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床被子,如果壓腳被也算一床的話。
但在這寒冷的天氣,在這沒暖氣的屋子裡,就算有個電暖器,為了完全,睡覺前也是要關掉的。如果每個人只蓋一床被子,後半夜不把人凍醒,就得把人凍死,哪個都不是好結果。
公子潤似乎沒想那麼多,悠哉悠哉地看書,看見我關好房門,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往外邊讓了讓。那意思是,你睡裡面。但我們還沒領證,我憑什麼和你鑽一個被窩啊!
莫名其妙的,我想起和謝亦清在一起的那個晚上,會不會自己又想起什麼,莫名其妙地觸怒公子潤再把他氣走呢?如果是那樣,我寧可不要這份綺麗。
“怎麼還不上來?”公子潤抬頭看我,“穿著棉拖很保暖嗎?”
我還在原地轉磨磨,他笑著說:“安啦,你不同意我不會怎麼樣你的!難不成你還讓我這麼晚了去找旅館嗎?”
我嘴硬地辯解著,手腳卻自動自發地爬了上去,一溜煙兒地鑽進被窩,真的很冷,“哼,我才不怕你呢!”
“誰讓你怕了,我還怕你吃了我呢!”公子潤有一搭沒一搭地翻書,嘴上絲毫不讓。
“我才不像你們呢!我要是吃了你,肯定會對你負責的。”我拍拍他,一副大姐大的德行,卻沒想露了底子。
“像我們?”公子潤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們怎麼啦?你對我負什麼責?”
汗,廬山瀑布凍成冰坨的汗!
人家明明說我是吃人的妖怪,字面的妖怪,我卻自動自發地理解成男女關係,這種引申當然必要,但是在這個刻意裝純的傢伙面前好像我滿腦子低俗想法兒似的。
丟人!
我乾脆鑽進被窩,用被子矇住腦袋裝起了鴕鳥。
咔嗒,我聽見燈滅的聲音,然後身邊有窸窸窣窣的響聲,床上下晃動著,過了一會兒安靜下來,一具熱乎乎的身子就在我身邊,安靜地躺著,散發著不容忽視的熱量——烤著我!
公子潤沒有動,一點兒也沒動——除了從他鼻孔撥出來的氣體撩撥著我臉上的神經,手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