至,用遍體鱗傷來形容也不為過。女孩為了躲避,主動提出要調到下面的縣。可是,沒有想到,這個噩夢卻是永遠都掙不脫了。
說到這裡,聶振邦就已經清楚了,嚴鳳嬌說的故事,就是說的她自己的親身經歷。
從範建軍的模樣相貌來看,年輕的時候,也還算是一個典較不錯的人。如果沒有這檔子事情的話,加上範建軍尖親範國良的地位,這樣的人家,還真是打著燈籠也難找。
而且,嚴鳳嬌這個人,卻是在明知道範建軍已經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失去了男性的能力之後,還堅持選擇嫁給這個男人,這足以證明嚴鳳嬌的痴情。
想到嚴鳳嬌,聶振邦彷彿從她的身上又看到了楊安娜的影子,那個上輩子一直默默守護在自己身邊的女人,那個寧願一輩子不嫁,到最後才迫不得已的女人。
看這嚴鳳嬌,聶振邦的神態也有了些許的不同,這樣的女人,是值得尊敬的,是需要呵護的。沉思了一下,聶振邦也緩聲道:“嚴縣長,冒昧的問一句,你,就是故事之中的這個女孩吧。”
嚴鳳嬌慘然一笑,卻是點了點頭,看著聶振邦道“聶縣長,讓你見笑了。在梨縣,在霸州,我算是一個外鄉人。男人們因為我公公的餘威根本就不敢靠近我。女人們因為我的容貌也都排斥我。在這裡,我是孤獨的。我沒有親人。我也沒有傾訴的物件,這麼多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挺過來的。您別介意。我就是……就是想找一個傾訴的物件而已。”
聽到這句話,聶振邦也震撼了,一個女人,孤苦無依,還要承受變態老公的凌辱,這種滋味,聶振邦是無法體會。但是,卻能夠從嚴鳳嬌這種神態上看到一些。這絕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沉默了一下,聶振邦卻是突然道:“嚴縣長,你跟我說句實話,現在,你還想報恩,還想著繼續過這樣的日子麼?”
嚴鳳嬌慘然一笑。卻是仰躺在了沙上,雪白如玉、膚如凝脂一般的肌膚,胸前高聳的豐盈卻是完美的展現出來。連上顯得有些平淡。語氣很是淡然道:“報恩,這麼多年,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