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幾乎全被風雪覆蓋,要不是阿達威的盡力挽救,相信在座的幾位可能全都已命喪當場了。這雪崩威力真是記憶猶太新哪,如今見有人制造這人為的雪崩,哪有不起雞皮疙瘩的道理。此時包括阿達威在內的所有人都是一個念頭,絕,真他媽的絕。
當年的雪崩之所以聲勢浩大,是因為那年的冬雪特別大,整個凱威拉峰及附近全被半人高的大雪覆蓋,這山峰之上而下的雪崩,引起的連鎖反應可謂驚人,而此時卻正好是清秋,雪線以下根本就沒有積雪,相信這順道而下的雪滑過雪線後數百米也就沒什麼威脅可言了。仄仁的那些魔導和聖戰們相信並不會被雪崩所傷,只是這狂洩而下的冰雪沖毀營地是必然的,讓他們狼狽不堪也是可以想像的。
接下來的事卻更讓這旁觀眾人寒毛直立哪,這一般雪崩是因聲響稍大引起共振,導致冰雪層滑坡所致,而眼前這位卻是發動了所有人大喊大叫不算,還鼓動所有魔法師對著冰峰進行魔法攻擊,反正他們是在這冰峰之上,對於滑坡的冰雪輕鬆避開就行了,可隨著冰雪的下滑,引起連鎖反應,這雪崩之勢就越來越大,待到達這雪線處營地之時,根本無視那些魔導們設定的魔法屏障,輕易就將營地摧毀並掩埋掉了,而四處飛散的魔導和聖戰們雖然逃脫了這一劫,但一個個的確是有夠狼狽的,甚至有幾位剛進行午睡的,僅穿了條褲衩就完成這次絕地裸奔的壯舉,而在大自然的肆虐之下,維持遮蔽的魔法也消散無影了,這些情景栩栩如生地展現在山人眾人的眼前,而腦中充滿的全是卑鄙這個字眼。
我們站在山峰之上,看著山腰處的營地被摧枯拉朽般的催毀,也是目瞪口呆,這雪崩之威比想象中還要大幾分,看著山腰處不時閃現的人影,大家趕緊閃人,要是讓這些仄仁高手發現我們這些罪魁禍首,那還有好果子吃啊。我一路之上,不停打著噴嚏,我自欺欺人道:“又感冒了,身體真是虛哪,看來下山要好好補補才行。”
可可無情地揭穿了我的“謊言”,冷哼一聲道:“這麼絕的招也想的出來,難怪人家咒你,唉,你一天打這麼多回噴嚏,真是難得啊。”這後半句怎麼越聽越彆扭啊,好象我每天都被人咒一樣,這小妮子一點都不給我這做表哥的面子,不過要是她給我面子的話,那她就不是可可了。
引來的當然又是一番取笑了,現在也不知為什麼,也沒人怕我,最少整人這種行當我可不太會用在兄弟身上,當然也不是絕對的,至少艾爾蘭等三人還是領略過箇中滋味的。這冰峰之上近千米的山路走的大家是吃力異常,要不是有阿木這個嚮導幫助,相信也沒幾個人能登上頂峰,真想不通火系神聖巨龍阿達威,怎麼會先這麼個地方隱居,要知道這裡可是最不適合火系魔法的修練哪,在這種天然的冰雪之地,水系魔法倒是有加成的功效。
“這個人是誰?”兩位聖戰士之一的達裡詢問道,他詢問的物件是戰無敵。
戰無敵回道:“星夢,雄心可秀傭兵團副團長,那次襲營戰的指揮者之一,也是接屠龍這個任務的人。”顯然大家都知道有人接屠龍任務這麼回事,畢竟已經長達十年沒有這樣自不量力的人了。
阿達威卻顯然知道實情,摸著胸前的玉佩道,輕笑道:“他接的是玉佩這個任務,這塊玉佩陪伴我近二十年了,唉。”說到後半句之時,聲音卻趨傷感,好象想到了什麼陳年往事。在他陷入思緒中之時,大家也沒有出聲打斷,沉湎往事中的阿達威卻好象想到了什麼,急急問道:“星夢,他也叫星夢嗎?”
顯然在戰無敵回報雄心可秀傭兵團這事時,並沒有提及他們的姓名,只是將大概情況作了簡單描述而已,對於他來說,像這樣的傭兵團即便來十個,也動不了阿達威的半點毫毛,況且僅僅是來討要阿達威的玉佩。
戰無敵回道:“是啊,威叔,有什麼不妥嗎?”
阿達威輕輕搖了搖頭,喃喃道:“沒這麼巧的,不會是他的兒子。”說完便看向水晶魔法鏡,看到的正是狂打噴嚏中的我,一張沒有任何可以讓人記住標記,普通平凡到極點的臉,似曾相識,卻又很陌生。
阿達威看到眾人眼中再次露出的不解,解釋道:“聽這名字,我還以為是故人之子呢,可瞧著又不像,相信只是湊巧而已。”
而此時的我們卻正面臨困境,竟然與探路的嚮導和兩位聖級戰士狹路相逢,這三人本來是想探察上山的道路,在高峰之上突然聽聞到後方聲樂大響,南腔北調的高喊聲,嚮導的臉當時就綠了,要知道這雪山之上最忌諱的就是這個,而遠遠觀望營地,已埋得連渣也沒剩下,雖然知道營地裡的人肯定能安然脫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