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但我又不能直接說,阿姨,我是您未來的兒媳!
著也太上趕子了!
十點半,還沒收到電話,我忍不住撥過去。是個大叔接的,對話差不多,也是那種呵呵笑的聲音,不過我聽見旁邊那個阿姨的聲音,“怎麼樣,怎麼樣?”
這老頭老太太很無聊嗎?
到了十一點,我的手機終於響了,是那個座機號,不會是他爸他媽找我的吧?我突然意識到,公子潤在學校好像從來沒留過他家的電話,而我一個女生就這麼沒經任何介紹地打過去,說找一個男生,放在任何一個正常父母的眼裡怕都是“有問題的”。
看來,我那莽撞的性子,並沒有減少哪怕一分!
接起電話,是公子潤的聲音,他帶著笑意,好像剛跟誰說完話,“你找我?我剛到家,火車晚點了。媽,給我來點兒水!”說得跟大爺似的,到家真好啊!
“不給!”我賭氣。
“給什麼?”他沒回過味。
我說:“不給你水。”
你讓你媽給你水,我不給你水,誰是你媽?
聽到他在家的聲音,那頭的溫暖似乎也傳導過來,這個元旦沒那麼難過了。
睜開的眼睛,很容易合上,神清氣爽地再睜開,元旦就過去了!
第二十章——原來悲傷竟是這樣
(那個謎底是“我很愛你”的簡訊,還有那一樹的玉蘭,都已經徹底地封存了。)
元旦假期前推後進基本上是三天假,第二天對我來說仍然是普通的一天,只是到了晚上才想起那傢伙歇著也不給我多打幾個電話。那我就繼續查勤吧。
接通電話,是阿姨接的,她說小潤不在家,他朋友來了,出去了還沒回來。
這傢伙,明明打著陪父母的旗號回家,到了家卻不在家待著反而出去玩兒,還不如不回家呢。我嘟嘟嚷嚷地抱怨著,看看錶,已經快十一點了,男生湊到一起難免喝多吧!
唉!
第三天,依然如此,不給公子潤下午的時候給我發了個簡訊,說上火車了,讓我好好學習,抓緊時間。怎麼跟老爹似的!
常沛年前說的話,像一小片烏雲在天空的一角懸著。
因為公子潤的簡訊很有規律,偶爾的電話也聽不出什麼異樣,所以慢慢地我也就忘了這件事。常沛週末打電話來告訴我好好複習,考完了就陪我好好慶祝一下!
呵呵,我發現自己好像學會體會人家的關心了。公子潤的,常沛的,雖然不多,但足以讓我想起來的時候可以放鬆地把嘴角展開,心裡也跟著暖和起來。
考試前並沒有安排得太緊張,原來為了將就某些沒複習完的內容,還會延長一下時間,可真到了考試前,書可以不看,但休息的時間卻卡得更嚴格了。甚至連興奮點也要慢慢地向考試時間調整,沒有掃描變化,卻有看不到的緊張壓在身上。我沒辦法把它發洩出去,只能竭力將這種緊張分攤在全身的每一寸肌肉上,而不是集中在某一點。按時睡覺成了我告訴自己複習完成的最好暗示。
晚上的簡訊甚至連複習的事情也不提,公子潤不小心在電話裡提了一句,我啪地就把電話掛了,關機睡覺。第二天,同樣的時間打過來,他就不再提及。有時候,我心裡會有些內疚,但整個人就像繃緊的弦,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顧及別人。
兩天的考試,匆匆忙忙地一閃而過。從早上一睜眼,開始臨陣磨槍,一直磨到晚上睡覺,不同的書本有序地輪流替換著。第一天晚上躺在床上,幾乎記不得白天考了什麼,只曉得第二天要看的是不是已經看了。
第一天晚上,公子潤如期打來電話,我知道他想問考試的事情,但上學的時候我們就曾經聊過最忌諱的事情,其中之一就是考試的間隙問考試的情況。想必他還記得的。
期期艾艾地,公子潤終於想起來問我吃飯的事情,我說吃了。他問吃的什麼,我想了想,記不得了!那邊撲哧一下,也不知道有什麼開心的。他又問屋子裡暖和嗎?我說應該暖和。他說為什麼叫應該暖和,我說一直沒脫羽絨服,但暖氣是開著的。他沉默了一會兒說,要是有大房子就好了。我說北京房價很貴。他說我們會掙到的。
說到這裡,我覺得他有點兒欲言又止。難道有什麼事?
但公子潤沒有繼續說下去,讓我早點兒休息,便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洗腳水也有點兒涼了,我收拾乾淨,熄燈睡覺。
考研,其實和高考差不多,但是更寂寞,更辛苦。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