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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這一點從她對舒妙煙的態度就能看出來。有哪個王女能在宮中有自己獨立小院的?唯有舒妙煙;有誰能在謹帝入迦奉寺禮佛時同塌而眠的?唯有舒妙煙……

舒妙煙是安親王的次女。上有長姐舒妙竹,下有三妹舒妙容,三人自小就在舒平夏及正王夫的嚴厲督促下長大,不論琴棋學業還是文治武功,都在皇室妙字輩中出類拔萃。

如此可見安親王府的水土不是一般的養人,這三個女兒都沒讓安親王失望,不但出落得龍章鳳姿,在朝中更是低調認真,沒有半點驕奢之氣。

長女舒妙竹兩年前已成親,娶了當朝戶部尚書之子梁少華。

次女舒妙煙正當年華卻並未定下親事,是京中名門世家熱切追逐暗中角力的理想聯姻物件。須知如今這朝局現世安穩,唯有明哲保身才最重要。不論誰家的公子若是嫁給皇女必定要介入皇儲之爭,結局未得分曉之前,誰又願意將自家兒子去做那試金石呢?

但嫁進安親王府可就不一樣了,這舒妙煙為人處世滴水不漏,不僅被謹帝親封了睿王的世爵,在如今那幾位紅紅火火的皇女中更是熾手可熱的人物。

如此家世顯赫又左右逢源的女子,大晉朝可就這麼一位來著。

至於三女兒舒妙容,才八歲。暫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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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舒妙煙年滿十七歲。安親王府原本厚實穩重的門檻終於在那些舌燦蓮花的煤公們空前熱情下分崩離兮了。

管家舒言震驚之下表示很憂傷,只能喚人將門檻又加高了半尺。

久臥病榻的安親王聞訊卻哈哈大笑,反倒是神清氣爽了起來,竟難得的有了興致起身走動了幾日。畢竟這二女兒的婚事,也是她最為關心的一件大事。

在和正王夫久商細量了多日之後,安親王原本晴空萬里的俊臉卻漸漸化作了綿延細雨。兩人關在書房裡對著那幾箱裝裱精緻的名門公子的畫像哀聲嘆氣地犯起了愁。

這聯姻一事可大可小,上要顧忌帝王恩威,下要能將一碗政水端平,不偏不倚當是正道。可如此重要的事情安王府裡轟轟鬧鬧了許多日子,那高堂上的帝王卻沒有表過半星話語,她們又哪敢真給私下定了下來?

所謂伴君如伴虎,舒妙煙在幾位皇女中左右逢源,看似隆寵無限位極人臣,可誰又能看到她風光背後的付出呢?就算別人不知道,這當爹孃的還不清楚嗎?

這日,剛過巳時中,安親王夫鄭初南便命人搬了張藤椅侯在了主院的槐樹下,打算找舒妙姻好好談一談。這事晚定不如早定,遲了恐是生變,萬一謹帝給賜了門不上不下的親事,到底應還是不應的好?以二女兒處事的慎言滑溜,說不定心底早就有了小九九,若是過了十八歲還沒定下來,豈不白白成了那些個命夫仕男們的笑柄?

一直等到午時末,也沒見個人影。鄭初南便打發了管家舒言去打聽,話音剛落才吩咐完,便見到一輛錦繡富麗的軟轎施施然晃進了門,兩名侍衛落轎打簾後,一紫袍朝服的女子緩步邁下轎,那風流清雅的身姿不是舒妙煙又是哪個?

“父君怎地沒去午睡?”見鄭初南坐在樹下望著她,舒妙煙蹙眉將四周打量了一圈,暗自思忖之後笑眯眯地迎了上去,“莫不是母親去後院歇著了?”

鄭初南被這一打趣倒是鬧了個紅臉,差點給忘了坐在這裡等了好半天的初衷。舒平夏這幾日身子略微好了些,時常去後院安撫她那些多日未曾寵幸過的側夫寵侍,這點還真叫二女兒給說中了。

安親王因為是當今皇上胞妹再加上曾經手掌重兵之故,那後院裡可謂爭芳鬥豔,熱鬧紛呈。一個個男子仗著身後家族的高低不同,將爭風吃醋的本事給發揮得淋漓盡致不說,差點連正王夫都不放在眼裡,而鄭初南卻是個真正的謙和遜讓的大家公子,又哪屑於和他們一般見識?

這般倒好,安親王是享盡了齊人之福,他就難免空閨寂寞了。

“煙兒,你說的什麼渾話?為父在這裡還不是為了你的事。”鄭初南自藤椅上站起身,順手將一旁小几上的杏仁酥遞了過去,“走,去房裡說。”

“哦。”舒妙煙接過,順手拈了一塊慢吞吞地嚥下。越是怕什麼便越是來什麼,她就知道這事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看父親這架勢這次是肯定躲不過了,當下心裡嘆了口氣,認命地跟在後面朝內苑走去。

其實,她很想說,她真的很不容易,不過是想娶個自己