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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決。簡單的一個動作,常沛突然很想笑。他知道孟露的無厘頭和糊塗,公子潤一定吃了不少苦。但是很多時候,必須過了很久很久,你才能發現她的無厘頭和糊塗裡竟藏著那麼多的先見之明,有時候簡直是入骨的悲觀。或許正因為悲觀到極點,所以從表面看來,很多人都把她當成樂天派,極容易滿足的一個人。

常沛送他們入座,眼前人來人往,高朋滿座,坐在前排的是集團的老總,甚至包括所屬的某中央機關的副部長,還有很多供應商或者合作伙伴的老總,都很給面子的出席了。現在他也是總公司下某合資公司的總經理,部裡所有企業集團最年輕的高階領導,前途無量,春風得意,事業家庭兩風光。這不正是他一直追求的嗎?

或許人都是貪心的,常沛看著孟露坐在那裡低頭和公子潤說話,常沛又翻起以前常有的一個念頭:其實自己是有機會的,只是……只是便宜了公子潤。

他拒絕承認自己給了事業更多的權重,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公子潤走的那天說的話很對: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他終於不靠裙帶也闖出了自己的天地。

常沛記得秀秀說過,公子潤的爺爺曾是當地的鉅商,後來幾個兒子都棄商從文,也都在自己的領域學有所成。這些公子潤從來沒說過,大概這些沒吃過苦的傢伙從來不知道奮鬥的艱辛,所以才執著的碰壁,毫不吝嗇的流血。但是孟露呢?

為什麼她沒有任何背景,也願意這樣吃苦呢?

常沛想不通,也不想去琢磨。正像孟露經常唸叨的,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沒必要去學別人了!

他放棄的嘆了口氣,然後意識到這是自己的婚禮,立刻振作了精神,對著進來的賓客打起招呼。

好長的沉靜,我以為那傢伙被我感動得說不出話來,閉上眼體會著他大腿上的動脈有力地跳動。

“唔。”公子潤終於開口,“你是向我求婚嗎?”

啊?變態,厚臉皮,臭不要臉的,沒見過這種無恥之人!

我翻身摁倒他,連掐帶擰,直到自己被人制服才算罷休。

“好,一年。我給你。”

唇間流連的時候,我聽他如是說,低沉地、帶著磁性地在我耳邊輕輕拂過。我那顆躁動的心,奇蹟般平穩下來。

歲月靜好,現實安穩。

所求不過如此。

也許是隱藏習慣了,雖說答應了繼續保持關係,但誰也沒刻意地去跟同學講。吃飯時,被三爺看出些端倪,第二天看男生們嬉皮笑臉的樣子,估計是三爺說了。女生這裡,大家忙著準備論文答辯,連課間休息的時間都省了。

答辯前一天,就好像大考一般,每個人都忙得團團轉,我和公子潤也沒什麼卿卿我我的時間。論文都交到老師手裡了,大家都在猜著老師可能提什麼問題。因為這一次學校有巡迴監察,就算找著老師,如果碰上監察,老師也罩不住你。

段姜下午回的學校,我吃完晚飯回宿舍取東西的時候,看見她拎著東西風塵僕僕地回來,手裡也有一個黑色的筆記本包。我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公子潤在樓下等我,段姜剛上來,我猜他們應該都見過。下樓看見那人安然地看告示,我酸溜溜地走過去說:“寫得不如過去好了吧?”

公子潤指指告示,說:“歡送老生的晚會,後天晚上的。不知道他們搞得怎麼樣?”

是了,平時他都要參與的,現在因為實習留在外面,這些事都插不上手了。我們和這個學校千絲萬縷的聯絡隨著畢業的臨近在被一點點地拉斷。

“走吧。”我推推他,付出越多的人失落越大。這四年對我只是稀裡糊塗的一段時間,對他卻是明明白白、認認真真記錄過來的。

他輕輕地嘆口氣,接過我手裡的書包背在肩上,低頭走出四舍。熟悉的臺階一層層鋪展開,不知道還能再這樣走幾回?

晚上是例行的自習時間。雖然我決心考研,但畢竟懶散了四年,猛地用功起來,還有些不適應。看著看著,我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公子潤總是坐在我旁邊上自習,但我趴著睡的時候,胳膊會大大地張開佔滿整張桌子。大一的時候就因為這個毛病,被老師客氣地叫醒過幾次。後來上課,我總是找個單桌,這樣即使睡著了也不會太囂張。

睡著自然很舒服,但好像有什麼不對勁。。。。。。我迷迷糊糊地抓撓著,公子潤呢?

我睜開眼睛,身邊沒人,再看看周圍,都是同班同學。他飛啦?

我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