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信任。
小包眼中的火花一閃而逝,但心裡卻是又多了幾分敬意,附近的地形他每天巡視,是最熟悉不過了,而我剛才提及的其頓峽谷卻是東向之路,南進的魔族部隊根本不會從那繞遠路穿過,而這也是唯一最安全的路了,西、南兩方向肯定是魔族進軍的主線路,而北面卻是敵軍南來所在,誰知道還有沒有更多的軍隊湧到,東進之路正是最安全不過了。
第三十二章 借船水遁
出於大戰略的考慮,魔族的合擊軍隊根本就沒在蘭城停留,而直赴集結地點,他們將在獅狐兩族領地交界不遠的平原之上集結,完畢後,大軍將對狐族邊防軍作全力一擊,對於蘭城的抵抗也沒放在心裡,在近兩萬的聯軍圍困下,想反敗為勝的機率等於零,最多僅是脫圍而出,魔族在蘭城付出的代價已足夠大了,現在即便全殲城中之敵,也只過是小功一件而已,與其浪費時間,還不如早點集結完畢,早些展開對狐族的攻勢來得實在。
聯軍對於魔族此舉也很是理解,這裡的戰事僅是大戰前的插曲而已,魔族軍隊不可能在此浪費過多的時間,而自己這些人雖然沒完成奪取蘭城的戰略目標,但還是打通了這條交通線,唯一美事不足的是如果不清剿完蘭城之敵,補給線勢必難以保證,這場戰事不知還要拖多久,軍隊中已開始出現精神崩潰計程車兵了,要是時間拖的太長,炸營也說不定啊。不過聯軍的各位主官們現在的心情還是不錯的,城頭抵抗力越來越弱,而外城的抵抗運動已輕微不少,相信不出三天,內城就能攻破,而外圍之敵應該也會識趣撤離。
兩天,對於很多人來說,可能很快就過去了,但對有的人來說,卻是極度漫長的,漫長到令人有度日如年的感覺,但無論對內城還是外城的獅族戰士來說,這兩天無論怎麼難捱,都必須挺過去,而論情形,卻是以內城防禦戰更為艱難,敵人的進攻如潮水般,此起彼伏,一波接著一波,根本不讓人有喘氣的機會,而皮耶羅更是調動了預備隊投入戰鬥之中,雖暫時守穩了城頭,但也不可能持久的,戰線的漫長加上多日的疲勞作戰,基本上令預備隊以外的戰士戰力大損,而死傷每時每刻都在發生,此時最具殺傷力的並不是預備隊的生力軍,而是數十位弓弩手,他們在靜的帶領下,充當的救火隊員的角色,哪有危險就往哪撲,這些都是獸人射手中的佼佼者,而城中所剩有限的弓箭全分配給了這些射手們,以讓弓箭發揮其最大功效。
內外城唯一的聯絡方法就是昂仰頓挫的號角聲,只是獅族以往通用的號角聲,叛軍是瞭若指掌,新的聯絡方法在我的提議下重新確定的,兩天前透過號角聲,我們傳達了撤退的時間,而對於是否能安然撤退,我心裡也沒底,這兩天聯軍對內外城的分隔更加嚴密了,而對內城的攻擊越發猛烈,以雙方的血仇,根本就不會留下活口,內城一破,那裡面的所有戰士將與石俱焚,內城因地道被堵死,出城唯一通道就只有南城門,而敵人也不傻子,當集結了數千生力軍守株待兔,即便棄城,也還有重重關隘要闖,外城倒沒內城的煩擾,現成的出城管線,唯一不足的可能就是戰騎了,打巷戰根本輪不到騎士發揮,接應成了現在最為迫切的問題,外城傷兵早就轉移出去了。
如今困擾皮耶羅的也是這幾個問題,一是層層封堵,二是傷兵滿營,重傷不能騎乘者達兩百多人,拋棄他們,等於讓他們等待被殘殺的命運,而帶上他們卻更不可行了,根本就沒辦法攜帶,現在他正憤懣中,靜、關培也是站在一旁,對於傷兵的安置問題,曾有妥善的解決辦法,透過城下的地道運送到安全處,但一天前地道入口被南門外的巡守敵軍發現,為避免敵軍藉機入城,唯有轟塌了地道,三人苦無對策啊,靜心裡雖牽掛星夢,但一直以來都沒高階將領陣亡的訊息傳送入城內,作為城外最高指揮官的星夢也應該安然無恙的。
對於城內的困窘,我是無能為力了,如果不能守穩城頭,外城還能發動幾次像樣的佯攻,以減輕壓力,但問題是重傷的戰士們該如何安置,光是逃亡之路的顛簸也不是他們受的了的。如今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哪。我在發著嘆息,邊上坐著的十多位中高階指揮官們卻沒一個支聲的,他們中大多數是衝鋒陷陣的大老粗,哪想的到好方法啊,而老帕、山姆和阿年、小包卻也是愁眉不展,苦無計策。希林卻在大吐著唾沫,剛才他在伏擊中剛咬下一位魔族戰士的鼻子,豈料臭不可聞,打架沒覺得,戰後卻是深有所感,已不知吐了幾回唾沫了,他身邊的地下差不多全是他那發著腥臭的口水,我噁心地朝他看了看,卻根本沒看到他有什麼害羞的表情,再看地上那坨,實在是提不起再看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