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柱諂媚地陪著笑了兩聲,過後聲音壓低“十四爺還說了件極要緊的事,說年羹堯大人那兒,恐怕還得下點兒力氣,這陣子十四爺很給年大人委任了幾宗事兒,年大人一律不哼不哈不冷不熱的,面兒上雖沒明著駁十四爺,可真章辦起來處處掣肘。十四爺惱得了不得,說可見他跟爺們還不是一條心。”
胤禟冷哼道:“那個老油子,最是心黑手毒油鹽不進的,收銀子時不見手軟,辦差時不見出力,半分準主意也不肯漏。終歸是條喂不熟的狼崽子,不過拿銀子先堵上他嘴罷了。”又狠狠道:“總有一天教他嚐嚐爺的手段。”
何玉柱也上趕著捧胤禟的場:“可不是,倒要他見了爺的厲害,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呢。”
胤禟打斷他的話:“那些人不日就要押赴京城,得快些叫他們閉嘴方能了事。”我聽得心驚膽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說的是這些日子福州官兵為了和上司討要餉銀造反的事。
“爺您說怎麼辦?”何玉柱低聲討主子的主意。
“也不急於一時,你先下去吧,等明兒回京找鄂大人幫把手把事瞭解就行。”何玉柱嗻了一聲,停了一停胤禟又開口:“事兒辦完了,沒什麼差池,你就順道再去一趟甘州,把我的剛才的話告訴十四爺。記得跟十四爺說,他只管安心,京中之事自有人照應。”
他們說得熱鬧,我頭皮一陣陣發炸,一直不停往後躲閃,在廊後的假山和樹叢中穿行,只為尋個藏身之處。真是活見鬼了,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他就這樣大模大樣毫不避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