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欺負他?他欺負我還差不多!算了,以後別在我面前提他!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兩不相干!”
老闆看看楊燃天,“這是你的新朋友?不錯,不錯。都行,都行。”他還真開放,這樣也行?!
楊燃天是個小眯眯眼,細長細長的,戴著一副無框眼鏡,據說是平光的。我笑他戴眼鏡是為了蓋住流氓氣,他也不理我。
“公子潤?這名字挺酸的。他怎麼欺負你了?”
“人家姓公,叫子潤。老爸老媽有學問唄。”我漫不經心地烤著饅頭片,一股焦香味悄悄地滲出來,不想提月初的事情。
“就是那天在樓下叫你開會的?”楊燃天記性不錯。
“是啊!”我的鼻子有點兒堵,看著鮮紅的肉串覺得反胃。
“怎麼了?他惹你了?”楊燃天低頭打量我,又露出要打人的樣子,“他怎麼欺負你的?”
“沒事,跟他沒關係。”我皺緊眉頭。這不是大院,況且他有老婆,為我出頭算哪門子的事兒!“沒關係,就是找不到工作憋得慌。”
“要不,你去我那裡實習吧,正好我們的行政也需要人打理。”
“算了吧,我又沒經驗,去了也是添亂。”心裡多少還有一點兒希望,要是他堅持,我就……
“那倒是,我也不懂,最近也是為招人犯愁。老找不著懂行的,每天不能把心思放在業務上,一堆的檔案表格,快把老子煩死了!”
看他鬱悶的樣子,我只好把失望咽回肚子。這年頭,找老婆要處女,找工作要經驗,兩個都難!
“我聽顏威說,你想進北京?”楊燃天舊話重提。我想起託顏威投簡歷時特意叮囑要投北京的職位。
我點點頭,繼續跟肉串奮鬥。
“北京有什麼好?好多人打破了頭都想去。好像青青也要去,真搞不懂你們是怎麼想的。”
“北京……機會多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本來一開始是為了謝亦清,可後來我們兩個成了這個樣子,似乎有點兒不蒸饅頭爭口氣的意思。如果這麼說,又像是為了謝亦清一定要怎麼著似的,不過他還真不值。
“機會多你還找不到工作?!”楊燃天哪壺不開提哪壺,“以前多好,胖乎乎的,你看你現在,瘦成什麼樣子了!”
“那也沒有你家穆茵瘦啊!當年就瘦得不行,如今不會顯胖吧!”我不想在自己的話題上打轉,還是聊聊他的家事吧。
到目前為止,我還不想當小三,那種婚禮上搶走人家新郎的缺德事我做不出來。同是女人,沒必要為男人打得頭破血流,便宜了看笑話的人。
“為什麼不回家呢?”楊燃天像沒聽見我說的話,自顧自地追問,“回家多好!”
我只看了他一眼,就慌得低下頭。我一定是自作多情慣了,憑什麼跟他對視一眼心裡就跳成這個樣子!
我告訴自己,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最好今天晚上我在做夢,一睜眼,包括那天的花雨和麵試都是做夢。
“你說什麼?”楊燃天問。
我嘀嘀咕咕恍似唸咒,張嘴來了一句,“天黑了。”
楊燃天看看外面,一臉的莫名其妙,“天早就黑了,你又發什麼神經?”
他起身抬手摸摸我的頭,兜裡的手機卻響了。他看了來電顯示,看了看我,邊接手機邊向外走,“嗯,我跟朋友在一起……談事唄……問那麼多幹嗎?……”人已走遠。
我就知道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剛才我還理性地告訴自己“女人不能為難女人”,現在我已經恨不得撲過去把他的手機搶下來衝那邊大聲地咆哮。
一切都是我在YY。
我吃完最後一片饅頭片,喝掉最後一杯啤酒,摸摸圓滾滾的肚皮。他接電話還沒回來,我招呼老闆結賬。
“不是你男朋友嗎?”老闆有點兒納悶。
“我是那種水性楊花的人嗎?”我一邊數錢,一邊打著酒嗝說,“我對我家公子是忠貞不二的。”呵呵,其實我很想原諒他,真的,只要他說一句對不起,我立刻就能原諒他!
老闆瞅了我N眼,搖搖頭說:“真搞不懂你們,一個個搞得你死我活的,都為了多大的事兒啊!對了,上次公子喝醉了,在我這裡多付了錢,你給他帶回去。”
“我不!”我推開老闆的錢,“我再也不理他了!”
“不理他你還忠貞不二,傻丫頭!”老闆一股腦兒地塞給我。
我直著脖子衝老闆嚷嚷:“我是他家丫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