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噌去,撩的小火暗生,臉蛋亦跟著紅彤彤的比花嬌。我和紅梨棠並肩齊坐花壇上,並未洞房花燭。他的大手,正把玩我小手,借花燈細細端詳我芊芊十指。
“棠,我們倆個不進房,在這裡吹什麼冷風?”我老了,真玩不起浪漫,風颼颼地吹著脊樑骨,有種受虐的傾向。尤其花瓣吹刮頰上,犯起陣陣的癢,宛如花粉過敏般,不停地打起噴嚏。
紅梨棠別見小孩子氣,可卻也有紳士風度。將外衣脫下來,披上我纖肩。用長臂將我包裹住,雙掌摩挲我臉頰,笑時唇如櫻花綻放,很美、很美。
“把你吹蒙了,好為所欲為啊!”
“今晚,你本來就能為所欲為好嗎?”
紅梨棠頓了頓,拖腮思忖半響,倏地地將我推倒花壇間。不待我反映,猝不及防給我一個悶吻。之後他為我扶去劉海上沾滿的花瓣,笑眯眯地端倪我,好似欣賞一幅畫,那般認真,那般單純。
“洞房隨時都可以,我會把你就地解決的。”
“小滑頭,你怎麼那麼皮?”
紅梨棠長指按在我唇瓣上,眼神有幾許銳利,不忘叮嚀我,“別叫我小滑頭,我不小了。二八一六,狀元及弟。我是你的夫,我是你的天,我是你將來寶寶的爹。所以,我永遠比你大一點點。”
聽他煞有其事地糾正,我連連點頭,“夫君說的是!”
可心底卻篤定,他是小弟弟。我整整大了他11歲,若於現代,我是抵死不會與他結婚,這段姐弟戀註定將於汪洋大海中淹沒。現實太殘酷,世俗太勢力,27歲的熟女和16歲的未成年少男,只有一個結果——勞燕分飛。
悲劇太多,而喜劇卻如水中茶,顆粒見珍。即使此時此刻,嫁為良人,我的腳底還沒生根。因為我不知道,上天何時會對我亮紅牌。
“媳婦……”
“呃?”我猛然收回思緒,只見他以疑惑的目光打量我。雖是眼底清澈,看似單純,可總覺得不一般。
“你不是大楚人吧?”紅梨棠一針見血地問。
“恩,我不是大楚人。我來自一個很遠、很遠的國度,那裡叫china。”我搜尋腦海中關於紅梨棠的片段,真是微乎其微,書中對他的記載幾乎為0。老天無眼,我想挖掘他單純外表下的秘密都不行。
“拆哪?”
“拆……china,就是中國,上海市。”
“沒聽過。”
我淺淺噙笑,心念你聽說過那我靠什麼吃飯?以後我還靠現代那點乾貨,和這裡的人比比風騷呢!看他衣衫單薄,怕他病發,我忙將他衣裳脫下遞他,“你還是把衣裳穿上吧,外邊風大,你萬一發病了,我下半生的飯卡找誰要?”
“飯卡?是和飯糰一樣嗎?”
“咳咳,對,差不多的意思!”我囁嚅回罷,看他細眯狹長的眼眸,一抹抹精光折射暗夜色澤斑斕。怎看他,怎覺得看不全。
“你穿著!”
“你穿,你生病了。”
紅梨棠執拗地將衣裳披我肩上,“你穿,你是女人。女人身子骨弱,不如男人健壯。”
我掃了他一眼,實是未看出他哪裡健壯,可看他的眼神倒是愈見犀利。“你不穿,就把衣裳扔湖裡去。”聽他這般執著,我才穿上,偷偷斜睨他一眼,看他生沒生氣?“棠,接下來我們幹什麼?”
“看星星。”
“看完星星看什麼?”
“看你。”他轉眉望向我,兩汪酒窩如此醉人。夢幻一般俊俏的臉龐,水嫩嫩的面板,討喜的很。
“看完我呢,看你?”
“看我們兩個,一上一下,嘿喲,一下一上。”他曖昧地說完後,自個的臉‘唰’一下便紅了。我這才明白他跟開的玩笑,到底有多不正經。這個天仙男,似純非純,倒是很勾人。
“你不是今科武狀元?”
“哦?”
“那你能不能教我武功,就是那種飛簷走壁,上天入地,一掌把樹劈飛的那種功夫?”出於好奇,亦是出於自保。我篤定我命裡這條路,會如那本書一般曲折,為了不叫書裡悲劇上演,我還是先學點功夫以防萬一。這裡女子如螻蟻,說捏死便捏死,只有強者,只有本事,才能生存。
“好!”
紅梨棠將我拉起來,叫我扎馬步。他卻手捻朵花,一片片地摘著花瓣,清閒自在地自娛自樂。“馬步扎的穩,打仗才不抖。”
“能不能教我點厲害的武功?”
“能,有一練即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