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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生好啊!犯了這麼大的錯,反而因禍得福,離開辦公室這些文山會海。有前途,有前途!”

操你媽的有前途!我心裡暗罵。我也知道這人就是嘴賤,喜歡落井下石,倒不至於真的害人。今後還要在他手下,不能和他搞得太僵。

“王哥,以後多多指教。”

“好說,好說!”他笑得很猥瑣,“我這兒正好有件事,需要你這樣的人做。”

什麼叫我這樣的?我疑惑地看著他。

他抱過來一堆檔案,“你先幫我把這些資料弄好,裡面那個越峰公司的資料你整理一下,然後明天週四對吧,我帶你去一趟,咱們拜會一下。對了,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飯,一定要去啊!不然就是駁我面子。”

“王哥,要不帶上我?”常沛笑嘻嘻地搭著小王的肩膀,“小孟幫我投標,我還欠她一頓,明兒我就去厂部報到了,今兒晚上一起?我請大家K歌,想去的報名。”

辦公室裡一下子歡騰起來,好像剛才那個令人不愉快的會從來沒有召開過。我看看常沛,又看看小王,不知道怎麼回事。

按理說,我現在應該是眾矢之的,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那種,常沛更應該和我劃清界限才對。

正說著,公子潤和秀秀走出來,問清情況,公子潤也走過來,“算我一個。”他好像瞪了一眼小王,也可能是我眼花了,“有便宜不佔才是傻瓜呢!常沛,準備好money啊!”

小王趕緊打斷他們說:“哎,以後,以後好不好?我找露露有事,單獨聊聊。”

“王哥,不夠意思啊!”常沛罕見地露出一股極濃厚的痞子味兒,“露露長露露短的,那咱嫂子放哪兒?!再說了,有什麼事兒咱哥們兒不能聽的,非得單聊?”他把“單聊”兩個字咬得格外清楚。

小王尷尬地說:“沒有,沒有。我這不是急著想讓她進入工作狀態嘛!”

“急也不急這一會兒!”常沛很霸氣地接過來,“行了,一起去。哥們兒不耽誤你工作。”

以老李為首的人哈哈大笑起來,我看看公子潤,他也跟著笑,可這笑容我從來沒見過——是那種連眼底都不曾浸潤的笑意。

常沛和公子潤都怎麼了?難道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一股寒意湧上心頭。

最後,除了何春菊,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去了,連文老頭也跟著湊熱鬧。自始至終,沒有一個人招呼何春菊。

下班的時候,何春菊走出辦公室,覺得大家都很奇怪,就問坐在前排的一個銷售員怎麼大家都不走,是不是有什麼事。

那人不知道咕噥了一句什麼,估計何春菊也沒聽清,正好陳總出來,兩人招呼著一起走了。

辦公間隔音效果並不好,方才的喧鬧她應該聽到了,所以出門才有此問。可大家這種什麼都不說的態度,在這個時候變成了一種無聲的鼓勵。我開始明白那些挺身而出、主持正義的,固然令人熱淚盈眶、滿懷感動,可在這個互相制衡的世界,如果能多些這種無聲的支援,足以讓人堅強起來。然而,並不是任何時候都能理解這種無聲的支援,只有抱怨少些再少些,感恩多些再多些,才能體會別人的善意,獲得支援的溫暖。我低著頭,眼前一片模糊。吃虧是福,真的是福。我默默地念著,信手寫著一個又一個字——潤。

下班後,大家收拾東西離開。我突然想起那張寫滿字跡的紙沒有收起來。從電梯口折回來,秀秀在前臺等人,我點點頭,繞進辦公間,與正出來的公子潤走了個對臉。他亦點點頭,卻在擦身而過的時候,我的手臂似被人輕輕地撫了一下,好似觸電一般。

辦公區空無一人,桌子上乾乾淨淨,難道是被人拿走了?

抽屜,紙簍,可能的地方我都翻了,那張紙好像失蹤了似的。

我、秀秀和王清坐一趟計程車,目標是朝陽門錢櫃。在車上,王清和秀秀氣憤地痛罵了何春菊,尤其是王清,好像被批的那個人是她似的,差點兒沒掉淚。本來我挺傷心的,被她這麼一鬧,好像也覺得何春菊小題大做了。畢竟結果還不錯,公子潤被何春菊壓得都沒機會接觸客戶,我卻一下子蹦到第一線,實在是難得的機會。

換作平時,我會非常高興。只是經過這件事,前景實在不容太樂觀。想起小王,想起剛才常沛出人意料的請客,我總覺得前路並不平坦。

到了錢櫃,正是晚飯的時間,王清和秀秀都是麥霸,我不愛唱歌,端盤子的重任責無旁貸地落在我頭上。

正在自助餐區裡轉悠,常沛走過來,一邊幫我拿遠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