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是怎麼了?昏了頭了竟然在省長面前說出這種話來了。
老人的目光有些深邃有些睿智注視著聶振邦沉默了半晌卻是指著左側的大堤道:“聶省長我是興州市水利局的退休職工。現在我們身邊的這一道蔚為壯觀的防洪大堤。這一個造價三個多億的防洪大堤。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個豆腐渣工程。”
這句話猶如是一道晴天霹靂震懾全場聶振邦、孫家洛等一干省領龘導都是目瞪口呆。旁邊興州市的一干領龘導成員更是面sè鐵青。
李雲鶴有些惱火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這個老人這麼說這不是要陷害興州市麼?防洪大堤要是成為了豆腐渣工程這可就是大案了。
聶振邦心中也有些震撼但是更多的是興奮。自己總感覺會發生什麼。現在果然印證了這種直覺豆腐渣工程麼?這麼大的工程還是國家關注的。真要如此那可就是轟動全國的特大案件了。這裡面牽扯的方方面面搞不好省裡都會有人受到牽連。
頓了一下聶振邦看著老人一一句道:“老大爺您知道這番話的後果麼?如果是真的整個興州市乃至整個巴蜀都將掀起一番腥風血雨。如果是假的您這種行為就是誣陷。這可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聶振邦有些想不通。這防洪大堤明明是很好的。六邊形的水泥板。拼接得嚴密緊湊水泥板之間用水泥澆灌怎麼可能是豆腐渣工程呢?
老人此刻卻也是來了火氣點頭道:“我羅洪雖然不懂官場這一套路子碌碌無為了一輩子可是道理我還是懂的別說是法律責任了就是我這顆腦袋我也願意頂去。這大堤看著是好得聶省長您要是不信。拿一根鐵棒給我我給你撬開。您來看看。”
聶振邦手一揮對著旁邊的李雲鶴道:“李雲鶴同志你馬讓人找幾根鐵棍過來。”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任何的迴轉餘地了。李雲鶴神sè鐵青。目光yīn沉怒視著旁邊的李子貴對著後面揮了揮手很快就有工作人員拿來了兩根鐵棍。
老人羅洪拿起其中一根鐵棍直接走到了大堤的部對著六邊形水泥板的縫隙撬動了幾下很快一龘層薄薄的水泥條被撬了起來下面露出了一個黑洞將整個水泥磚搬開。露出的景象讓聶振邦的臉sè頓時沉了下來。
羅洪沒有停下來沿著這一條線一直往下撬動整個大堤六米的垂直高度。這麼一個斜面下來三十幾米的坡度向下。整個大堤的內部完完全全的呈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羅洪此刻也有些氣喘吁吁道:“聶省長您看整個大堤三米以下大堤的堤身還算是符合標準可是明顯看得出來碾壓的強度還是不夠緊密。可是這倒也還能過得去。可是大堤部就一塌糊塗了。單純就是碎石和泥土堆積在外部邊緣鋪了一些塊石。這種大堤不要半年時間就會發生沉積。到時候整個大堤三米之將是千瘡百孔。”
“庫區的蓄水一旦達到蓄水滿高度的話水位將徹底淹沒老城。距離這大堤也就是一米五的距離一旦到了汛期。根據興州市歷史記錄以來的水資料顯示在汛期水位最高升六七米的情況也出現過。隨隨便便都是五米左右。這種大堤一旦出現大洪水。根本就是形同虛設。到時候四處可見管湧。大堤之外整個興州市將完全淹沒。”
這番話可以肯定絕不是什麼危言聳聽聶振邦的眉頭緊皺。孫家洛和周宜寧的臉sè也是十分的嚴肅。
沉默了一下聶振邦深深鞠躬沉聲道:“羅老先生我代表省委省zhèng ;fǔ感謝您的仗義執言感謝您對zhèng ;fǔ的關心和支援。感謝您挽救了興州市四百萬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您放心這個事情我們一定會徹底調查不管牽扯到什麼人牽扯到哪一級。一定查個水落石出。這簡直就是草菅人命。黑良心!”
轉過身聶振邦看著興州市的一干領龘導幹部此刻在這種事實面前興州市一干領龘導已經都低下了腦袋看到這一幕聶振邦怒吼道:“怎麼了?現在都啞巴了麼?看到這個大堤你們想到了什麼?不要以為你們高高在都是市委市zhèng ;fǔ的領龘導就能搞特殊在自然災害面前。沒有職務高低沒有身份貴賤。我告訴你們一旦大堤決口不光是老百姓你們自己也有可能被著滾滾洪流給吞噬。你們這是在犯罪這是在對自己不負責任對興州市四百萬人民群眾不負責任。”
“李雲鶴胡寶光這個工程專案市裡面是哪位領龘導負責馬控制起來立刻雙規進行調查後續的手續我會親自向曾書記進行彙報。另外馬組織人手對大堤全線進行檢查。我倒要看看。到底有多麼的**多麼的黑暗。”
在這種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